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建明哼笑一声,意味不明的扯扯嘴角:“急什么,先付金而已。实际价格十倍,怎么样,做不做。”
申媛舔嘴唇:“今晚吗?”
柳建明扫她眼:“不是。”
“那什么时候开始了,再找我。”申媛也不含糊,指腹擦了擦嘴角被舌头舔湿的液体。她见柳建明一直凝睛不动地看着自己,在看什么水女妖一般。申媛也不在意。她自顾自地打开自己那个小包,中指与食指并夹:
“你这定金我先收了。”
她夹住了两张,往外边一抽。
柳建明盯着她:“是不是太少?”
申媛迅速回一眼,唇角自然地微扬,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面前的男人自己是个怎样的女人。她一边慢慢把钞票往外边抽,一边探了身。
柳建明此种之手何以不知道她想做什么,单手捧着一叠钞,另一只单手握上了方向盘,眼眸低沉,闻着面前渐渐浓烈的体香。那不是香水,也不是化妆品的香精味,是从她裸露的皮肤上温热的黏着的一层分解而出的气味。
申媛抽了两张钞票,又拿两张,两张再两张,如同人浮载水上随之臣服主宰。她的眼没离开过柳建明,又像在考究又像在盯视,拿到最后两张,柳建明侧转着头,低下眼来时,剃干净的下巴上已经点着面前女人小巧紧致的鼻尖。
“先生。”她声音真沙,视线下滑至他的胸膛:“八百够了。”
柳建明轻轻的笑了:“怎么够。”
申媛却在他说话的时候,身子前探,一股粘稠似奶脂搓揉而流溢的体香随她颈肩而来,随之她骨感尖细的手指微微探住柳建明的侧颊,在他嘴唇上轻转流连。
“这两百是信物。”她擦在他皮肤上的鼻头微冒出了汗滴,但柳建明低眼看着,感觉着嘴唇上的柔软。他也无法言明,清楚地探知这是否二人之间直线升温产生的细微水汽。
说着,申媛轻巧把他手上最后两张钞票一抽,转肩塞进了小包,随之打开车门就欲下车。肩膀上却被柳建明一拉,接着她刚侧脸,整个人又被拉了过去,有股无法言喻的重力感强加在自己肩上。
柳建明伸手,轻轻玩弄她衣领间的锁骨:“我转意了,时程提到明天。”
申媛细细的眉峰微挑:“那就明天找。”
她停一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他略带粗粝的指腹与平整的指甲,在自己雪白的肩骨一带摩擦。说:
“手机号陆铭那儿有。”
柳建明懒懒的笑道:“你要我向他要?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知道你跟他不对付。”申媛找着汗水之间的空隙,清晰明了的看着他:“你找我,不也是因为他吗。你是想上我呢,还是想看他上我?”
柳建明挑一下眉:“你还挺聪明的啊。”
申媛扬一下一边肩颈,顺势也倒在副驾座他的手臂中,用那种小女生乞求男友看自己一眼的充满爱意的大眼,眼中浮花浪蕊,虚热而冰凉:
“钱到位,我都会做的。”
柳建明一点也不意外,反正这种女的多的是,直白点、含蓄点、隐晦点,都一个样,都是为了男人侧目。他陪着做戏,懒洋洋道:“你端的还挺高的。”
申媛却反笑:“不是我在求你们上我啊,老板。”她歪了歪头,柳建明手下的锁骨边露出了一条细细的胸罩带子,她声音好像是夜色糅杂了浓雾与汗意,听来格外不甚清楚。
“我知道你对我没兴趣。”申媛软绵绵,轻缓道:“陆铭他对我有兴趣么,今夜过了还有兴趣么,老板你能知道么。你想赌一赌吗,看看陆家的公子还看不看我一眼。”
说到最后,她衣领间的手忽然朝那温柔的颈子伸去。
柳建明指腹在她喉颈上摩挲:“你跟陆铭怎么认识的。”
他单纯就想知道陆铭运气怎么那么糟,惹上了这么个货色。他问的时候觉得以这女人的手段,主动设局勾引的可能性大点,陆铭这么蠢,又冲动的小孩子,难免被她三两下欲拒还迎的调戏勾上了。
没想申媛说的是:“他是我同学。”
柳建明抬眼:“他不是在美国读的?”
申媛耸肩,回视:“没有,我们一个班的。”
柳建明慢慢应了声,然后想起来,这陆铭虽说是大鳄陆俊才儿子,但早年是个私生子,一直在乡下度过,整个人跟煤炭一样黑,又不重视学历又爱贪玩,据说之前志愿是运动员,但一次十字韧带断裂,退出了体育。
不然他手臂上那口裂子也不能被陆铭一铁棍拉那么深。
虽然淡了,但柳建明一想到这个,神情就不耐烦,窝火之下不轻不重把手下女人白皙滑触的皮肤拧一下。
“明天我找你。”
柳建明也不想在陆铭那边要,把自己手机扔给了她:“存上。”
申媛也不犹豫,滑几下打上了。
这个过程中,柳建明一直静默无声地看着这女人的脸,颈子,向下到饱满的胸前。风衣之下她的胸口微敞,半边蕾丝的胸罩露了出来。
申媛察觉了,他敢打包票,但她一点也没有把自己的衣服搂一点。柳建明就觉得这女的挺装。刚才警察面前把衣服裹的跟粽子似的紧。她敢没发现那小肖警官异样的眼光。
柳建明淡淡地嘲讽,回想之前几个警察里,也就是同为女人的那小王警察眼光敏锐点,但是太冲动,太年轻,要论风情,又没有……
申媛抬头时,听的面前人来了句:“你多大了。”
申媛一定,柳建明又问。
“年纪。”
她这才说,跟陆铭同龄。说着时申媛下了车,看样子没有要柳建明送的意思。她似乎也不想让柳建明知道自己住拿。
柳建明更没有跟踪她的疯狂举动,要到了手机,说清楚了事情,一下车喷了白烟,屁股一翘,嚣张跋扈地一耸一耸就长驱走了。
夜色之下驰骋,被风吹干了刚才二人近距离的黏热,柳建明敞最大的窗,脑袋一下清醒了。
他油然而生感慨,自己就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老实说,他自从回内地以后,因为各种禁规条例也弄的挺乏。
肘子撑着方向盘,柳建明想了一通美洲的狂热,他的审美有很长一段时间被南美风情吸引,在那边看惯了白皮肤而特别热衷于小麦皮,回来以后好长一段时间索然无味。细细回想刚才那女人,皮肤白的跟能搓下来奶油一般腻滑。
柳建明沉迷那触感,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自己还是能稍微镇定,毕竟他一向欣赏的都是狂热威武的女人,看片买碟片也基本找eee+,有时候人是150斤他都能看下去那种,只要罩大,无所谓。
他想到这点,宽慰了一点。觉得自己品味还是比较偏于男人的成熟,而申媛?——说柔弱又不像,说威武更不像,跟南美的更是大相径庭,反倒是有一种神秘撩人,那胸看上去触感就……
柳建明猛踩刹车。
他中止自己危险的想法,把手机掏出来给小刘打电话:
“喂喂?小刘啊,是我。我明天老爷子那头不能去了……为什么?”他鼻子里笑,像要喷出白烟那般说,“我去医院看陆家小子,你这么说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