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是新来的,我们部门的一些规章制度我希望你能尽快的了解,并且请你用最短的时间投入到工作中去。其他的规章制度不算在内,我希望在我的部门工作的人,一定要做到两点,第一,服从;第二,绝对的服从,安心小姐,你明白了么?”
米若琳脸上的笑意已经收起,取而代之的是十分严肃的表情,看着安心的目光,仿佛想要把安心从里到外地看个通透。
安心不明白这个米若琳到底是在针对自己,还是她为人就是这样的个性,安心明白的是,这个米若琳对她有很大的敌意。
“好,我明白了,米总。”
安心深吸了一口气,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回应了米若琳的要求。
米若琳满意的点点头,“好,我们现在手头上有个案子,你跟进一下,整理成一份材料,午休之后交给我。”
米若琳没有问安心以前的工作经历,也没有问安心究竟擅长的是哪个方面,米若琳是觉得,既然安心被安排在了这个岗位上,就一定要有做这个岗位最基本的能力。
说完,米若琳就回到了自己独立的办公室。
安心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钟表,现在距离午休已经剩下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就算上午休还有一个小时,一个新项目的报告书也绝对不可能在两个小时之内做出来吧?
这到底是对新员工的考验,还是赤裸裸的为难?
安心摇了摇头,想要把脑子里那些负面情绪通通都甩出去,深吸一口气,安心拍了拍自己的脸,强打起精神开始搜集所有关于新项目的资料。
但是,对于一个新来的小白,前辈们的为难当然也不会少。
安心一边四处要着材料,一边忍受着办公室同事的刻意为难,眼看已经到了午休的时间,可是安心竟然连想要的资料都没有找到。
办公室的其他同事都已经三三两两,呼朋引伴地出门去吃饭了,只要安心仍然坐在电脑前,不停地滑动着鼠标。
最后一个人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安心的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u盘,起初安心还以为是有人不小心掉在自己桌子上的。
好不容易把自己的目光从电脑屏幕上移开,安心想要问问到底是谁的u盘掉了,却看见前面走在最末尾的一个男人,悄悄对她眨巴了一下眼睛,还做出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安心这才明白,这是那个人想要帮她。
安心当然知道,米若琳的这种存心刁难,于公也好,于私也好,如果被她发现有人在暗中想要帮安心解决这个难题,那与公然与她作对没有什么两样。
所以,那些人才会或多或少地同样给安心添加一些阻碍,想要让她知难而退,从这家公司消失。
但是他们不了解的是,安心虽然在感情上受到了挫折,但是这并不代表安心在工作方面就会任人欺负,她总要证明自己还是有用的不是么?
打开u盘,里面果然是米若琳口中那个新项目的详细资料,安心一点一点的看过去,用半个小时的时间,把这些资料的内容全都看了个遍。
“你觉得,安心会在米若琳的手下坚持多长时间?”
宫凡鹤问身边的赵秘书。
赵秘书微微颔首,“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恐怕不出一个星期。”
“那打个赌,如果超过一个星期,算我赢,你放我三天假;如果不超过一个星期,算你赢,我把三天假还给你。”
赵秘书有些哭笑不得,“宫少,您哪来的三天假期要还给我?”
宫凡鹤装傻,“没有么?不是你输给我的么?”
赵秘书在宫凡鹤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公司是您的,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很多时候,赵秘书会觉得宫凡鹤无比的幼稚,甚至比自己家两岁的娃都要幼稚。
“赵秘书,你儿子上小学了么?”宫凡鹤同一时间,也想到了那个小娃娃。
赵秘书忍不住黑线,“宫少,我儿子今年才两岁半。”
上学?他也得会说话才能上学啊!
宫凡鹤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那走吧,我们去买点礼物,送给他。”
赵秘书十分淡定,“宫少,您上个礼拜刚送了他一整套的乐高玩具。”
赵秘书还记得当时宫凡鹤拉着一整套的乐高玩具送到她家里时,脸上的那副表情,他说,乐高玩具能够培养孩子的创造力和动手能力。
赵秘书真是要哭了,宫凡鹤隔三差五就送玩具,导致他们家现在已经专门腾出了一个屋子,用来装孩子的玩具了。
谁知道现在竟然又要送,又要送什么啊?
宫凡鹤拿出手机,指给赵秘书看,“这个怎么样?这个是锻炼脑力的,我们赵秘书的孩子,总不能输在起跑线上不是?”
宫凡鹤一脸的求夸奖,求表情的嘚瑟表情,赵秘书看见宫凡鹤手机上的东西,气得血压蹭蹭蹭地向上冒。
“宫少,我儿子真的年纪还小,还不能玩这种一万多块的拼图。”
一万多块啊,赵秘书真的害怕自己的儿子看见这么多稀奇古怪的玩具之后,拒绝长大啊!
去你大爷的起跑线!
我只要我儿子健健康康,白白胖胖的长大就好了啊!
“怎么样,怎么样,就当他今年的生日礼物嘛?”
宫凡鹤仍然跃跃欲试。
赵秘书不顾仪态直接上前夺过了宫凡鹤的手机,“宫少,多谢您的美意了,可是孩子的生日礼物,您现在已经送到他二十一岁那年了。您要是实在担心安心小姐,不如出去打包一份好吃的回来,然后以我的名义送过去吧。”
赵秘书当然知道,宫凡鹤之所以这么反常,就是因为那个安心。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宫凡鹤明明担心得要死,但是仍然不能上前去关心安心什么,但是如果再不做点什么的话,赵秘书真的担心宫凡鹤会把她,或者是他自己给活生生的折磨死。
听了赵秘书的话,宫凡鹤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透过玻璃窗足足看了安心半晌,这才投降似的,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