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南宫寻乐似乎有些消耗不了这段记忆,猛的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然后身子笔直的向后倒下。
顾兴河马上冲了过去,在她落地之前,将她拖住。
“兴河,我看到……”南宫寻乐说道。
“不要说!”顾兴河阻止道。
不管她看到了什么,都不要说出来,否则将受到天罚。
但可以确定的是。
她看到的东西,和顾兴河张麻衣看到的不同,她将浩劫的片段,存蓄在了他们的意识中,然后又去看了别的东西。
至于看了什么,只有她知道。
也只有她能知道。
在这件事未发生之前,都不能说出来。
南宫寻乐笑了,“你终于舍得抱我了。”
带着微笑,昏迷在了顾兴河怀里。
“寻乐,寻乐。”顾兴河摇晃了她几下,然后抱了起来,回到别墅,放到沙发上。
给她把了一下脉,发现并没有异样,只是用脑过度,这才松了口气。
这也证明她昏迷前说的那句话,并不是她带回的事,而是现在发生的事。
否则她不会这么完整。
“顾兴河。”张麻衣也走了进来,“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他现在怕和顾兴河在一起。
因为大家都有了秘密,谁都不能说出来,这样很难受,倒不如隔远一点。
“等一下。”顾兴河叫住了他,然后上楼,下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这里有十万现金,你省着点花,别去买醉。”
张麻衣搓了搓手,刚刚布阵的时候,那一身正气彻底消失不见,又回到那个邋里邋遢的样子。
“谢了,等我有空了,再去找你。”张麻衣收起塑料袋。
出了门。
把现金掏了出来,这里藏一份,那里藏一份,把浑身塞的满满的,下了山去。
顾兴河则抱起了南宫寻乐,扛她到她的房间,小心放在床上,脱下她的鞋子,给她盖上被子,就蹑手蹑脚的出去了。
第二天。
南宫寻乐从梦中醒来,伸了一个懒腰,揭开被子看了一眼,表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失望。
“给你便宜都不知道占。”南宫寻乐笑了笑,然后就下楼了。
立即闻到了早餐的味道。
“我那十万块钱怎么不见了?”南宫寻乐问道。
“我借了。”顾兴河回道。
南宫寻乐白了他一眼,有你这么借的吗?都没经过自己同意。
“我没那么多现金,等会转账给你。”顾兴河说道。
“免了,你不是说你是我保姆吗?你离开江南之前,那就是你的工资。”南宫寻乐说道,坐下来开始吃早餐。
换句话来说,那岂不是,自己离开江南之前,要一直为她服务?
“我这人虽然喜欢贪小便宜,但开始有骨气的,借的钱一定要还。”顾兴河说道。
才不想给她做保姆。
南宫寻乐仿佛没听见他说的话,就吩咐道:“我吃完早餐,就去上班了,我昨天换洗的衣服在浴室,你给我洗了,记住,我的衣服很贵的,不能用机洗,全部手搓,各种颜色要分开,晾干的时候,要打平,不能有一丝褶皱。”
“让我洗,你还是直接准备换新的吧。”顾兴河说道。
南宫寻乐喝了最后一口白粥,站了起来,“味道不错,但就是太清淡一点,我喜欢吃辣椒,也敢吃油腻的东西,不怕发胖,下次注意一点。”
顾兴河简直无语,完全把自己说的话,都给无视了。
这女人,太过于强势。
“还有,我不想我的家里,再多出一只生物,哪怕只是一只蚊子,都不可以,你可要帮我看好房子。”南宫寻乐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
这下好了。
不止是保姆,还要看家护院。
“要不暖床也让我来算了。”顾兴河抱怨道。
“这得看你表现。”南宫寻乐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后便是汽车引擎启动的声音。
终于走了。
顾兴河松了口气,但也很为难。
是洗还是不洗?
反正她爱干净,穿出去什么样子,穿回来还是什么样子,干脆打湿一下,然后凉起来。
这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顾兴河走向了浴室,看到她换下来的衣服,伸出两指,捻起某物,“卧槽!真有钱,这玩意竟然都是真丝的!还是定制的!”
这叫什么话,自己也不穷啊。
顾兴河赶紧扔下,还用她的外衣,擦了擦手指,但是转念一想,漏出一个十分猥琐的笑容。
又给捡了起来。
到了晚上。
南宫寻乐下班回来,顾兴河还在长江里练功。
没去打扰他。
刚一进门,就看见一个人体形状的衣架,每一件衣服,都挂错了位置。
差点没被吓死。
最重要的是。
他竟然把那东西,给套在了衣架头上。
“洗的倒是挺干净啊!”南宫寻乐捏紧了拳头。
“愣着干嘛,去换衣服,准备吃饭了。”顾兴河从她后面进来,顺便撞了她一下。
“不该洗的,你不知道放着,等我回来自己洗啊。”南宫寻乐说道,脸色上难得有几分羞红。
你不是挺横吗?
“万一你找借口扣我工资呢。”顾兴河笑道。
南宫寻乐也阴险的笑了笑,“你说我要是把你的杰作,拍下来发给赵钦箐,她会是什么表情?”
“姑奶奶,我错了。”顾兴河立即就认怂。
你不是挺狂吗?
“你愣着干嘛,还不快点做饭去,我都累了一天了。”南宫寻乐从他后面走过,顺便撞了他一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顾兴河走进了厨房。
吃饭的时候。
“你最近忙什么呢?”顾兴河无意的问道。
虽然她家大业大,女首富一枚,但也应该没这么忙吧,不用这么准时准点的去上班才是。
如果样样她都要顾及到,那不吃饭不睡觉,一天当两天用,时间也不够。
“怎么?嫌我没在家陪你,委屈了?”南宫寻乐玩味道。
“吃饭。”顾兴河低头扒饭,懒得和她说下去,净知道占便宜,打黄腔,没一点女人该有的样子。
“不逗你玩了,我这么忙,还不是为了你们,你们要举办登天大会,我起码要给你们搭好擂台吧。”南宫寻乐说道。
“登天大会是你主持的?”顾兴河问道。
“当然不是,我哪有这个资格,名义上是许先生主持,但是我负责操办,所有符合要求的,都在我这里报名,对了,我把你的名字报上去了,最前面一个,到时候给你抽一个好签。”南宫寻乐说道。
顾兴河不屑一顾,“我需要暗箱操作吗?三十岁以下,配和我交手的,估计也就那么多。”
“你看看你,闭门造车,夜郎自大了吧,你去江湖上看过吗,就敢说这个话,以你现在展现出来的实力,我估计前八都难。”南宫寻乐一盆冷水浇了上去。
“你别吓我,妖孽有那么多吗?”顾兴河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实力自己心里清楚。
“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南宫寻乐说道,然后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已经报名的名单,你自己看吧,不算走后门,每报名一个,都贴出去了,谁都可以看到。”
顾兴河拿起了名单。
在自己之下,是张天师的关门弟子,张三千,然后是武当太和门卢掌教的徒孙,陈云道长,还有青城韦藏笺的弟子,司南。
泰山来的小僧,归九小师父。
湘西的少主,上次见过,那个叫步禺的年轻人,以及他的妹妹,步莺莺。
……
看到最后。
“环境卫生环保组织副组长,杜鼎!”顾兴河惊讶道,竟然还会有他,“他还没三十吗?”
“正好三十,可以参加。”南宫寻乐说道。
“我一直以为他四五十了,这孩子长的有点着急啊。”顾兴河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