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宣布了lay接下来的半年要出国进行封闭式进阶训练,将不会再荧屏上露面。听的人和说的人都心知肚明,什么出国训练,怎么早不去晚不去就偏偏这个当口去呢,潜意识不就是说瞿晗被公司当了弃子,雪藏了呗!
在第二条上记者都达成了共识,刷刷刷的在本子上写上了同一个题目——时星影视向荣华“割地赔款”,lay成弃子遭雪藏!
就在一片寂静中,突然冒出一个记者都问了这样一个问题,“新恋情?您的意思是您的前任出轨了吗?刚刚离婚就有了新恋情,这……很难不让我们想歪啊?”
楚海夕沉沉的看了那人一眼,没给瞿晗说话的机会,留下给记者充分发挥的空间后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lay是瞿晗的英文名,柏沂知道,但柏小涵不知道,他好不容易酝酿好了情绪和老爹说话,刚出声,“老爹,瞿晗……”
柏沂一个大转弯,咬着牙狠狠地道,“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定要相信瞿晗小同志啊!他真的不渣啊,也同样相信柏沂老攻啊,一定会收拾他的啊啊!
我发誓,下一章他们就要见面了!不要大意的好好收拾你的蠢浪受吧!
☆、烧纸(捉虫)
死了?
完了,我成了没有妈的孩子了,以后被老爹打死都没人管了!
柏小涵被吓的脸都白了,足足哭了一路,无数个鼻涕泡在他脸上炸裂,巴掌大的脸脏兮兮的不成样子,偏偏柏沂看了仍是无动于衷,实在烦了就偏过头黑着脸皱着眉低呵,“再哭!”
没了瞿晗的柏小涵就是个怂包,立马死死地咬着嘴不发出声音,五官都挤的变形了。
停好车回家,柏小涵可怜兮兮的拽着柏沂的衣角上气不接下气,偏偏还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拿另一只手捂着嘴,一抽一抽的,发出哼哼的声音。
上电梯的时候遇到了楼下的王姨,王姨纠结的盯着俩人从一楼到十二楼,终于忍不住开口,“小柏啊,我知道你是高级知识分子,但小孩犯了错也不能光靠打是不是,你看把小孩哭的,天可怜见哟。”
“王姨,我没打他。”柏沂不自在的说了句,牵起柏小涵的手,确实是自己做的不对,如果是瞿晗在的话肯定不舍得让小孩这么哭。
想到这儿他有点愧疚,没想到的是柏小涵仗着有人撑腰,索性放开了嗓子哭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柏沂:“额......”
王姨斜着眼看他,明显一脸的不信,要不是这几年一直住在这认识这个小伙子,还真以为他是个人贩子呢。
柏沂不好意思的笑笑,电梯门一开,便把柏小涵抱起来一步并两步的冲了出去,从兜里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打算和柏小涵好好聊聊,这小破孩却挣扎的从他怀里跳了下去,跑到自己的房间里锁起来不让他进去了。
那动作麻利的,真以为后面有狼赶着呢!
柏沂敲了几声没人应,却还能听见柏小涵的哭声,明显嗓子已经哑了,刚刚看他那副可怜样,眼睛肿的和个红桃一样。
“柏小涵,你给我开门!”他咚咚的敲了几下,“再不开,我可是要踹了啊!”
回他的是故意干嚎的两嗓子,柏沂也无可奈何,毕竟自己没吃菠菜还真踹不开门。
如果是瞿晗,他会怎么办呢......
柏沂发现这几天总是会想起他,明明越离越远了,却发现自己的生活一点点都离不开他,说什么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这都是屁话啊,哪个人尝够了两个人的美好还能若无其事的再去品味一个人的孤独?
真是个傻逼。
他靠着柏小涵房间的门抽了根烟,烟圈慢慢变大扩散消失在空气之中,半点痕迹都抓不到。
小孩还在哭,但明显哭累了,声音低的不仔细听也听不见,柏小涵虽然是自己的,但瞿晗却分外的宠他,简直快到了他想要星星,就顺便把月亮也摘下来的那种程度。
当初医生告诉两人代孕成功时,瞿晗高兴的都哭了,正好网络上有句流行语叫:哭的像个孩子。柏沂捧着他鼻涕眼泪糊一起脏兮兮的脸咬了一口,自家的这个小孩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在这个家里,自己扮黑脸动不动就虎着脸要抽人,到了最后这些巴掌总是会通通都落在瞿晗的屁股上,偏偏他还演技了得,龇牙咧嘴的演的那叫一个下一秒就要归天似的。
不怪柏小涵这么难过,可是他越难过柏沂越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瞿晗他不会再回来了,他会是别人家的爸爸,再也不会记得这个家......
一根烟抽完,烟屁股差点烫了他的手。
随着咔嚓一声,房间的门开了。
柏小涵背着书包肿着脸赤着脚问,“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柏沂不敢再说气话了,蹲下身子哄他,“不是,刚才我是骗你的。”
小孩抽了两下鼻子,“那瞿晗什么时候回来,你们说好带我去游乐场的!”
柏沂想了想,终于咬牙道,“瞿晗,他不回来了,以后,这个家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柏小涵怒瞪他,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天,他一把推开柏沂冲了出去,带着哭腔大叫一声,“你骗人!我要离家出走!”
柏沂急忙去追,想起他没穿鞋便快步进了房间提着鞋就跑了出去,却正好打了个时间差,电梯正关着往下走。
瞿晗参加完新闻发布会,整个人累的连根小指头都不想动,瘫在床上睡了一个多小时却又被饿醒了,他住的还是大学时买的那套房,没回瞿家,也没和楚海夕一块住。
楚海夕倒是提出来让他搬到他那儿去,但瞿晗自己住惯了,保不齐哪天晚上就要带个合眼缘的打一炮,也就推了又推拒绝了。
房子和八年前差不多,也没落灰,干干净净的,却没点烟火味,他下床摸着黑开了灯,打开冰箱看了看,最新鲜的东西竟然是过期一年的一盒酸奶。
靠。
他随手把冰箱门甩下,手机正好在这会儿响了起来,他摸出来看了看,是楚海夕的短信,说是公司有事,让他自己定点外卖吃。
外卖有什么好吃的?瞿晗努了努嘴,打开个定外卖的APP随手滑了滑,选好了一家的麻辣香锅刚要下单却发现连支付的密码也忘了。索性便披了件外套,带上帽子墨镜口罩打算下楼去觅食,还记得这边上有家特够味的小吃摊,什么臭豆腐,烤串,炸蟹钳,爆肚菠萝羹,据说还有蒙古哪儿传来的绿豆奶酪和葡萄干酪。
几乎是吸溜着口水飘下了楼,飘到半路上突然看到有个小破孩在路边烧纸,火光一明一灭的,时不时地干嚎两声。
瞿晗听着怪渗人,仔细一看小孩连鞋都没穿,一脸的惨兮兮模样和被家长揍了离家出走的叛逆少年一模一样,小时候经常被揍的瞿晗一下子就有了共鸣,决定以过来人的身份好好教育他一番,离家出走有什么了不起的,男子汉就要气的别人离家出走才算有本事。
他走到小孩身后,小孩还在边烧边念叨:“瞿、瞿晗,明天是清明节,书上写要给、去世的长辈多烧点好东西,我没有、没有钱,只有赵老师、布置的作业,可、可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