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歌看了厉憬珩一眼，暗自想着，其实并不是一直都是这样的。
但目前……是这样的。
她也没有拆厉憬珩的台，对着teresa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teresa眸中是赞同的神色：“挺好。”
午餐后。
teresa临走之前，看着厉憬珩道：“厉总，我个人觉得厉氏的企业文化都做的挺好，甚至有些地方，很值得top的学习，有机会的话，期待和厉总的合作。”
男人颔首：“多谢。”
……
teresa离开之后，萧硕也走了。
最后回公司的，只有厉憬珩和陆轻歌。
司机开着车，两人在后座坐着。
厉憬珩偏头瞥了一眼坐在身侧的女人：“你觉得teresa怎么样？”
陆轻歌下意识看向他：“什么？”
他意味不明地问了句：“她似乎挺喜欢你？”
她笑了下：“她喜欢我，这也是给厉氏加了印象分，不好吗？”
男人抬手摸了摸陆轻歌的脑袋：“挺好的。”
这三个字落下，他很快就转入了下一个话题：“听说聂诗音和teresa私交很好，今天之前，她有给你引荐过teresa吗？”
她摇头：“没有。”
厉憬珩点点头，没再问什么了。
……
晚上。
饭后的厉憬珩去了书房处理一些余下的工作，中途接到了萧硕的电话，两个人分析了teresa参观厉氏之后，对厉氏一些看法，觉得大体还不错。
但是第二天一早，厉憬珩刚到厉氏，就收到消息——
说是teresa去了聂氏。
据说，teresa在聂氏总部参观之后，聂氏董事长，也就是聂诗音还陪着她参观了聂氏旗下三家颇具代表性的珠宝店，聂诗音还送了一条融入自己设计理念的项链给teresa，两个相处的极好，有媒体拍照，两个人期间笑语不断，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母女。
萧硕来了厉氏，坐在沙发上和厉憬珩沟通这些的时候，男人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担忧。
萧硕看厉憬珩没什么反应，开口问他：“你不担心teresa直接跟聂氏合作？”
厉憬珩一边把玩着手机，一边反问：“担心又怎么样？”
“想办法，用你的智慧来补救啊。”
男人摇头：“没用的。”
萧硕皱眉：“什么意思？”
厉憬珩颇有底气地开口：“你没听teresa说，最终决策者是一个长期住在海城的神秘人，teresa和聂诗音关系好，不代表那个决策人和聂诗音关系也好。况且，商人最终选择的一定是更利于达到共赢局面的那个，top集团做到那么大，并不只是靠着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就可以的。聂氏……不足为惧。”
“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虽然厉氏和聂氏是竞争对手，但厉总，在珠宝行业，聂氏还有有很多优于厉氏的地方，更何况，聂小姐那么优秀的女人，也许真的就吸引了top集团的关注。”
厉憬珩，“……”
他轻嗤：“所以，你到底是希望teresa和聂诗音合作，还是和厉氏合作？”
萧硕笑着摇摇头：“我的希望，又没什么实际作用。”
厉憬珩没再说什么。
……
时间过了一周。
teresa始终没有表决到底要和谁合作，她口中的那个决策人也一直没有浮出水面。
但因为一开始大家都知道这次teresa只是考查，所以也没有急着要一个结果，不管是厉氏还是聂氏。
两家企业照常运转，和其他的客户谈合作聊发展。
周六，海湾别苑晚饭后。
陆轻歌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刷微博。
厉憬珩在二楼的书房处理工作。
大概晚上八点半的时候，男人推开书房的门下了楼，最后走到陆轻歌面前，在茶几上放下了两章类似门票的东西。
陆轻歌低头看了下：“这是什么？”
厉憬珩淡淡陈述：“song的事情解决了，为了对厉氏的配合表示感谢，送了几张城南沿海游乐场的门票，他们拿完之后留下了两张，明天周末，有兴趣去吗？”
陆轻歌直接愣了下。
她抬眼看向男人，要笑不笑地道：“你真的要去游乐场？”
他挑眉，反问：“怎么？”
女人笑了下：“没，就是觉得，你不像是会去游乐场的那种人啊。”
厉憬珩饶有兴致地反问：“那我像是会去哪的那种人？”
她想了一下，然后掰着手指头陈述道：“高尔夫球场，高档会所，或者其他的一些消费超高的地方，反正游乐场这种地方，看起来应该和你挺违和的。”
男人嘴角划出几抹笑意：“只要你喜欢，不管去哪，我都可以陪着，嗯？”
陆轻歌看着他，没说话，把视线转移到了茶几上的门票上，她拿起来看了看：“那个游乐场的门票我听说一张要好几百块钱呢，我一个月工资也就几千，既然有免费的机会，那就去呗？”
他点头：“好。”
陆轻歌朝着男人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然后她关了电视，问男人：“既然明天要出去，那我先去睡觉了。”
他应声：“嗯。”
女人抬脚走到楼梯口，上楼。
厉憬珩走在她身后跟着。
到了二楼，她准备进房间的时候，男人开口叫住了她：“歌儿——”
陆轻歌转身，看着他：“怎么了？”
厉憬珩看着她一脸轻松毫不设防的样子，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家居服，觉得这样的感觉很让人舒服。
他笑着问了句：“要一起睡主卧吗？”
他自己都不知道，这句话问出来的时候，心底究竟升起了多大的希望。
直到陆轻歌干脆利索地落下两个字：“不要。”
那一瞬间，男人只觉心底的失望到达了极限。
他滚了滚喉结，看着她的时候，依旧面容带笑：“好，那你早点睡，晚安。”
她笑看着他：“晚安。”
两个字落下之后，陆轻歌转身进了次卧。
女人靠在次卧的门板上，缓缓舒了一口气。
其实她刚才有一丢丢地担心，担心厉憬珩一定要让她陪他睡。
但没想到，他没有。
其实，她要的一直就是这种尊重，尊重她的每一个决定，不管是顺着他的心意的，还是违背他的心意的。
至于她一起睡这件事，其实本身她没有多排斥，只是觉得，当下的情况，并不合适。
不管怎么说，那男人的态度挺好的。
陆轻歌嘴角带着不自知的笑意，她走到衣柜旁边拿了睡觉要穿的衣服，抬脚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