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林向阳之处,开垦了一片水田,不过因为季节不对,所以里面正养着鱼。
徐千仟是这么打算的,既然季节不对,干脆先养鱼,让鱼来肥田。
等季节到了,种出的水稻更好。
“听你爷爷瞎说,什么时代了,你就不会弄一个棚,气温什么的不就搞定了。”顾兴河道。
“可是温棚里长的,和天道自然是一样的吗?你怎么和凡夫俗子一样了。”徐千仟高冷的声音依旧。
“算了,你还是帮我忙吧。”顾兴河说道。
“你知道我的身份,还要我帮你?”徐千仟问道。
“我反正不承认是南将,你是不是北帅,和我毛线关系,有这等上好资源不用,岂不是浪费?”顾兴河摊手道。
徐千仟再也装不下去了,拿下面具,声音也恢复如旧,“你怎么一点原则都没有,我以为你真的能一辈子,和我们不往来呢。”
“该面对的迟早要面对的,反正结果都一样。”顾兴河说道。
“你救了我爷爷一命,我就当还你人情了,你说吧,什么事?”徐千仟问道。
“我师父,你了解吗?”顾兴河首先当然是问最关心的问题。
江天明给的信息,实在太过于没有价值。
看了和没看差不多。
“你师父是上一代紫阳真人,那是超脱凡人的存在,甚至在众多信徒里,都认为你师父是不死不灭的,但人之命数有尽,最终还是油尽灯枯,走向真正的永生。”徐千仟说道。
唯有死,才是真正的永生。
这是每人个人,最后的方向。
“你就别感叹了,我师父是不是神仙,我比你清楚,就说你了解我师父多少吧。”顾兴河道。
“我这意思不就是不了解吗?我就是一个凡人而已,只是在凡人里稍微厉害一点,怎么可能接触到紫阳真人。”徐千仟说道。
“可是你不是北帅吗?和我师父一个地位。”顾兴河道。
“你是不是被赵钦箐的美色迷惑傻了,在我们的世界,有公平可言吗?拳头大的为尊,这都不知道了。”徐千钦翻了一个白眼。
拳头大为尊,顾兴河当然知道。
但不知道,天使投资也是一样。
“还有,我也才继任北帅没多久,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徐千仟继续说道。
“那上任北帅,也死了?”顾兴河问道。
“我师父怎么可能会死。”徐千仟道。
看来也是师父不干了,当徒弟的来接任,就是不知道她的师父是谁。
“那天使投资,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顾兴河问道。
徐千仟看了他一眼,“你承认你自己是南将,不就知道了,也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他们竟然会那么看重你。”
“看重我?”顾兴河有些不信,如果真的看重我,会让自己这么逍遥自在?
徐千仟点头,“没错,你不承认自己是南将,可以照常过日子,而我不做北帅,就连做一个普通少女的机会都没有。”
“你师父不管?”顾兴河问道。
“我师父她……你别想套我话。”徐千仟最终还是反应过来了,“你就直接说,找我帮你什么吧。”
“匡扶世间正义,除暴安良,还天下一个无病痛的太平春。”顾兴河说道。
徐千仟两只大眼睛盯着他一会,“这确实是你的性格,和你那师父一样。”
“你不是说不了解我师父吗?”顾兴河说道。
“你师父是什么样的人,还需要刻意去了解吗?”徐千仟反问。
说的也是。
提起紫阳真人,不管是这一代,还是上一代,那都是竖起大拇指。
但是师徒都知道。
他们大拇指后的内心,是如何嘲讽,也明白于心。
只是不在乎罢了。
看来是别想从徐千仟嘴里套出话来了,顾兴河干脆把来的目的,说了出来。
“就这种小事,你还找我,你一句话,不出一炷香,伊州就上了刑场。”徐千仟说道。
“杀伊州一人,固然简单,可杀了一个伊州,还有一百个伊州,我要做的是连根拔起。”顾兴河说道。
徐千仟想了想,说道:“那这就不容易了,你也许不知道,天使投资在炎夏行事,十分小心,就是不想触碰到一些人,如果是在北方还好,我的权利足以平息此事,但是这是在南方,你又不愿意承认你是南将,所以会麻烦很多。”
“我是绝对不会加入天使投资的。”顾兴河道,也是提醒徐千仟,就不要再枉费心思了。
“好吧,我可以帮你,”徐千仟说道,“不过我有两个条件,我是北帅,绝对不能插手你南将的地盘,所以我的势力,在这里可能要打折扣,我不会调动我任何人马,这是其一,然后第二,这事不可牵连到我徐家,这只是你我之间的交易。”
“没问题。”顾兴河道。
“那你走吧,没做你的晚饭。”徐千仟这就下逐客令了。
顾兴河走了几步,然后回过头来,“你一个小姑娘,别穿那么紧的衣服,我知道你是为了练武,但是这样,你长大会太平安的。”
说完。
顾兴河脚下一点,踩着竹林飞一般的离开。
“平安?太平?太平!”徐千仟低头看了一下,“顾兴河,你给我死回来!”
嗖嗖嗖!
竹子承受了怒火。
晚上接赵钦箐下班。
“今天早点睡,我明天带你去一个地方,很重要。”顾兴河说道。
赵钦箐重重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
两人出发。
“你带我去哪里啊?”赵钦箐忍不住问道。
“你到了就知道了。”顾兴河说道。
开车到一家服装店前,这不是一般的服装店,这里卖的是婚纱。
“我说过要给你一场婚礼的,我们先挑婚纱,然后拍结婚照,再举办婚礼,一样也不能落下。”顾兴河抓起了她的手。
两人走进了婚纱店。
赵钦箐一眼就看中一款婚纱,走过去,才刚刚伸出手,指尖离婚纱不到五公分。
电话突然响了。
赵钦箐只好先接电话。
“什么?”
“我知道了。”
“我马上过去。”
顾兴河过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奶奶住院了,现在重危。”赵钦箐说道,回头看了一眼那件婚纱,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