“boss大人,你一早起来做早饭,累了吧,我帮你捏一捏。”她软糯的声音像世上最解乏的消遣,让他一下子释放了。
随之,她软若无骨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简单捏了捏,他整副身躯缓下来,舒服的很。
他闭上眼睛享受,想象着,未来有一天,她不是出于讨好,而是发自内心的对他好,那时候,他会幸福到瘫痪。
那时候,他的眼里一定只有她。
现在已经是了。
突然,他握住她的手,扯下来。再这样下去,他会上瘾。
“我答应你。”傅子谦轻启薄唇,邪魅的笑容在嘴角漾开。只要她答应留下来,他就有希望,他愿意用任何代价去换取希望。
“……”齐月……早知道你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我就想点别的。
现在想也不晚。
“我还有一个要求,我们必须分床睡,分房睡。”不然睡在一起,他们都是正常人,早晚得擦枪走火。
分床,分房?
傅子谦一听不高兴了,眉头皱紧,这样一整,他什么时候可以破戒!奔三的男人了,居然还是处……他倒不是担心别人说闲话,实在是他着急了,尤其是以后每天都有她晃悠在他面前。
眉头更紧了,他看一眼她。
“分到什么时候?”
“分到……”
齐月一想,不对劲。分开的初衷不是为了以后方便离婚吗?应该是无限期的,怎么有限期了。
傅子谦笑在眉眼。
“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什么数?”
“你是我老婆,我傅子谦的人生可以输,唯一不能把老婆输了。”
齐月无语,让她选,她肯定不选后者。酷炫的人生多好啊,可以将所有不喜欢的统统踩在脚下。
那是因为她还没有真正爱上谁,到了那一天,她也会如此。
先不管分不分吧,能顾着眼前,就不想以后。
齐月喘一口气,至少眼前,她不用提心吊胆,希望作为合租者,他们的邻里关系可以维持的很好。
早饭后,麻溜的搬家了。
齐月之前睡的房间是傅子谦的房间,房间采光好,特别是床,睡上去超级舒服。虽然隔壁房间也好,但是没有体验过嘛。
二选一的时候,齐月选了傅子谦的房间,傅子谦只能选隔壁房间。
“拜拜,回头见。”
齐月掩着门,把脑袋探出去说话,话音刚落,就急着把门关上。
隔壁,傅子谦还站在门口,他不像她,迫切想要独处,他很珍惜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盯着那边看了好一会,她没有开门的意思,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进了房间。
房间一应俱全,直接入住。他往床上一躺,修长的身体为干净的床增添了几分生趣,男性气息挥洒。
有人敲门。
齐月打开门一看,是若兰。
“太太,打扰你休息了,这些是先生为你准备的。”
若兰靠边站,后面还有人,他们推着两副衣架出现了。有一个衣架上是衣服,另一个衣架上是包包和鞋子,看款式都是当下适合的。
“这些只是一小部分,以后还会有更多,先生让太太挑喜欢的。”
他们听若兰的,若兰一个手势,他们直接进来了。
还好房间够大,否则塞满了东西,也不用走动了。他们不仅把衣架搬了进来,还归置好,收拾整齐。
若兰在房间原地打转。
“太太,你还有什么特别需要的吗?我马上张罗。”原来是为了把工作做好。
“没有了,需要的都有。”不需要的也都有。齐月冲若兰微笑,通过最近的相处,她发现若兰很能干,如果不是特殊使命,她真的希望自己成为像若兰一样的人。
云英呢?
齐月豁然发现,好像这次回来,没有看见云英。
“若兰,云英呢?我好像没有看见她。”以前,云英和若兰都是形影不离。
“云英……她被辞退了。”若兰犹豫了一下才说。
“辞退?”齐月觉得吃惊。
“云英和你一样出色,为什么被辞退?发生了什么事情?”齐月离开文淑苑的时候,云英还在,难道是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
若兰吞吞吐吐。
“若兰,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其实当时齐月大概猜到了。她最后一次见云英是在海边,那时候她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是傅子谦误以为是云英办事不利。
“和那件事有关?”
