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歌看着这两个人,眼底除了有几分焦急之外,还有些冷傲:“有什么事,我的飞机快要起飞了。”
“我们只是听上头通知,具体的还要请沈小姐和我们走一趟。”其中一名安保人员开口道。
沈天歌看了一眼时间,伸手将手里墨镜戴上:“不要耽搁我太长时间。”
沈天歌跟着两位安保人员来到安保室。
她淡淡地坐在椅子上,双腿交叠,神情高傲:“我连行李都没带,刚刚安检查过了,不会有什么不能带违禁物品。”
那个安保人员笑了一下:“不关违禁物品的事,沈小姐在这里先休息一下,一会儿自然会有人来接你走。”
沈天歌眉头忽地皱起来:“接我走?”
“没错。”
沈天歌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的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耽误我的行程你们谁都负责不起!”
“沈小姐,请你稍安勿躁。”
沈天歌看着时间已经越来越接近起飞时间,心里也越来越焦躁,一想到沈天苌这个女人可能已经和陆之汣登上其中的某一班飞机,她心里就像被针刺一样难受。
“让你们vip的客户经理的负责人过来,我倒要问问你们凭什么这么对我!”
那安保人员淡笑了一下,慢慢的点燃一根烟,就沈天歌这样的,他见得太多了。
“我们这里是机场的安保组,不属于任何一家航空公司,所以就算客户部的经理来也没有用。”
沈天苌有些被吓到,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那你们这是非法监禁,我要报警!”
安保吐了一口烟,有些好笑的看着沈天歌,到底是谁了犯了法?
“沈小姐何必多此一举,本来要过来将你接走的就是警察,一会儿等他们过来了,你刚好可以问一下他们我们有没有监禁你。”
沈天歌身体瞬间僵住:“你说什么?警察要过来接我?我犯了什么法他们要过来接我,你们肯定是弄错了!”
“有没有弄错,等一会儿警察来了你再跟他们说,现在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沈天歌彻底慌了:“我现在没空,我还要去赶飞机。”
说着便要朝门外走去,才刚将门打开,却见门外已经站了几名穿着正规警服警员。
那警员见还带着墨镜的沈天歌,只是迟疑了一秒,便将手里的那张纸递到了她面前。
“沈天歌,你因涉嫌出卖商业机密罪以及故意伤害罪等罪行,我局现在正式将你拘留,这是你的拘留证。”
沈天歌还没反应过来,甚至没看清纸上的内容,手腕就已经被套上了冰冷的手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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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云城云东区派出所。
审讯室内。
沈天歌脸上的墨镜已经被摘下,面对警方审问,她的眼里已经没了刚才傲然。
“姓名。”
楼恩看着对面的女人,正准备记录。
沈天歌却未发一言。
“我问你姓名!”
楼恩提高了音量,厉声喝道。
沈天歌狠狠的看着她:“沈天歌。”
“年龄。”
“二十三。”
“知不知道为什么拘留你。”
“不知道。”
楼恩嘴角弯起一抹讥讽的笑,这种前篇一律的犯人,她每天都要审问好几个,也不知道局里什么时候才能给她派点有难度的任务。
“有人举报的你出卖公司商业机密……”
话没说完却被沈天歌打断:“你说哪个公司?”
忽然,沈天歌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你是说陆达集团?”
楼恩抬眼看着她,没有说话。
沈天歌好像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你说我出卖陆达集团?哈哈,我出卖陆达集团?!”
她沈天歌就算再不择手段,但是出卖陆达集团,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她的字典里!
她激动得想要站起来,却只能被禁锢在特制的椅子里。
最后身体只能前倾,目光似淬了毒一样看着楼恩:“是谁举报我出卖陆达集团,是不是沈天苌那个贱人?!”
楼恩面不改色,例行公事:“麻烦你冷静一点,除了出卖公司机密,还有人报警称你买凶杀人,这两个罪名无论是哪一个,都够你好几年吃牢饭的!”
认为是沈天苌在举报自己,几乎都要失了理智的沈天歌,终于在听到“买凶杀人”这四个字后,悄然隐去她眼里的那抹阴毒。
“我要见我的律师。”
楼恩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她喜欢和聪明的犯人打交道。
这女人既然说要见律师,也刚好省了她多费口舌。
手里的记录本只记录了寥寥数笔,楼恩便站了起来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出去。
审讯室外,隔着一块单向透明玻璃前,正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
楼恩看到他,显然也有些意外,因为在她看来,这只不过就是一桩普通的刑事案件,基本是劳烦不动他们的局长大人南鸿飞的。
楼恩走到他跟前,语气恭敬:“南局。”
南鸿飞今年不过三十出头,却已经是云城警察厅最年轻的分局长。
“审的如何?”南鸿飞冷声问道,英俊面孔上没有一丝表情,刚毅的侧脸线条有种不怒而威的压迫感。
楼恩不太敢和他对视,只转了目光摇头:“她只说要见自己的律师。”
南鸿飞没在说话,他看着审讯室内的人,有的人表面柔弱的就像是温室里的花朵,但实际上可能内心却像是剧毒的蛇一样。
“那就让她叫律师。”
南鸿飞撂下一句话,转身出了门。
他回到局长办公室,那里已经坐了一个人,他是陆之汣的助理的秦风。
秦风依旧穿着经典的白色衬衫搭配一色黑色西裤,标准的云城中心区那些精致白领的打扮。
但他手里的那根才燃到一半的香烟却撕裂了他身上自带的温柔气质。
南鸿飞进门的时候,他正往外吐着一口白雾,明明是极清隽的面容,但在这白雾之中,忽然就带了一丝邪气。
南鸿飞皱了眉:“不要在我的办公室里吸烟。”
他已经戒烟很久了。
秦风笑了一下,将手里尚未燃尽的烟踩灭:“也就在你这里忽然想抽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