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神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怎么有点搞不明白。”冯天璋想了又想，没整理出头绪，便朝楚天问道。
楚天也不保留，将黑药水倒入黑土地之后，完全没有任何反应的情况说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冯天璋听着，又缓缓地低下头，眼神游移了起来。
忽然，他猛地抬起头，双眼发直地看着楚天，说道：“会不会……你搞错了？”
楚天面无表情，说道：“冯总，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我没有必要做这些事情。”
“那……那怎么会……”
看来冯天璋已经乱了方寸，楚天心想。难道真的不是冯天璋在暗中作祟吗？那如果不是他，调包之人又会是谁呢？
“王嫣是你的人吗？”楚天冷不丁地问道。
冯天璋缓缓地抬起头，眼睛里是疑惑的神情。他脑子里一直在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了纰漏，事情怎么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是没想到，楚天却突然从嘴里蹦出了一个人名，让他摸不着头脑。
“谁？”
“王嫣。”楚天又把名字重复了一遍，这一次说得更加的清楚清晰，让冯天璋能够听得真切。
“王嫣？”
这人是谁？——冯天璋的心中冒出了一句话，脑袋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问号，眉头也微微皱了起来。他开始在脑海中思索着，自己认不认识一个叫王嫣的人……
听这名字，应该是个女的。王嫣……女的……完全想不起来，也没有印象啊……
“是你们公司的一个职员。”楚天说道，但是他不愿意将王嫣的真实身份告诉给冯天璋，因为这个王嫣很有可能是冯德伦安排的一个人，而且专门从事这方面的接待。他也不知道冯天璋究竟知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存在，但是还是少说为好。
“啧……我们集团这么多员工，这么多部门……我不认识叫王嫣的人……”冯天璋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还是说道。
“还请你再好好回忆一下，说不定是你忘了呢？”
“对不起，我真的不认识。”
楚天本以为冯天璋还会装模作样地抓抓脑袋，如果是这样的话反而会引起自己的怀疑。但是冯天璋却斩钉截铁，一口咬定自己并不认识什么叫王嫣的人，这让楚天的疑虑稍稍地减少了一些。
“行吧。如果你不认识这个人就算了，但是你得把新的黑药水给我。”楚天摆摆手，让冯天璋忘掉这个人的名字，接着又提出了新的要求。
“你还想要新的黑药水？”
“那是自然。难道冯总你不想给？”
楚天之前见冯天璋是那样的态度，以为这件事情会比较好商量。毕竟给了自己黑药水，但是却没有效果，这根本就是诈骗。所以楚天便也不避讳，直接开口。
可是没想到，冯天璋居然用一个反问句来回答自己，一副惊诧的表情。
冯天璋道：“楚神医，虽然你救了我的性命，我非常的感激你。但是，这黑药水可是我们冯家的绝密，上次给了你已然是破了例，这一次你还来要药，恕我不能再给你了。”
楚天听得出冯天璋的话外音，是在怀疑自己，指责自己。
“冯总还是怀疑我调了包？”
“我并没有做出这样的判断，楚神医，一切都是你妄加猜测的。”
“可你的意思，只要耳朵没聋，都能听得出来。你是觉得我把之前的黑药水另作他用，现在又来找你们要新的。是吗？”
“楚神医，千万不要误会，我可没这样说。”
冯天璋虽然否认了楚天的话，但是神情是藏不住的，他撇过头去，不再看向楚天的位置，语气也带着一丝的愠怒和傲慢。
“你觉着我会拿黑药水来干嘛？”楚天追问。
冯天璋动了动嘴巴，并没有回答。
楚天有些不耐烦了，冯天璋这是在耽误他的时间。柳余妍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必须马上拿到新的黑药水，甭管有用没用。
“行吧，冯总，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我现在就问一句，黑药水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楚天压低了声音，冰冷得像是冬天的风，凛冽得让冯天璋不禁颤抖了一下。
“楚神医，这不是给不给的问题……”冯天璋说道，一脸为难，“黑药水是冯家的最高机密，从来没有外人接触过的。虽然我知道你的人品，不会拿黑药水去做其他的事情，但是……但是这东西毕竟非常的危险，第一次给你我已经是冒了极大的风险。我、我不能再冒第二次风险。”
冯天璋长叹了一口气，避开了楚天咄咄逼人的视线。
楚天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奇怪，冯天璋的表情并不是非常的坚决，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好像有什么难处在阻碍着他做出决定。
这和刚才坚定、镇定的冯天璋略有不同，虽然只是细微之处，但楚天总觉得现在的冯天璋有一些些的别扭。
“冯总，你到底是有什么隐瞒？”楚天走近了一步，气场加强了一些。他希望给冯天璋一定的压迫感，让对方感到自己的急切，也让这件事情的节奏变得更快一些。
倘若冯天璋再不同意的话，不好意思，他只能动粗了。
“我能有什么隐瞒！”冯天璋听到这话，猛地抬起头，瞪向楚天。但是他感觉到楚天离自己更加近了，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虽然见多了大风大浪，可这三年来的病痛折磨得他生不如死，让他感觉到生命的可贵。刚刚捡回来的一条命，怎么能说扔就扔。
“你想要干什么？！你不要过来！”
然而楚天并没有听从冯天璋的劝阻，因为对方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楚天知道此事一定有蹊跷！关于黑药水的事情，冯天璋没有说真话，还有事情瞒着自己。
房间空荡荡的，并没有第三个人。
只要楚天出手，冯天璋一定会告诉自己实话。虽然这样可能会让冯天璋受到惊吓，特别是在对方身体如此虚弱的时候，不知会发生什么意外。
但是为了洪家镇几万百姓，也为了柳余妍，他只能这样选择。
“冯总，我建议你还是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楚天只用了三步，便走到了冯天璋的床前。后者躺靠床头，身子动弹不得，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惶恐。
“我告诉你！”
忽然，楚天身后响起了一个响亮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冯德伦快步走了过来。
“楚神医，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冯德伦的神情刚毅，直视着楚天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