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京都城酒楼无数!老先生喜欢喝什么酒?”
说请人喝酒,出了墨府,却不知道该去往哪里!
“都好!小女娃请酒,随意!”白长老很好说话的样子。
林霜语点了点头,打算随便找一家,只要能喝的痛快,这会是什么酒好像真不重要!
“既然如此,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今天还有一个地方要去,风雅楼!既然开在京都等着自己上门,那边上门去看看。
白长老一脸无所谓,客随主便,这小两口是一家人,小女娃没意见就好!
“王爷带路,看来今天有好去处!不过,你这伤口的先处理下,就委屈王爷大街上蹲着些。”林霜语很是不客气。
刚才出皇宫的时候,林霜语已经吩咐大双去拿东西来,这会刚到。
某人心里暖烘烘的,说蹲就蹲,昂着头看着林霜语那眼神贼亮。
墨府门内,远远看着这一幕的墨清简转身而去,还是不肯见他,还是不肯!捏着手中瓷瓶,仿佛再用大点力气,瓶子就要碎了,他是用这个瓶子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明知道易九兮的皇帝爹害了她们紫家人,她还是如此待易九兮,当年,她入宫都说是自己求的,他一直不信,觉得是墨家把她送进去做牺牲品的,因为爹一早就知道金汉长不了,不会送二姐三姐。
可竟真的是自愿的。
她就那么喜欢嫁入皇家,血海深仇都可以不顾了,她就这么容易喜欢上了易九兮?大庭广众之下,那么亲昵,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
为什么?他可以为她颠覆皇室江山,她却一笑而过,为什么?
为什么这些都可以原谅,却不肯见他?墨家的过错,难道比皇家大这么多吗?
不知不觉,墨清简已经走到了墨亦宏的书房,此刻,墨亦宏呆呆坐在长榻上,痴痴傻傻的,不停的念叨,不可能,不可能!
墨清简倚门看了一会,讥讽一笑,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别人,握着手中瓷瓶往鼻下凑了凑。
“你当真不怕吗?虽是香,却也是毒,我这香,你医术再好,也未必解的了,不通香理便无解啊”还是说,你身边的秘宫人可以?
秘宫人或许吧,可也的受不少苦,从前,你绊一跤都咧嘴呲牙喊疼,那么怕疼的一个人,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吗?
所有人都变了,独独他没变吗?怎么可以!
公主府
长公主专用的女医官面对唐姑姑的问话,期期艾艾不得已只能说了,“公主一直不让说,也没法子最近吃了新药,好歹才稳定些,说了要静养静养,怎还”
“别为难她了,是本宫不让说的,如今你们听了,也一样别说,索性都这样了,多一个人知道有什么区别。”床上,幽幽转醒的长公主叹了口气,声音略有些虚弱。
花行惊呆站在原地,长公主她这命怎这么苦啊,她这辈子,可是太不值当了。
“唐姑姑,你先出去,我有几句话要与花总管说。”长公主吸了口气,静养,她如何不想,谁不想命长一些,谁不想活个够,可老天爷不答应,就不能强求不是。
唐姑姑默默低头,不忍相看,带着女医官一同离开,不管怎么样,总要问清楚。
“公主,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花行也不废话,躬身立在床榻不远处,等着聆听。
长公主点了点头,“本宫这病,你且不可告诉皇上,告诉他也没用,花行,这大夏来之不易,皇上他恐怕要走岔路,大夏现在,内忧外患,危险啊!”
“公主”
长公主勉强抬手示意花行别开口,继续道:“别说了,本宫知道皇上下了什么旨,花行,本宫也不拦着你去宣旨,但有一点,本宫想要拜托你!”
“长公主只管吩咐!”
“请花总管再加一道圣旨!本宫是皇上亲封的护国公主,这个时候不站出来,何时站出来,花行啊,如果本宫料想没错,明日皇上就不会再踏出乾元殿了,这件事,拜托你!”
这圣旨的内容,花行都不用猜了,沉默以对,不知该如何回话,长公主一心想着社稷,他心里明白,可这假传圣旨之罪
“本宫知道,为难你了,可咱们是看着大夏一路走来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就这么毁了,本宫时日本就不多,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就是连累你了。”这是死罪。
如果皇帝能安然出乾元殿的话!
