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痒痒?”
“是啊!他们弄了个什么机器,把我衣服脱了绑在上面,好多条线接在我身上很多地方,一天二十个小时开动机器……痒死我了!”
“……”
“后来我看到机器上的一行字:挠痒痒机……MD,谁发明这种变态机器的啊??”
“……”云季修白了脸,没一会儿又憋红了,“小肖,那晚他们把你抓进调教室里,是怎么对你的?”
“那晚?也是挠痒痒啊。”肖胜恨恨地道:“他们怎么知道我最怕痒痒了?还个个都往我最痒的地方挠,简直就是人渣!”
“……”云季修忍不住了,握起拳头挥了过去,气得脸都绿了,“那你干嘛叫得像是被人强J???”
就因为叫得像强J,所以害他……
可怜的肖胜捂着头,至死都不可能明白,为什么云副会因为他被人挠痒痒而大发雷霆……
他们的争执被旁边的连绝清看在眼里,这时再也忍不住爆笑了。
云季修僵了。他也在车里?
下车的时候,云季修被解开了蒙巾,顾不上先看自己身在何处,一眼就找到了站在身后几步开外的连绝清,微眯着眼道:“你叫连绝清?你记住,我不会忘记这三天的!”
连绝清双手插在裤带中,笑得很暖昧地看着他,“云警官,真巧,我也不打算忘记。”
从此之后,他们之间就开始纠缠不清了……
……
多年后,回忆起这段经历,两人心境已经不同,也早就不知道这到底是孽缘还是彼此感情的开始。
所以,当云季修脸色平静地对他说“我不是同性恋”时,连绝清无法反驳,却只想笑,“其实,你和我一样。”
云季修哼了声,“什么一样?”
“我也不是同性恋,”连绝清耸耸肩,一边咀嚼口中的食物,一边抬眼看他。
“不是?那你开那种酒吧?”
“那是尤亮开的,我只是股东,他喜欢,就随他咯~~”连绝清用餐巾擦擦手,淡笑道:“我以前在英国读书时交过女朋友,本来还打算结婚生子的。”
云季修愣了,他从来没想过这一点。
连绝清继续道:“回国后继承了我父亲的事业,也没时间去再交女朋友,倒是和尤亮混了一段时间,他想开酒吧,我就给他投资,让他去经营,没想到那家伙经营得有模有样~~后来,我在那晚凑巧地遇上了你,然后,就喜欢上了。”
他说得很轻,很淡,没有刻意的强调,却落地有声,“我不是同性恋,但是却喜欢上了你,云警官~~”举起酒杯,隔空和他“碰杯”,朝他笑得露出了洁白的牙齿。
云季修愣在那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应他的碰杯。
因为,他傻眼了。
喜欢一个人,可以这么随口就说出来吗?可以这么坚持,一晃就是五年?可以为了这个人而改变自己的性格?
可以……吗?
连绝清,似乎就改变得很彻底,这五年来,他一直都看着这个人为了所谓的喜欢而做的努力,包括隐忍,包括收敛,还有……耐心。
那自己呢?是为了什么而踌躇不前?
突然想起了文书君,那个黝黑可爱的乡下女孩,单纯,充满热情,不怕生,整天笑嘻嘻的,还会害羞地看着他,说要做他的女朋友……
如果没有连绝清在自己身边,他是不是有一天会被她感动,真的和她成为一对恋人,然后结婚?
想到这里,他猛地被红酒呛到了,咳了几声。
“你在想什么?”连绝清抽了两张纸巾走到他面前,皱着眉头弯下腰。
“没什么……”云季修以为他要将纸巾给他,伸手去接,没想到他绕过他伸来的手,直接用纸巾帮他擦拭嘴角的酒渍。
他愣了,本能抬起头,看进连绝清近在咫尺的深邃绿眸,那专注地为自己擦拭的眼神,温柔得……很欠扁!
“嗯?”连绝清挑起眉,擦完了嘴角,抓住他的手指继续擦拭,“有问题?”
“没。”云季修快速回答道,敛下了眉,接过他手里的纸巾,“我自己来。”
“你看不到,我帮你擦比较快。”连绝清闪过他的手,继续擦。
“我会看不到我的手?”云季修瞪他。
连绝清不慌不忙地又将纸巾擦回他嘴角,“我刚刚看漏了,嘴角的还没擦干净。”
“……”
擦着擦着,云季修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连绝清顿了顿动作,有些不解,“你又怎么了?”怎么一会儿沉默一会儿又笑的?
“连绝清,”云季修抬起头,看着他,唇角带着淡淡的微笑,“你要想吻我就直说,干嘛尽找些借口,想碰又不敢碰?”
连绝清傻了眼,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儿的时间里,完全不明白他这么说的用意。
直到他终于在云季修的眼中看到了一抹一闪而过的戏谑,才恍悟过来,欣喜不已,反手扔下手中的纸巾,托起他的下颌,吻了上去。
他吻得很用力,一手托着云季修的下颌,一手托着后脑勺,狠狠地压下去,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体内,伸出的舌尖勾缠着他,吸吮着他的甜美。
云季修在被他吻住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该死的自己,干嘛那么善心大发,邀请他来侵犯自己?这不是送羊入虎口?
连绝清的唇,和他的身体一样热情,单是这样吻不够,一个用力就抱起了他,将他抵在桌边。
桌上的盘盘碟碟被震出了响声,他干脆大手一挥,把盘子全部扫落地面,将云季修整个压在了桌上,肆意狂吻。
一把拉开他的T恤衫,舔吻着他的胸前,发出啧啧声响,很快便水润一片。手又继续往下,迫不及待地解开了皮带,再拉下裤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