齐月一直逼着若兰,若兰鼓起勇气抬头。
“那天先生醒来,发现太太不见了,四处寻不到,刚好张无极查到了别的事。先生得知是云英和别人里应外合坏了事,大发雷霆。其实云英不是被辞退了,而是被赶了出去,很惨……”
若兰说着,眼睛红了,一定是想到了当时的场景。
傅子谦的处事手段,齐月一直了解。好像除了她,没有人好生着被饶恕。
“很惨?”齐月想象着,眼睛也红了。她很愧疚,不管云英有没有做错事,她都是罪魁祸首。
“云英不可能和别人里应外合,一定是误会了。傅子谦没有再调查就赶走云英,这不是太武断了吗?”
“云英现在在哪里?她还好吗?”
若兰摇头,又点头。
“云英还好,只是她也是可怜人,她后悔了。”若兰惆帐,越来越让齐月看不懂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云英不是被误会了,那件事是她做的?”齐月记得,当时她是在衣服的夹层里发现了字条,而衣服是云英负责拿的,文淑苑戒备森严,只有云英可以对衣服动手脚。
还记得,第一次出现神秘人的时候,云英也在。
云英是神秘人?
不可能吧,她想不到云英这么做的目的。电视剧里演的一样,云英喜欢傅子谦,要把他们分开?
若兰看了齐月几眼,齐月眯眸,眸子里噙着复杂的神色,她善于察言观色,仿佛洞悉了齐月的内心。
如果云英是神秘人,她会不会还知道别的事?她控制不住想要知道。云英在哪里?她要见她。
“字条是云英放的,不过她是为了钱。”若兰说。
“……”齐月皱眉,云英的工资很高了。
“云英有一个好赌的爸爸,在外面欠了高利贷,她爸爸逼着她还钱,她不还,她爸爸就打她妈妈,她妈妈瘫痪,平日里还需要照顾,也不能再受刺激,她走投无路了。找她做事的人没有直接露面,出手很大方,可以一次性解决高利贷,她才动了心思。”
原来是这样。
这样看来,云英是可怜人。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爸爸已经那个德行了,为什么还委曲求全?云英有足够的能力养活妈妈,如果是我,我宁愿离开那个家,带着妈妈相依为命。别指望好赌的人金盆洗手,云英耗不起,她妈妈更耗不起。”齐月愤慨道。
以前上学的时候,听说过这种家事,想不到最近身边还有。她和云英好歹相处过,不由得心里发酸,心疼。
“云英已经带着她妈妈离开家了。只是,她现在没有工作,很难撑下去。前两天,我去看她,为了节省钱给她妈妈买药吃,饿了两天。”
“不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齐月拍上墙壁,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若兰,你等我一下。”
齐月从自己包包里掏出一些钱,都给了若兰。
“我身上的现金只有这么多,你先拿给云英,顺便告诉她,她有工作了。”
也没说什么工作,若兰就被齐月推出房间,打发去云英家了。
方钢把车开过来,朝若兰打招呼。
若兰上了车,转头看向远处楼上。她猜,太太会让云英回来,只是先生会答应吗?先生肯定会答应。
她深呼吸一口,只是她也做好了准备,先生也不会让她好生着。
齐月轻轻推开隔壁房间的门,先把脑袋探进去,圆溜溜的眼睛巡逻了一番,里面很安静,傅子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应该是睡着了。
不晌不午的,睡什么觉,起来嗨。
齐月又把门推开一点,蹑手蹑脚的走进去。走近了看清楚,傅子谦是睡着了,身上没有盖被子。
这样会感冒的。
齐月伸手从旁边掀起被子的一角给傅子谦盖上。
他全程不知道,看他睡的香,她本来不打算叫他了,但是看见他平躺的样子,发现,如果从下面拍,一对鼻孔丑爆了。难得能拍到丑照,以后谈事情就有底气了。
于是,又折身回去拿手机。
刚走一步,后面穿插过来一双手臂,紧紧环抱着她的腰。
她回头看一眼,只见他已经坐起来了,脑袋靠在她的腰上,享受到嘴角上扬。
她用力扯了扯,毫无用处。
算了,他那一坨,重的像座山。
“你醒了?”
“嗯。”
傅子谦还抱着齐月不撒手,她腰上很暖和,刚才他睡着了吗?感觉浑身很冷,他不要放开手。不仅如此,又抱紧了,像小孩子一般黏上去。
“我想跟你说件事。”齐月看向傅子谦。
“老婆,请说。”傅子谦撒娇了。挺大一个男人,撒起娇来却很自然,不油腻。
“我喜欢云英,我想重新聘请她回来工作。”
“……”
傅子谦猛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