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骂咧咧的人听到是一道年轻的女声,他朝女人看了过去,然后看到了夏希那张貌美如花的小脸蛋儿,他瞪大了眼睛,一时愣住了。
见他愣愣的看着她,夏希忐忑,莫不是她把人撞傻了?
不一会儿后她听到了一句让她黑了脸的话:“没有想到,这世间居然有如此清丽绝尘,漂亮的美人儿,美人儿,敢问你芳姓大名?今年贵庚可许配了人家,小生今年十七,家中暂未娶亲,姑娘今日撞了小生,跟小生那便是天定的缘分,不若姑娘嫁于小生做家中美娇娘如何?”
夏希面色微变,看来,她这是被人给调戏了,没理会他,她木着脸拽着篮子转身就走。
那人见夏希转身就走,他连忙拦在她的身边:“姑娘别走啊,您芳姓大名是什么?你放心,小生不是坏人,小生家住县城南区,家中有良田千亩,你嫁给小生绝对不愁吃穿,还能过上养尊处优的生活。”他利诱夏希,本以为他把家境告诉夏希,夏希至少也要看一下的,然而她根本没有,被他拦着她转身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只是那人紧追不舍,就好像一个黏皮糖怎么甩都甩不开,她脸色难看到不行。
废了老大的劲儿才甩开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了。
对此她不禁怨怼,这个讨厌鬼,让她浪费了这么多时间,真的好想抓着他一顿。
“希儿怎么回来这么晚?”
“哦,是女儿贪玩在路上耽误了些时间,娘,这是希儿买回来的布,还有卖绣活的钱都在这里。”她把针线之类的交给苏氏,还有把收到的钱也交给了苏氏,苏氏看了她另一个手上拿着的那用竹子吊着的半块五花肉眼神也没说什么。
她们已经有十多天没吃过肉了,偶尔吃一顿也不值得什么,毕竟她们一个月那么幸苦的劳作就是为了把日子过好,她们所住的院子一个月要交五百文钱,她每个月洗衣服所得钱一两银子,再加上绣活每个月有二三两银子,除去生活费之外,每个月都有二两银子剩下,这些年也存了不少,要说天天吃肉都可以,只是为了存女儿的嫁妆不得不委屈了她跟她吃白菜,好在女儿的厨艺很好,完全继承了她爹的厨艺天赋,把菜做的有滋有味的,如此一来也不觉得委屈了,她想要吃肉那就吃吧。
想了想她打开了布头,从里面拿出了三百文钱递给夏希:“希儿这些钱拿着,喜欢吃什么可以出去买。”
“娘不用了。”
“你就收着吧,这些也是你绣活的工钱,你看你都没有什么首饰,赶明儿赶集日去买几多头花来戴戴。”苏氏把三百文塞给了夏希,夏希愣愣的看着手里的钱,没说什么,把钱拿在手里。
把肉放在厨房,她拿着刚到手的三百文钱打开衣柜,从衣柜的小角落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把盒子打开,里面放了几块碎银子,这是这些年苏氏给她的零花钱,她给的零花钱她都没怎么动过,她觉得这些钱留着总有用途,可不知道的是,这个用途来的如此之快,打了母女俩一个促手不及,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她收好银子后便开始着手准备晚饭事宜,洗好了五花肉跟大葱还有青菜,大葱洗净切斜段备用,五花肉在锅里煮透,立即捞出在水里冲凉一下,切片,热锅里加点油,中火入五花肉片,两面剪成微黄,加生抽,家里没有老抽便也不放了,又加了几个干的红辣椒,加入大葱段翻炒,炒到大葱微微上色后淋少许水,加盖焖个一炷香的时间,变软了,她捻起一块肉尝了尝,觉得不够咸,又放了少许盐巴。
翻转均匀后煮熟捞出,捞出后她也不洗锅,直接把手机菜倒了下去继续炒,今时不同往日,财米油盐都那么贵,她当然要节省一点了,这葱爆五花肉剩下来的酱汁可是一级棒,省了不少油所以她毫无顾忌的把肉端出,因为今天煮了肉的原因,整个厨房里,弥漫着肉香味儿,这肉香味儿让苏氏忍不住从房间里走出来到厨房。
“娘,吃饭了。”她对苏氏说。
“好。”苏氏应了声,坐在餐桌上。
“娘你尝尝。”她把筷子递给苏氏说道,苏氏看着眼前那一片片炒的金黄金黄颜色的肉片,她夹起一块肉片送入嘴里,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是猪肉最嫩最多汁的部分,看似朴实无华的五花肉,却能制作出各种销魂美味,夏希炒的五花肉更是肥而不腻,甜而不过,肉味儿都被锁在了里面从没流失,淡淡的咸味儿,加上葱香跟酱汁完美的融合在一起的味道,这一吃苏氏就爱上了。
“很好吃。”
“真的吗?娘你喜欢就多吃点,这里还有。”
“好,你也吃。”苏氏也给她夹了几块。
因为许久没吃过肉,这葱爆五花肉娘俩儿吃的稍显狼狈,狼吞虎咽的饱餐了一顿,吃完捂住鼓鼓的肚子在院子里消食,夏希撑着肚子,苏氏也撑着肚子,忽然她没忍住噗嗤的一声笑了起来:“娘,咱们这样好像肚子里怀了个崽呢。”
“你这傻丫头,说什么呢?”苏氏嗔怪的看了她一眼,扬起手来作势要打她,夏希也不躲开,看她不躲开,苏氏打改为按,她伸手点了点夏希的额头,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呀你。”
夏希摸着自己的额头傻笑:“希儿就知道娘不会打希儿。”
母女两相视而笑,对未来的日子有无限的期待。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她们家房门被人敲响了,夏希去开门,看到的是一个熟悉的人,这人正是昨天下午遇到的那个拦住她,说文人不是文人却又偏偏装出一副风度翩翩来的男人。
“夏姑娘。”
他才开口说了一句话,夏希便把门给关上了。
“希儿,是谁呀?”
“不知道,敲错门的。”她随口应道。
苏氏不疑有她,继续把衣服挂上去,夏希帮忙把衣服挂上去,然后她们家门口再次被人敲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