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耀还是问出了自己心中所想:“看你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能让四公主的侍卫吃瘪的人啊?”
柳七七在心里白了一眼文耀,似乎是没有想到,一个封疆大吏,竟然也是个这么事儿的人:“难道大人不曾听说过一句话,那就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若是一个人从外貌就能看出深浅来,那这个世道,也不会那么乱了。”
文大人被柳七七的话给噎了一下,没想到柳七七又继续开口了:“再说了,我身手怎么样,重要吗?从古至今,手无缚鸡之力却能顷刻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人,比比皆是,也有身手不凡者,死得憋屈,
下官看大人,似乎也不是什么高手,不也一样把整个闽南都牢牢的握在手心里,可见,一个掌权之人,是不是高手,并不是第一要素,只要会用人,让德才兼备者,武功高强者,为自己所用,才是一个真正的掌权者的本事吧。”
文耀:“……”
我就问了一句,你要不要这样顶十句,果然不是个安分守己的小子,怪不得能把武昭帝的四公主给得罪成那样,让武昭帝一个上位者,这样折腾这小子为自己的四公主报仇。
文耀只能转移话题:“你来之前,遇到了好几波刺杀?”
“大人何必明知故问,都这个时候了,还有闲心跟我这个小百户兜圈子。”
文耀:“……”
还能不能按照正常的流程走一遍了?
“咳咳咳,”文耀重重的咳了几声,表达自己的不满,柳七七见好就收,之前怼天怼地的模样,好像是别人一样,一下子变得乖巧得很,就跟别人家那些不谙世事的小公子一个模样。
文耀在心里暗暗骂道:“小狐狸。”
“大人想要问什么,小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现在柳七七把自己放得很低,都不再说下官二字了,让文耀心里总算是舒服了一些,没道理他一个封疆大吏,还要被一个小子给拿捏。
“本官听说你是谢家大公子的学生?谢大公子,对你也是爱护有加,你好歹也是宗室出身,怎么会跟世家的人搅合在一起?”
这也是文耀一直防备柳七七的地方,生怕柳七七就是个贪心的,想在皇家和世家中做墙头草,若是到时候合作了,被柳七七给背后捅刀子就不好了。
“大人太高看小子了,我一个外室子出生,这样一个身份的人,就算是被记在了父王的名下,可跟真正的嫡出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那些身份高贵的人,可不会把我这样的人看在眼里的,
皇家,不说皇上,就是其他人,也没有多少看得上我们安郡王府的,怎么会给我机会能攀上他们,
世家中人,多是清高自傲之人,大人也是出身世家,应当知道,世家的规矩是多么的森严,怎么会接纳我这样的人,
至于您说的夫子,不过是小子之前遵从长辈的意思,去了宗学,夫子是我们宗学的纪律堂夫子,小子只是夫子其中一个学生而已,不过是有个名头而已,可比不上那些正式行过拜师礼的师徒名分可比。”
在前往南疆路上的谢易寒,正端坐在马车里面看书,突然连续打了几个喷嚏,旁边的谢乐连忙问道:“公子这是怎么了?”
甚至有些觉得奇怪,谢易寒的身体,可是比牛还壮,就算是别人生病了,也轮不到谢易寒生病,可谢易寒偏偏在他面前打了那么多的喷嚏。
只见谢易寒放下手中的书,分明就是一本古卷的棋谱,然后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突然打喷嚏,是多么难以让人置信的事情。
“我也是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就不会打喷嚏呢,不过本公子显然不是因为生病了,恐怕是有人皮子又松了,在背后说本公子的是非了。”
谢乐本能的觉得谢易寒说的,就是那个让他也觉得好奇的柳七七。
果然,谢易寒直接对着空气说到:“给闽南的人传信,给本公子把柳七七盯紧了,别让他作妖了。”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是,公子。”随后就是一道残影略过,要是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谢乐听到谢易寒的吩咐,心里突然有些幸灾乐祸,能被谢易寒盯上,并且这么关注的人,日子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谢乐不仅有些同情柳七七,真是个可怜的娃,偏偏别人都以为柳七七攀上了谢易寒沾了多大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