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没事吧!?”在我满眼冒金星的躺在草坪上时,胖子和老高一脸关切地跑了过来。
此时的我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一个堂堂元婴异侠,被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儿撞下了二层楼,这要传了出去,我看我也就甭混了。
“江兄弟!你怎么样?”看到我从地上爬了起来,老高松了口气,但还是担忧的问道,“要不咱去医院?”
“不用……”我一边说,一边咬牙把折断的手指掰正。虽然从二层楼跌了下来,但好歹我身子骨硬,这一摔没把我摔出什么毛病。而胖子也得益于肚皮上的脂肪层,没被小野猪撞吐血。
“哥,这小子……太奇怪了!”看到我没事,胖子问道,“我怎么感觉他就像一头野猪一样!?”
“你说对了!”我凝重的点了点头,“这肯定是萨满道造成的结果!”
“你是说……”听到我这样说,胖子怔怔地说道,“这小子是被野猪大仙儿附身了!?”
“有这种可能。”我点了点头,“我不了解萨满道,不知道咱们道家的法术能不能驱逐附在他身上的野猪。”
“那……那怎么办!?”高伟民听到我和胖子的对话,一脸惊恐的问道,“两位!我该怎么救我儿子!?”
“老高,你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我安慰道,“现在看来,我们也只有等晚上才能跟高康博询问黑石的事了。现在我想去王慢的当铺看看。”
撒了疯,撞翻了胖子又拱飞了我以后,高康博继续睡他的小觉儿,而我们则来到了王慢的当铺前。
比起费老的古玩店,王慢的当铺完全可以用寒酸来形容。他的门脸不大,而且脏兮兮的,从外面怎么看怎么像是个没牌照没许可没卫生的三无早点摊儿。
然而这个小小的门脸上却挂着一块高大上的牌匾,上书几个描金的大字,是为:玄武大典!
再看污黑得像是一年没擦过的玻璃门两旁,两条掉色的红纸上写着一幅对子,上联道:博古通今,慧眼识宝;下联为:收中纳外,两手捧银。
瞥了一眼这狗屁不通的对子,胖子向高伟民揶揄道,“我说老高啊,你还真忍心把儿子送到这地方‘念书’?你就不怕这什么王慢王快的把你的宝贝儿子拐跑了?”
“嗨!马老弟,你不知道,我在第一次来这时也是心里犯嘀咕。不过好歹王慢也是咱费叔的朋友,所以我就硬着头皮进去喽。”只听高伟民说道。
“不过别看王大师的门脸破破烂烂,里面的装修可是很高档的!而且还有不少真金白银!说实在的,我还真从他这淘了不少宝贝呢!”
“呦呵,难道这就是人不可貌相?”胖子笑道,“不过现在王掌柜不在家,咱是不是要‘私闯民宅’?”
“这个……”胖子一句话便把高伟民说愣住了。他在带我们来之前还真没想过王慢不在家的事。
“行了胖子,别逗高老哥了。”我说着便掏出了管儿局的证件向老高晃了晃,“我说高老哥啊,有时候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手段。而且我们是官方的人,专门负责管理异侠的。对于我们要做的事,你看在眼里,埋在心里,不要对别人说,也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
看到我手中的证件,高伟民算是放了心。作为一个土豪,他也是有些见识的,不像鸡翅膀李猜,根本不认得我这张证件的分量!
对于开玄武大殿……这个破当铺的门,高伟民却有些失望了。他本以为我们会用什么华丽丽的神通或咒语法宝来破门,但实际上打开挂在门上的铁锁的,就只是胖子手里的一根曲别针而已。
还好,这个铺子位于街角,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我们这仨贼眉鼠眼的家伙在撬门。
“我说老高啊……这就是你说的高档装修?”进了当铺,指着一屋子像被台风洗劫过的家具陈设,胖子笑道,“我看猪窝都比他这干净!”
“这……”高伟民显然也被屋里的景象惊呆了,他一脸抽抽的说道,“上个月还不是这样呢……王大师这是……我草!他不会畏罪潜逃了吧!?”
一想到这里,老高便急得跳了起来,“这家伙真的害了我儿子!?”
“老高,别急。”看到高伟民有些慌了神儿,我连忙安慰道,“我没看出这里有什么脏东西,也许是王慢这招贼了也不一定。你现在能联系上他吗?”
“联系啥啊。”老高郁闷的说道,“从上次他说我儿子‘走经’以后我就没见过他了。中间就打了一次电话,他告诉我他出差了,然后他的电话就关机了!”
“嘶……关机了?”听到高伟民的答复,我皱眉道,“就算是畏罪潜逃……这里也不应该乱成这个样子啊。难道……他得罪了什么仇家?”
“我说江兄弟,你说王慢正在被人追杀?”老高担心的说道,“那……他要是死了,我儿子咋办!?”
“哎呀,我都说了,你别着急!”胖子安慰道,“王大师没了还有马大师和江大师呢!就算马大师和江大师处理不了,咱身后还有费大仙儿呢!实在不行,我哥还能把咱华夏顶了天儿的大神请来!那位大神可是我江哥的伯公!”
在胖子的一通忽悠下,高伟民总算是稍稍定了定心。让他在铺子里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我和胖子开始搜查这满屋的狼藉。
的确如老高所说,王慢的铺子虽然门脸寒酸,但里面的装修不能不说高档。从打碎的水晶展柜到被毁烂的红木家具,从吊顶印花的天花板到铺着波斯地毯的地面,这些无不体现着王慢这间小铺子里的败絮其外金玉其中。
此时,所有的展柜都已被打烂,水晶玻璃钢的碎片散落一地。也不知这些展柜中曾有什么样的宝贝居住其中,现如今它们都早已不翼而飞了。
就在我们惊诧于当铺内的凌乱时,一阵蹒跚的脚步声从里屋传来,顺着声音一看,原来是一位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