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他们的目标,是一个临海的部落。
陈立果之前一直以为他们是在内陆,但现在才发现他们离海边并不太远,以滚子的脚程二十多天差不多就到了。
步行赶路要慢些,大概需要一个多月的时间。
海边的部落战斗力非常剽悍,所以浮蝶早已备齐了火药和武器,且和狼擎制定出了周密的计划。
要做戏,自然要做足。浮蝶不想让狼擎看出破绽——若不是计划的一环一定要让知水帮忙,她甚至都不愿意告诉知水这件事。
小祭司的心实在是太软了,完全不像这个世界的人,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浮蝶特别看重知水的原因。
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祭司是特殊的存在。
狼擎还不知道自己被自己的小奴隶和浮蝶惦记上了,他只是有点奇怪为什么陈立果这两天特别的乖,乖的像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狼擎狐疑的问陈立果有没有出去偷汉子。
陈立果正在撸自己鸟仔绒毛的手一抖,立马道:“没有。”
狼擎说:“你真的没有?”
陈立果恨恨道:“你是在侮辱我的灵魂!我、我怎么会去找别的男人!”
狼擎哦了一声,信了。
陈立果看着他结实的胸肌、腹肌、小臂、大腿……
狼擎浑身抖了一下,他说:“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陈立果心想我得多看几眼,以后就只能靠记忆力撸管了,但嘴上却道:“谁看你了,我没看你。”
狼擎若有所思的笑了笑。
虽然陈立果不愿意,但还是到了和浮蝶约定的那一日。
那天,是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阴沉沉的天空中飘着小雨,就像陈立果此时的心情。
浮蝶把一包药递给了陈立果,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低下头亲了一下陈立果的额头,然后她说:“去吧知水,杀了狼擎我们就回家。”
陈立果:“……”他本来是信心满满的,结果听了浮蝶这句话就觉得自己凶多吉少了。做了XX事就回家的这种死亡flag是随便立的吗?这句话简直就和,我押完这趟镖就金盆洗手;等一切结束后我就回老家结婚——一样都是说完就可以去领便当的台词。
陈立果的感觉很不妙,他看着浮蝶信任的表情,觉得自己可能是要辜负组织的期望了。
但是革命是不允许退缩的。
陈立果抖着手接过了药粉,然后转身离去。
浮蝶看着陈立果的背影,露出欣慰的表情。
狼擎正在处理食物,见陈立果回来了随口问了句怎么那么久。
陈立果说:“有点拉肚子。”
狼擎闻言皱眉,他道:“拉肚子?不是没有吃其他东西么,你又背着我啃野果了?”他怕陈立果的身体受不了,其他人吃干粮的时候,还要特意为陈立果打猎。
手上这只鸟就是他为陈立果准备的,肉烤的金黄,正散发出浓郁的香气。
陈立果说:“没有……”
狼擎道:“你身体不好,不要随便吃东西。”说着,他把手里的肉递给了陈立果。
陈立果接过来,撕下一块吃了。
哦,忘了说,自从复活之后,狼擎的厨艺就蹭蹭见长,虽然做的东西都比较简单,但好歹是不用陈立果亲自做饭了。
吃着鸡,陈立果有点走神。
狼擎似乎没有注意到陈立果的异样,而是把自己的干粮也烤了。
两人吃完饭,狼擎说他要去解决一下,陈立果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丛林中。
陈立果吸了口气,把手里剩下的鸡肉放下,然后拿起狼擎白天贴身背着的包裹,一点点的将浮蝶给他的粉末撒在了上面。
陈立果做这些的时候心情有点复杂。
系统见他这模样,道:“怕了?”
陈立果冷笑:“呵,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就这个我会怕?”他当年做黑帮大佬的时候,可是亲手崩过人的!
系统说:“你没怕手别抖啊!”陈立果这弱智,手抖的大半药粉都撒在地上了。
陈立果说:“太刺激了,有点受不了。”
系统说:“不想杀就别杀。”
陈立果说:“那任务完成不了啊。”
系统也不吭声了,浮蝶对狼擎的恨意,任谁都看得出来。如果弄死狼擎,浮蝶的命运完成度估计会前进一大段。
陈立果到底是撒完了药粉,然后用脚把撒在地上的碾了,他低着头,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想回家了……”
系统轻轻的叹了口气。
狼擎出去了很久,天完全暗下来才回来。他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株药草,递给陈立果让他吃。
陈立果说:“这是什么?”
狼擎说:“止泻的,你不是肚子不舒服么。”在橙色火光的映照下,他的小祭司显得这么好看,让他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小祭司的嘴角。
小祭司红了脸,这次竟是没有躲开。
狼擎心中一动,开玩笑道:“想做了?”
狼擎本以为小祭司会不理睬他,没想到他居然看到小祭司点了点头。
这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狼擎心中狂喜,但他却压制住了内心的渴望,他道:“还是算了,这几天要赶路,你体力不够用的。”
陈立果也说不出自己是该高兴还是失望。
狼擎伸手把陈立果抱进了怀里,两人睡到滚子身上,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出发的时候,狼擎将那个包裹背到了背上。
陈立果安静的看着也没有阻止。
浮蝶趁着狼擎没有注意的时候,朝着陈立果使了眼色。
陈立果微微的点了点头。
浮蝶这才露出笑容。
陈立果再一次深深感到了浮蝶恨不得狼擎去死的心情……
狼擎这时候还不知道他被他家小奴隶和浮蝶一起联手算计了,没什么表情的和大部队一起继续赶路。
今天的路程是要通过一条比较危险的丛林,这丛林里有很多深不见底的大坑,和一些奇怪的植物。
浮蝶要除掉狼擎,靠的就是这些深坑和植物。
她给陈立果的那些粉末,是一种植物的雄粉,说是植物但它们却有动物的特点,就是可以行动。而这些植物中的雌花对雄粉极为敏感,只要是察觉到了,就会直接靠近,然后将雄花直接卷走,塞入自己的雌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