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嘴角噙着一抹狞笑,“不说是吧?哼,等我把你扒光,扔到前面那座大殿之中,不对,要吊起来,下面再生把小火。”
“然后把我之前遇到过的那群恶心的妖兽引过来,让它们守着你,留着哈喇看着你,却又吃不到你,对了,还要在你身上写几个大字‘圣院弟子’,多威风呐!”
“这地方应该会有人经过的,没人经过也没关系,我会带人过来参观,被群兽围观的光溜溜圣院弟子,应该比较引人注目吧?啧啧,多有趣,到时候你得感谢我帮你扬名啊......”
“咦,好恶心......不过,杀了他太便宜,就该用这种方法对付这种无耻之徒!”俏皮女子附和道,却被端庄女子瞪了一眼,前者就鼓着嘴不吱声了,但恶人还需恶人磨,端庄女子也没出声干预。
灰衣打了个冷战,骂道:“你无耻!小人!变态!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此羞辱于我!”
木雨摆了摆手,“这话你可就说错了,不是无耻,也不是小人,而是因为现在在你面前,我就是强者!再说了,死多可惜啊,我劝你好死不如赖活着,当然,你想受辱前先死我也不拦着,你自尽吧。”
灰衣怔然,自尽?自尽你妹啊自尽,旋即恶狠狠地瞪着木雨。
木雨丝毫不理会,心中鄙视,“你丫也没那么有骨气嘛,我就不信把你剥光还找不出储物空间来,除非你没带在身上!”
于是扯着他的腰带一拉,灰衣眼中闪过惊慌,叫道:“操!你玩真的啊?!”
木雨甩了甩腰带,邪笑道:“你以为我跟你开玩笑?这腰带正好可以做吊你的绳子。”
腰带,腰带?这两个字眼出现时,木雨心中一动,打量起手中之物来,渐渐地,眼中露惊喜,“原来如此,好小子,藏得够可以的啊。”
灰衣捂着散乱的衣袍,悲愤欲绝,“你他娘的到底想干嘛?!”
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受到的最大的侮辱,被一个男的撕扯衣服,还无半点反抗之力,脸都特么丢尽了!
木雨坏笑道:“不想干嘛?就想照着之前说的那样做而已。”
灰衣冷哼道:“想吓唬我?你敢那样做吗?你以为那样做你能讨得了好?所以,别用这种唬幼儿的手段来侮辱我的智商!”
“敞开天窗说亮话,你要的宝物可以给你,但储物空间不可能,还有,放了我!”
木雨戏谑地看着他,“看不出来嘛,智商还不低,最关键的是,这种时候了竟还能保持淡定,不得不说声佩服!”
扬了扬手上的腰带,笑道:“我是个不喜欢吃亏的人,所以这根储物腰带,我就笑纳了。”
灰衣挣起身来,“你敢!”
木雨揶揄地上下瞥了他一眼,啧啧道:“坦胸露腹的成何体统......”
灰衣羞愤不已,连忙又把衣袍扯住,扯下碎布条草草一捆,算是固定住了。
听到储物空间,两女也是转过身来,看到满身狼狈的灰衣,俏皮女子不禁偷笑出声,“活该!”
不过又看看木雨,似乎形象也好不到哪去,正如一个怪蜀黍。
端庄女子肃容道:“公子能不能把储物空间中的玉卷......”
木雨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不过又有些无语,之前还奇怪她们怎么不立即去追南宫义,原来是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话。
不过想想也是,谁会这么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可这储物空间自己也没办法打开好吧,心急个甚?
撇嘴道:“我不是说过玉卷被人带走了么,敢情姑娘以为我是骗你们的啊?……如果在我提醒的时候你们追上去估计还来得及,可现在,难。”
端庄女子脸色微变,“从此人之前的表现和现在的神情看,不像撒谎的样子,莫非真的被灰衣的同伙带走了?这可糟了!”
而木雨则是踢了一脚灰衣,把断穷匕拿了出来,灰衣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木雨把断穷匕在他脖子上比划了几下,驳杂的暗红色光芒显得妖异,“我知道你肯定是不会主动把储物空间给解开的,所以只好杀了你。”
说着正要用力划下,砰的一声,断穷匕就被一道攻击打偏。
“公子还请等等。”阻止木雨的正是那位端庄女子。
木雨眉头微皱,他本就没打算真杀了灰衣,只不过想让灰衣见见血,杀杀他的傲气,这样一来,定会让其屈服,毕竟他年纪尚小,不可能做到真正悍不畏死。
之前灰衣强硬,那是因为木雨没找到储物空间,所以灰衣手中有筹码,还想争取,而现在,硬气只能造成无谓的牺牲。
但木雨没料到的是,端庄女子竟然会插手,他们不是敌对关系吗?
不对,木雨想到,刚才灰衣似乎动了动嘴,难道是传音?在这种千钧一发之际还想着耍心机,真是不简单呐。
木雨此刻耐心全无,不禁真的起了杀心,储物腰带比储物袋要高级得多,只要自己一日破不了灰衣就可能会有感应,若让他逃脱,自己绝对逃不了好。
“姑娘什么意思?你这态度转换得有点快吧,刚才还是仇敌,现在又要救下他的命了?”
端庄女子道:“玉卷还没找到,公子若要杀他,还请缓缓。”
木雨恍然,原来灰衣传音说的竟是这个。
这时,灰衣哈哈笑起来,突然,怒眼一瞪,指着木雨道:“玉卷就在他身上!”
木雨有些后悔,当时自己怎么就没下手快些呢,这小子还真不是省油的灯,早就该结果了他!
扬了扬断穷匕,灰衣吓得立即挣扎着挪远了一些,大叫道:“两位,你们看看,他要杀人灭口!你们想啊,我哪来的同伙,我要有同伙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我要有同伙你们怎么可能与我缠斗这么久?”
“一切都是因为他!他为了夺取玉卷早就埋伏在此,趁我不备偷袭我重伤,抢走玉卷,又威胁我配合他撒谎,刚才都是做戏给你们看的,可现在他竟然狠辣地想要杀人灭口,简直就是禽兽,无耻之尤!”
灰衣满脸委屈,话语中带着悲愤与屈辱,好像他才是受迫害的一方,而木雨成了十恶不赦、用心险恶的坏人。
听得木雨是一愣一愣的,“禽兽?无耻之尤?这他娘的究竟说的是谁啊?这货也太不要脸了吧!”
俏皮女子仿佛洞穿真相,跳脚道:“好哇,原来真正的无耻之徒是你!之前看你这模样我就猜你不是好人!玉卷交出来,否则我饶不过你!”
木雨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小丫头,你是不是脑子长在膝盖上?这货的话你也信?”
“什么脑子长在膝盖上?”俏皮女子迷糊了一瞬,旋即醒悟,俏脸涨得飞红,娇斥道:“你骂我?!”
木雨耸了耸肩,摆明了就是,我骂你了,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