花行站立半晌,终于有了反应,跪下俯首,“微臣领旨。”长公主是知道皇上要做什么了不到万不得已,长公主绝不可能这么做,到了这份上,便是没的选择。
他从前也是上阵杀敌的,如今罢了,长公主尚且能如此,他奉陪就是了。
城中
风雅楼,在京都才开不久,却客流不息,自有其独道之处。
“闲王说的地方便是这?”林霜语抬头看了看台下的歌舞升平,客人们的满面春风,心中不免感慨,这又是另一个世界,好似一切都离他们很远。
硝烟战火,朝堂混战,都与他们无关一样。
哟,带儿媳妇上风月场所,这小子胆子可真大,再瞧瞧这小女娃的反应,嗯,果真是天生一对,瞧那一双眸子,满是兴味。
活久见啊!
“这曲调和舞风,都颇有异域风情,就是不知酒怎么样!”林霜语饶有兴趣的看着台下歌舞,撑着头,心里不知在想着什么。
“上酒!”知道她喜茶,却不知,还馋酒,不过今天确实值得喝一杯,今日之后,他们两的日子,恐怕都不好过了。
父皇的性子,一直能忍。
可现在内忧外患,父皇当真会不顾江山社稷,只为了出口气吗?无妨,说好的,实在不行,私奔呗,带着她,浪迹天涯去!
“贵客临门,有失远迎!咱这的酒,有些烈,贵客们可的悠着点,喝醉了,小心找不着回家的路!”
一身个身着湖绿色衣裙的女子缓缓走来,眸光略带了点棕褐色,眼窝有些深,皮肤白皙,唇红齿白,发式也很特别,衣领大开,露出锁骨,却不会让人觉得放浪。
是个美人儿,而且是个异域美人儿。
林霜语挑眉而望,难道,这异域的女子,都这般好看?果然是个好来处,“美人叫什么名字?酒烈才够味,只管上!”就是不知,酒量是否和从前一样,约莫是差不多。
“奴家唤河和,这位姑娘好生爽快,来,快上酒,客人说了,要够味的!”这河和姑娘的大夏话说的到麻利,略带点鼻音,尾音微微上挑。
白长老眨眼望着,怎么感觉,这味不太对啊,好似这小女娃很里手啊,不是第一次来?乖乖,果然是个不一样的,有意思。
“几位贵客可听闻过遥方古国,那是奴家的母国,跟家人走商来到这,来寻亲的,一直没寻着,便只好在落脚,就盼着有朝一日,故乡的酒能把家人给引到这!”河和从婢女手中接过一坛子酒,才揭开封,就闻到了浓烈的酒香味。
与大夏的酒还真不同,闻着就不同,少了几分醇香,多了几分热烈。
“喝咱们遥方的酒,的用碗才能喝出味道,客官们可别嫌弃咱们粗糙,偶尔尝尝且当尝个新鲜,请!”
将桌上的酒碗倒满,微微一笑,风情万种!抱着酒坛子就倚着妖娆站在一旁。
“原来是寻亲酒!该尝尝,万一正巧是河和姑娘口中的不归人呢?”林霜语端着酒,闻了闻,意味深长的瞟了某人一样,今日这里,不知又要唱哪一出,真是好戏连台,今儿个什么日子啊。
白长老琢磨出点不寻常的味道,端起酒默默饮了一口,他就是个客,主人家的热闹,看看就好,不掺和。
“好酒!够烈,呛的好!”一口下去,就如一把火,直接从喉间一直烧到肚子里,然后浑身被点着了一样。
酒有两个极致,这就是其中一种,白长老心里嘀咕着,可没白来,他这一把年纪的,总不好白喝了小两口这么好的酒。
“的确是好酒!”林霜语也抿了一口,其实这酒,的大口喝彩痛快,可惜,太烈,她怕一个不好直接翻过去了,慢慢琢味吧。
河和掩嘴一笑,“这位姑娘可是唯一一个敢饮咱们遥方烈酒的大夏女子,酒烈呛喉,纵是好酒,姑娘也的悠着点,哟这位俊公子怎不尝尝,尝一口,保准您不后悔。”
易九兮手在碗边轻轻画了一圈,笑了笑,“出门时,内人交代,有伤在身,不得饮酒,可有茶,来一壶。”
“噗”林霜语刚入口的一口小酒就这么浪费了,靠,这男人当真是听话啊!不过下次再说这种消遣话,能否先知会一声,这酒着实呛人。
“啊哟哟,姑娘您”当心点,河和将酒坛子交给丫头就要上去伺候。
一旁有人先一步,“知道酒烈,还不当心点,呛着了好受了?”这么大反应,他有说错吗?明明都是按着她的吩咐来的。
白了对方一眼,也不瞧瞧是拜谁所赐,没曾想,原来此人还是个脸皮厚实的主!“有劳!原来阁下惧内!一时惊着,见笑!”
