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表面看似没有任何事，但楚凡的额头上却溢出了一抹冷汗。
苏长老冷然的目光一顿，旋即脸色流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稍纵即逝便恢复了正常。
“苏长老。”
“苏长老。”
风雪凝，雷炎，唐三纷纷朝苏长老恭敬道。
苏长老依旧没有任何言语，一双森冷的眸子落在楚凡的神色打量了好久，这才移开目光。
当苏长老目光移开的那一刻，楚凡顿时松了一口凉气，顿时有一种虚脱的感觉，刚才在苏长老的目光注视下，楚凡调用全部精神力来抵御着。
楚凡也不知道自己的精神力有多么强大，不过当初在他的师尊黑衣天尊的调教下，楚凡知道自己的精神力比起同级修士应该要强大不少。
当然，精神力与实力也是相彼相成的，一般实力越强，精神力也就越强。
同时，想要成为炼丹师，也必须要拥有非比寻常的精神力。
楚凡松了一口凉气，若非自己精神力还不错，恐怕这一下就被这个苏长老阴成了傻子吧，不过即便这样，楚凡此时也不好受。
此时楚凡也注意到了，跟在苏长老身后的白衣青年，正是八个月前自己的手下败将，苏青羽，此时苏青羽也把像毒蛇一样的目光落在楚凡的身上。
“苏长老……”
此时，唐三脸带恭敬的走到苏长老的面前，目光冷然的看着楚凡，刚要说话，就被苏长老打断。
苏长老只是摆了摆手，唐三便不再言语。
“你……跪下！”
苏长老看着楚凡，冷冷的喝道。
闻言，楚凡神色一冷，但身躯却没有任何动作。
“苏长老……”风雪凝此刻也上前一步，急忙跟苏长老道。
“哼！”
苏长老理都不理风雪凝，嘴中只是冷哼一声，苍老的手掌轻轻一甩，风雪凝嘴中娇哼一声，一道鲜血喷出，娇躯就宛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
“堂主！”
“堂主！”
楚凡和魏阳，还有一众玄堂弟子目光焦急，当即喊道。
风雪凝目光萎靡的看着楚凡，从地上爬起来，又走到苏长老的边上。
“退下！”
苏长老还未等风雪凝说话，嘴中一道暴喝传出，滚滚雷音响彻整个演武场，所有人的耳朵宛如响起了一道炸雷。
霎时间，整个演武场寂静无比。
风雪凝娇躯微微一怔，刚要开口的红唇无奈的闭上，旋即焦急的目光看着楚凡。
看着风雪凝嘴角溢出的血迹，楚凡手中拳头紧紧握上，旋即抬起头，扬起眸子，桀骜不驯的看着苏长老。
演武场一片寂静，都在等着苏长老发话。
看向楚凡的目光，都带着怜悯，不少人更是在叹息。
任凭你如何风华绝代，此刻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恐怕也是要栽了。
“跪下！”
苏长老声音中夹杂着滚滚雷音，对楚凡笼罩而去。
周空众人，皆是胸口一闷，纷纷捂住了耳朵，实力不甚着，甚至耳膜破裂，溢出了丝丝血迹。
楚凡胸口一沉，胸口宛如被千斤巨锤击中一般。
“咔嚓！”
双腿宛如压上千斤重坠，地面石板轰然爆裂，脚掌陷入地面两寸之深，但楚凡依旧直挺着腰板，双腿不曾退后一步，双眸恶狠狠的盯着苏长老。
“咦？”
苏长老轻咦了一声，眼中显得很是诧异，旋即嘴角之上，涌上了一抹森冷之色，一股古朴的气息从周空诡异的涌起，苍老的手掌一翻，旋即一道锋利的爪印横空而出，二话不说朝着楚凡的头盖骨盖了过来。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在楚凡的心中涌现，全身冷汗袭来，脚下斜月步涌动，身躯急速爆退，但楚凡却发现这道爪印紧紧的锁住了自己，任凭自己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锁定。
在苏长老庞大的气势之下，楚凡宛如一条风暴中的小舟，随时可能覆灭。
“苏长老，不要。”
这时，风雪凝一步跨出，想要营救楚凡。
苏长老嘴中冷哼一声，袍袖一挥，风雪凝嘴中娇哼了一声，娇躯再度倒飞了出去。
爪印越来越近，楚凡双眼泛着血丝，急速后退。
“爷爷，等一下！”
就在这时，寂静的演武场中，一道声音响起。
苏长老耳朵微微一动，临空收掉爪印，旋即静静的看着苏青羽。
苏青羽缓缓走到苏长老的面前，轻声道：“爷爷，请给孙儿一个机会，孙儿今日就要洗刷八个月前的耻辱，还望爷爷批准。”
苏长老眼神微微一凝，略有赞赏的看着苏青羽，旋即点了点头。
见到苏长老答应，苏青羽面露喜色，旋即微微走出，与楚凡凌空而视。
“楚凡，我叫爷爷放过你，并不是真的放过你，而是因为你的命，是我的！”苏青羽神色冷然，阴狠的看着楚凡冷冷道。
楚凡双眸通红，血丝涌现，看都没有看苏青羽一眼，死死的盯着苏长老。刚才在苏长老的压迫之下，楚凡已经受了不轻的内伤，嘴角已经溢出了丝丝血迹。
八个月前，因为这个老东西，自己差点死了一次，而现在，这个老东西也是二话不说就想要自己的命。
“老杂毛，今天这仇我记下了，我今日若是不死，我定然把你扒光了挂在风雪银城的城楼上！”楚凡死死的盯着苏长老，一脸冷笑咆哮道。
“呼！”
楚凡的话，再次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若是敢那么对待唐三倒也罢了，此刻居然还敢这么对苏长老说话。
不过，此时倒是没有人说楚凡狂妄。
苏长老脸上闪烁着恶毒之色，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脸色一沉之下，袍袖一挥，一道巨大的气劲能量携带着呼啸之声朝楚凡呼啸传来。
“噗嗤！”
胸口肋骨断裂的声音传来，嘴中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宛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了出去，旋即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楚凡坠地之处，地面数块石板爆裂而开，道道裂缝宛如破碎的玻璃，超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爷爷，还是让孙儿来杀了这个废物吧！”
见到楚凡直接无视他，苏青羽脸上满是恶毒之色，旋即对苏长老说道。
苏长老冷然的脸色微微一点头，并未说话，也没有继续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