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桃的三个问题直将圣狐问的哑口无言,不多时,圣殿内的幻境渐渐褪去,初若桃眸中的紫光也随之消褪,随着紫光的消褪,初若桃整个人瘫倒在秦夜怀里,不多时,适才在幻境出现时消失的战刀重新回到了初若桃的身后。
秦夜冷冷的看向战刀,“这是最后一次!”
战刀也冷冷的回敬他一眼,没有做声。
顾北似走近了幻境中,又变回了本体,蜷着一身黑毛,缩在初若桃脚边,十分欢喜的叫着“喵喵……”
秦夜见状没好气踢一脚顾北,“滚!”
黑猫猛然间苏醒过来,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眼身边的环境,旋身变回人形,脸色难看的瞪着圣殿内的唯一一只狐狸。
“悠容,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北的脸色发白,唇边似有似有血迹。秦夜未见过圣狐,也并不知道圣狐的名字就叫悠容,但,圣狐将昆仑与天族的恩怨,秦夜早有预料,圣狐会怪怨到他们身上。
“若悠容姑娘对我天族有所误会,秦夜这里代天族向姑娘道歉。但,适才姑娘所造幻境真正伤到的并不是天族人,姑娘是不是该与他们有个说法?”秦夜看一眼顾北,又看一眼还未从幻境中走出来的朝戟,最后视线落在悠容的脸上。
悠容的视线也转向朝戟的身上,朝戟似做了一个美丽的梦,嘴角挂着笑容,眸中填满幸福。
悠容的视线微微一滞,眸中飞快的掠过一丝不忍,随手一挥,一股白色的雾气朝着朝戟的鼻尖飞去,不多时,白色的雾气便如数的被朝戟吸进鼻间,接着就见他涣散的眼神开始恢复正常。
朝戟回过神来,见大家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便尴尬的笑笑,“怎么了,有何不妥吗?”
悠容收回视线,“没什么不妥。”又转眸看向秦夜,“御战之神,您不是带着天兵才踩过我家玉山吗?怎么?想将军队开到青丘国吗?”
朝戟立刻仇视着秦夜,快步走到悠容面前,面朝秦夜,抽出长刀。
悠容的视线自秦夜的脸上转到了秦夜的身后,眉头一皱,不屑的笑出声来,“呦呵!我说一个凡人如何能躲过我的幻术,原来是六臂战神也在这里?”
秦夜闻言回身看一眼身后的战刀,正欲开口,便见战刀向前一步,冷冰冰的道,“我主尚未归来,请悠容圣狐莫污我主名声。”
“哦。”悠容意味深长的点点头,看向秦夜另一边面色发白的顾北,“我说呢,这位怎么敢以人形示人?”
顾北嘴角动了动,刚想说话,又觉心口一阵闷痛,忍不住低下头来咳嗽两声,然后抬头看向悠容,“你是圣狐,品阶与顾子彦相同,然,顾子彦现已据山独大。”
“我知道。”悠容笑笑,“顾子彦不是万年前就被你们的六臂战神给打的只剩一个元神了吗?”悠容说着还转头看了一眼战刀。
秦夜见顾北嘴角又有血迹溢出,便转头看向悠容,笑着问道,“那你可知道,我们此次来的目的?”秦夜说罢又自嘲似的笑笑,“本君倒是忘了,你们狐族除了擅长幻术,还擅长推衍,悠容圣狐,你是不是已经推算出来我们此行的目的了?又或者说是翊霖已经赶在我们之前见过你了?”
悠容眸光闪烁,似有隐瞒,但,听秦夜提到翊霖的时候,眼中又闪过一丝诧异。秦夜看着悠容多变的表情,立刻知道了悠容心中所想,便笑着道,“你可听过昆仑西王母道会?”
“听过又如何?”悠容转头去,看向殿外。
“西王母道会是如何被捣毁的,悠容圣狐可有所了解?”秦夜说着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初若桃,眉头紧皱,说话的声音已有丝丝不耐烦。
“不就是被你们捣毁的吗?”悠容回道。
秦夜忍着最后一丝耐性,道,“昆仑山聚满了成千上万的元婴级修行者,怎的下山时少了数百人?”
悠容闻言转过头来,嗤鼻一笑,“难不成被顾子彦吃了?”
顾北闻言,咽了一口血水,哼一声,“哼,我亲眼看着顾子彦吸取修行者的元神。”说罢又嘲讽道,“原来圣狐善推衍是真有其事,但推衍的并非是真事,你若是真对此事有一知半解,断不会使两个凡人也跟着遭殃!”
悠容看向秦夜怀里的初若桃,才露出一抹笑,朝秦夜拱手道歉,“伤到的是御战之神的心上人吧?悠容在此道一声歉意。”悠容说罢朝着初若桃挥挥手,一缕白色雾气涌进初若桃鼻间,接着便见初若桃皱了皱眉,随后便醒转过来。
初若桃抬起眼皮看一眼抱着自己的秦夜,微微皱眉,“你怎么生气了?”又转眸见身边的人都在看着自己,便问道,“我怎么了吗?”
秦夜笑笑,“无事。”说罢看向悠容,“望悠容圣狐以后下手时看着点人,莫伤到不该伤的人!”
初若桃顺着秦夜的视线看过去,便见一位极其美丽的女子坐在殿内的蒲团上,身后温顺的铺着九条白尾,面若桃花,眉若远黛,眸似青山,整个人就好似画中走出来的狐仙一般。
“哇!好好看!”初若桃眼中眨着一双桃花眼,完全忽略了揽着自己腰身的秦夜。
秦夜被气的脸色发白,想发脾气,抬头轻呼一口气后才笑着道,“你喜欢?”
初若桃这才想起来身边站着的秦夜,也嗅到了秦夜话中的酸味,忙转过头来嘿嘿一笑,“她是女人。”
初若桃的话刚说完,便听见悠容阴阳怪气的道,“是啊,吃女人的醋,这御战之神还真是胃口好啊!”
初若桃转眸看向悠容,笑道,“也难怪相公会吃味,全是因为圣狐长的太过好看了。”
“哦?”悠容挑眉问道,“那为何他们这几个男的都没有多看我一眼呢?”
初若桃看看在场的三个男人,秦夜的视线一直在看着自己,顾北似受了伤,朝戟眼神却是一直都在看着悠容,便道,“姑娘身边的那位将军不是一直在看着你吗?”
悠容看一眼朝戟,朝戟脸色尴尬的转向别处,悠容也不避讳什么,直言道,“朝戟与我有情义,与他们不同。”站在悠容身边的朝戟闻言,转眸诧异的看向悠容,悠容回以一笑,柔声道,“遮掩并非办法,总有人的眼睛不瞎。”
秦夜道,“你是算到什么了吧?”所以才会在今日,当着这么多外人面的说**的话。
朝戟看向秦夜,“幽冥之主莫要胡说,圣狐不能嫁,这是青丘国的规矩,也是当年西王母留给先祖的训言。”朝戟说罢看向悠容,“你莫要编谎话骗我,若是传出去,国主岂会放过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