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瑾看了一眼林莫深,随后对服务员说:“我跟这位先生一样。”
既然要比拼酒量,那就喝同一种酒,这样才有意思。
林莫深似乎并不意外他的选择,挑了挑眉,示意自己接受挑战。
李莉已经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随时准备跑路,没想到就有那些没出息的关键时刻掉链子。一说话破坏了整个氛围。
“小莉,我想去上厕所。”
辛软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进她的耳朵,被音乐的声音盖过了大半。她不得不再问一遍。
“你说什么?”
这次她做好了准备,还将头发别到了而后,没想到辛软一句震耳欲聋的声音直接让所有人侧目。
“我说,我想,上厕所!”
气氛突然尴尬了起来,李莉目瞪口呆的看了一眼身边窘的快钻进地缝的辛软。尴尬的笑着对三人道:“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然后她将辛软连拖带拽的拉了起来,往厕所方向去。
夏听雪看着来个人羞红的脸无意的笑了一下。回头就看到顾修瑾正盯着,连忙将脸上的笑意守住,装作什么也不在意的样子看向面前的桌子。
实际上她也不知道该把目光往哪放,但是肯定不能跟顾修瑾对视,这是她唯一确定的事。
那个男人长着一双深情的桃花眼,一言不发的看着你时,眼里总有道不尽的深意,她不想被他那双惑人的眼睛勾去神智,所以只能小心避着他。
远离雅间之后,李莉重重的拍了辛软一下,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大声。
“你要死啊!我又不聋,你干嘛那么大声音?!”
辛软委屈道:“我也不想啊,你不是听不见吗,我就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谁知道音乐的声会突然变小啊。”
她说得委委屈屈,倒也让人不忍苛责。
李莉也不能真的对她怎么样,只好作罢。
随即觉得这样也挺好的,至少不用夹在三人中间做一个提心吊胆的酱油群众了。
虽然八卦很勾人。但是总裁的瓜也不是那么容易能吃到的,别最后瓜没吃着倒被他给记住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出来的时候,两人正好碰到唐尧。
下午时分唐尧曾跟顾修瑾去了时代,所以李莉有点印象,也知道他是总部那边的人,身居要职,此次回来是帮总裁解决麻烦的。
看到他的第一时间,她就拽着辛软的胳膊让她快走。辛软不解:“走这么快干嘛,回去也很无聊啊,你难道想看到总裁那张棺材脸吗?”
李莉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屁话,我当然不想!虽说总裁长着一张比当红明星还好看的脸,但是我只要看到他眉头动一动心就像在深井里一样,没有来由的发颤。”
这就是他们年少有为的总裁留给她们这些底层员工的威慑力。
辛软反问:“既然不想看到,那你走那么快是想去蹦迪?”
李莉无奈,对她道:“因为我不想咱们被浪荡公子搭讪。你懂了吗?”
辛软还是不是不懂,但是她知道李莉是为了她好,所以点了点头,让她觉得她懂了。
“嗨,两位美女。”远远的,李莉就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道轻佻的声音。
她心里一暗,拉着辛软快步离去。
奈何她们比不过身高腿长的唐尧,走了几米之后就被他拦住了。
“两位美女,我只是想请你们喝杯酒,你们跑什么?我不是老虎,不用害怕。”
李莉低着头撇嘴,没你虽然不是老虎。但是不必老虎还可怕,我们能不害怕才怪。
辛软见他是个帅哥,就把先前李莉的忠告跑到了脑后,开始跟他聊了起来。
“你想请我们喝什么酒啊?”
唐尧很喜欢辛软这样长相清纯的女孩,便开始发挥自己的魅力。
“自然是看小姐你喜欢喝什么了,我比较尊重朋友。”
你比较会撩。
李莉腹诽一句。
辛软浑然不觉好友的不屑,顺着唐尧的话聊了下去,好一会儿李莉都是一个陪衬,唐尧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他并没有在意,一门心思在辛软身上。
又过了许久,辛软才恍然想起李莉已经好久没说话,连忙跟她道了个歉,并且严重鄙视了自己重色轻友的做法。
“没事,你开心就好。”只是到时候别被人家伤了心再傻傻的难过就行了。
李莉觉得自己对感情的事看得很开,只要朋友幸福。她是绝对不会干涩她们的感情的,但是当下这个情况,他也不知道该不该提醒辛软。
已经唐尧唐副总花名在外,是一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奇男子。
只聊不负责的做法也是渣的不行。
但是看他们聊得这么投缘她又有点于心不忍,内心纠结无比,总重还是决定先观望。毕竟现在还只是聊天的阶段,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等唐尧真的有了什么动作再说也不迟。
就怕到时候这个傻丫头不听。
真是难搞哦。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处理各家感情的机器。刚从总裁的压迫里逃出生天,现在又在总裁的朋友身上犯了难。
果然还是得离总裁远一点,这样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唐尧一早就觉得她有点眼熟。直到她抬头,他才确定道:“你是我今天在时代看到的那个……嫂子的小助理是吧?”
李莉僵硬的微笑了一下,答:“唐副总好。我是夏主编的助理,您叫我李莉就行。”
辛软不知道唐尧的身份时跟他聊的起劲,知道他是总部的人之后总有点放不开。说话也谨慎了许多。
唐尧有一瞬的失望,想告诉她不必如此拘束,在外就不要管彼此的身份,但是他终究还是没说。
“你跟李莉在一个公司吗?”
辛软点点头:“是的,我是摄影部的。”
原来是嫂子的同事,那是不是就不能下手了?
有点难办。
辛软心里一阵失落,本以为遇到了一个能聊到一起的人,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有这么一层身份,当下就觉得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了,连话都不敢说了。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