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半夏护在身后的安心突然站到了半夏的前面来,在叶奕寒下令的同时,大叫了一声。
子弹上膛的声音齐刷刷的,让安心的心里都像是被上了膛一样,有什么东西如鲠在喉地,让她连站在这里说话,都有些难受。
叶奕寒的冰寒的目光落在了安心的身上。“你还想耍什么花招?”
安心虽然身手不怎么样,但是却是这三个人中最狡猾的一个,他不得不防。
半夏和程一凡也是一头雾水地看着安心,猜不透i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安心深呼吸了一口气,缓解了一下自己在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时,胸腔里那种紧张的情绪,她几步走到了程一凡的身边坐下,看着坐在对面的乔娜,轻声开口。
“一凡的条件谈完了,我们的条件可还没有谈过呢。”
安心的一颗心,像是在胸腔里横冲直撞一样,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乔娜甚是冷漠地看了一眼安心,语气也同样冷漠地与她刚才和程一凡说话时候的柔情蜜意判若两人。
“你?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她今天之所以会坐在这里,不过是因为叶奕寒答应给她的好处,还有就是程一凡这个人。
至于安心和半夏,她可是早就想杀了她们两个了!
安心轻笑了一声,似乎对乔娜的态度不甚在意。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在乔娜放在茶几上的高脚杯的杯口摩挲着,有些神秘地开了口。
“乔娜小姐之前是为a国的皇室卖命的是么?那不知道你,是不是知道chris一族?”
安心的话让程一凡和半夏都有些不明所以。
提起chris家族又如何?以乔娜现在的身份和地位,早已经脱离了王室的掌控,可以随心所欲了。
果然,乔娜嗤笑了一声,像是在嘲笑安心的天真。
“王室又如何?安心,这点本事就想吓到我?就算你说你是chris一族的小公主,我今天也……”不会放过你。
可是,乔娜想要表达的意思还没有说完,就被安心抢过了话头。
“可是怎么办呢?我真的是chris一族的小公主,现任chris王爵的亲生妹妹。”
安心的神态极其认真,在那一瞬间全身迸射出的像是属于王室家族成员的气质就像是洪水一样,朝着乔娜疯狂地拍了过来,砸的她头晕眼花,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见到自己的计划已经初步成功了,安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
她的身体向后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双手抱胸,同样翘起了二郎腿,一双晶亮的杏眼里满是讥诮和不屑。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初把我从家族里偷出来拐卖到世界各地的人,就是你了吧?贩卖王室成员这条罪,可以让你把a国现有的所有酷刑都挨个地尝试一遍。”
安心冷笑着,身上属于王室成员的那种压迫感让乔娜觉得像是被洪水包围了一般,透不过起来。
程一凡和半夏对安心的这种操作也是目瞪口呆的状态,如果不是事先知道真相的话,只怕他们也会被安心给你糊弄过去!
叶奕寒轻笑了一声,声音森冷,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安心,别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你是曹非的女儿,远光集团的继承人而已,何以会跟a国的王室联系在一起?这简直是太荒谬了!”
叶奕寒的这句话就像是在自我催眠,让自己不要中了安心的圈套一样。
可是,安心却是懒洋洋地抬起了眼眸,冷冰冰地看了一眼叶奕寒。
“你的消息未免太过闭塞了,难道就没有人告诉你,曹非和我并没有做过任何有效的亲子鉴定?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我是她的亲生女儿?
那是因为他根本知道真相,不过是想要给我一个身份作为幌子而已,毕竟这样才能逃得过你们这些阴险小人的毒手。“
安心编瞎话的能力简直就是信手拈来,让半夏和程一凡都叹为观止。
此话一出,就连叶奕寒都开始犯了含糊。
安心继续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忽悠”乔娜说道。
“你应该知道,chris家族对当年我的丢失有多耿耿于怀,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在这里杀我灭口,但是你别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信息。
我,到底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世的。“
言外之意就是,她现在已经和chris相认了,今天她来找乔娜的事情,chris其实全都知情。
“不,不会的,你不过是个被自己亲生母亲抛弃的小野种而已!怎么会是chris家族的人!”
乔娜有些慌了,毕竟当年王室对待敌人的手段她都曾经亲眼所见,那种渗入骨髓的恐惧正在她的骨缝里铮铮作响。
听见乔娜这有气无力的辩白,安心冷哼了一声。
“你以为那安修远是什么人?她对花秀玉的恨意又到了怎样一种程度?一个刚生下来就被抛弃在安家的别人的骨肉,对于男人的尊严来说是怎样的存在,你难道想象不到么?
那个小丫头甚至没有活得过三岁,很不巧,我就是那个时候被你的手下卖到s市来的,不过我逃了出来,又被安修远捡了回去,以安心的身份存活至今。
没想到吧,乔娜?你因为当年一时的怯懦没有杀了我,而如今,我们竟然又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了。“
安心的脸上满是兴致盎然,像是充满了报复的快感。
乔娜的心里防线正在一点点的崩溃,她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就算是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掉安心,都不可能了。
因为,chris的现任王爵,安心的哥哥,会全球范围,不遗余力地将她击杀,至死方休!
“啧啧啧,如果不是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我真是都要相信你说的话了。”
正当乔娜和叶奕寒都有几分将安心的说辞信以为真的时候,房间的大门突然被一个蛮横的力道一脚踢开,chris悠哉悠哉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安心脑子里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松懈了下来,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而且就像是做了什么累人的体力活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