哎哟,这小两口,能不能考虑一下,这周遭可还有旁人呢,生怕不知道他们感情好似的,不过,这越看越觉着有味道啊。
如今,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可是不多见了,有意思有意思极了。
易九兮一边细心的帮着顺背,一边接了茶水,情急之下,亲口尝了下温度这才送到对方嘴边,“喝点茶水漱漱口!还以为多能喝,一口小酒给你呛的,没错,本公子就惧内,今天知道了,往后就别这么大惊小怪。”
一副我惧内我自豪的样子,旁人都替他脸红了,暗中几人更是默默扭头别开脸,开眼了开眼了。
林霜语一时也没注意,就着杯子喝了一口,“受教!”这男人,有时候,真不能拿他跟正常人比照。
“好些没?”放下杯子,帮着顺背,没发现所有人都盯着那只茶杯看的兴味浓浓。
堇兰默默叹了口气,小姐啊,明明顶顶精明的,怎就吃了亏还不知道。
“哟,原来公子受伤了!”河和忙招呼一声,让煮一壶好茶。
“听姑娘说来寻亲,不知道姑娘家里丢了什么人?”见自家内人平复气顺畅了,回到座位,随口问着。
林霜语不动声色看着。
以前觉得他们两多少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如今觉得自己幸运了些,墨亦宏不是她亲爹老子,寻亲罢了,当年娘都未曾说过,只当不存在好了。
不想再次膈应自己。
第370章 算命(2更)
河和没着急回话,端着茶水走过去,轻轻送上。
“要寻的家人,是我家小姐,奴家不过是个婢子罢了,受了主人家的恩惠,总要报恩,哎我家小姐走失太多年了,家中二老惦念了这么些年,一直放不下小姐当年最后待过的地方便是大夏京都,奴家这才寻到此,也不知奴家能不能了了主家人思亲之切”
还挺直接,林霜语再次端起酒杯,这次喝的很慢,细细听着、品着,这位叫河和的美人,原是替主人家来寻亲的。
主人家失去了个继承人,偌大的家业可不是着急?不过,这皇室中,怕是不缺继承皇位的子女,一找就是这么多年,难道真的这般看中?
易九兮端茶,轻轻吹了下,饮了一口,不动声色不置一词,就像个认真听书的旁观者。
“瞧奴家这唠唠叨叨的,哎,都找了这么多年了,怕是难了,即便找到了,也未必肯同奴家回遥方了,指不定小姐已经在这安静落户,孩子都有了这京都可是个好地方啊,奴家刚到这的时候,都差点被迷花了眼”河和嘴里说的唠唠叨叨,却一直没闲着,不过说出的话到也不让人听着不耐烦。
“遥方距离我大夏,可是万里之遥,贵家小姐怎会跑到这里来了?时隔这么多年,的确是有些难找了。”易九兮终于开口了。
说完,环顾这风雅楼四周,瞧着一片热闹,可处处透着随意,这地方,并非久居谋生之所,就像是临时搭场子唱戏的地方一样。
果然是在等他,话里连试探的意思都少了几分,这般直接告诉他,看来,他们已经查到一些东西了,或者说,他们这寻亲的寻到点什么了。
河和轻轻一叹,“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家这位小姐啊,非同寻常,公子能知晓我们遥方,已是难得,奴家在这开风雅楼也有阵子了,来的客人也不少,知道奴家母国的当真不多。”
“既如此,姑娘不该敬他一杯?”林霜语突然开口,笑意渐浓!
“哎哟!奴家多些姑娘提醒,应该应该!公子,奴家敬你!”
说完,一旁跟着的丫头已经拿来了酒碗,个和亲自倒酒,满满一杯,捧着朝易九兮点了点头,一口饮尽,这么烈的酒,眼睛都没眨一下!
“好酒量!”白长老不忘吆喝一声。
林霜语突然有些尴尬,自己这捧着个碗一口口小酌都呛了个上气不接下气,再瞧瞧人家,豪气干云!
“知道的也不多,遥方女子都这么喝酒吗?”易九兮轻飘飘的问了句,依然随意,人家姑娘都喝了,他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品茶回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