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容笑笑,“在场的就这么几位,传出去?传给谁?”
初若桃附和道,“对对对,心中若有便要及时说出来,莫要错过,毕竟你的年岁不能与她比,错过此生,来世再聚的可能会很小。”
悠容闻言,看向秦夜,“会吗?”
秦夜转眸看一眼悠容,视线再次回到初若桃身上,“悠容圣狐不会去天族问一问姻缘府的月老?”
提到姻缘府,初若桃便立刻想到了冥府的三生石,“圣狐也可以去冥府的三生石上看看啊?”
悠容闻言,看向秦夜,“三生石,姻缘府,都是天族的,与我扯不到干系。”
站在初若桃身边的战刀,见众人说来说去都没有说到此行的重点上,便看着初若桃,低声道,“主人,莫忘了此行目的。”
“嗯?”初若桃挑眉。
秦夜抬眸看一眼战刀,转头朝着悠容道,“圣狐若是想看三生石,冥府随时恭候。”
悠容自蒲团上站起身来,踱步走近初若桃,朝戟深怕秦夜和顾北对悠容动手,便紧跟在悠容身边,手里的刀是可提在身前。
悠容走近初若桃,眼神饶有趣味的看向初若桃,“秦夜上神寻的这个小娇妻也不是凡人吧?”
秦夜防备的将初若桃拉到身后,冷声回道,“与你无关!”
初若桃自秦夜身后,偷偷往边上侧着头,笑着看向悠容。秦夜侧眸,见初若桃还在偷看悠容,便觉得心中不是滋味,板着脸将初若桃的头推回身后,看着悠容道,“妖‘颜’惑众!”
悠容转身得意的摇着尾巴走回蒲团边,“也是,我这副尊容,出了青丘国活下去的可能都不大,难怪我主嘱咐我,莫出青丘,莫嫁人。”
顾北在一旁冷不丁接了一句,“希望你莫要忘了西王母的话。”众人的视线立刻转向顾北,顾北又道,“莫着了翊霖的道,回去沦为顾子彦塑造人身的原料。”
悠容的笑容滞在嘴边,片刻后笑着道,“我在这青丘国住的时间太长了,都不知道历经过多少代国主了,已然将这里当成了我的家乡。”说到这里,悠容嘴边又露出一丝苦笑,反问道,“去哪?”
“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叨扰了,朝戟将军与悠容圣狐或许还有话要说。”
秦夜见悠容说不再走出青丘国,便拉着初若桃往外走,初若桃恋恋不舍的三步一回头的看着悠容,悠容也朝她微微笑着。那笑容看的初若桃心头一颤,直觉得眸中看到的便是这天下最美的景致。
秦夜拉着初若桃出了圣狐殿,顾北和战刀便紧随其后走了出来,战刀转头看向顾北,疑惑地问道,“你方才愣了半天不说话,为何不管她讨要伤药呢?”
顾北不说话,走在前面的秦夜淡淡的回道,“他与人家有私怨,便是要,悠容也不会给的!”
初若桃的脑子里还是适才出门时悠容朝着她笑的模样,见秦夜提到了悠容,便忍不住问道,“悠容是圣狐的名字吗?”
顾北哧一声,回战刀,“我这身伤不只有她的手笔,还有旧伤。”
初若桃却似没听到顾北的话,笑的一脸花痴,“悠若花容,众生尤怜。”文绉绉的拽了一句无名诗以后,自顾自的咂舌道,“啧啧啧,应该是我见犹怜才对啊!”
秦夜闻言顿住脚步,手掌紧紧攥成拳,骨节嘎嘎直响,隐忍的问道,“你真觉得她有我好看?”
“嗯~”初若桃摇摇头,秦夜闻言,攥着的拳头稍微有些放松,不料初若桃又接着道,“你有有的好看,她有她的美,不分伯仲吧!”
“噗!”顾北忍不住笑出声来,嘴角便又有血迹流出来,初若桃回身的时候便看见顾北还在“吐血”,笑容瞬间收起,拉着顾北便往回走,秦夜一回头见身边的人拉着顾北早就回到了圣狐殿门口。
而战刀也站在门口,似乎脚步没有动过一般。
到了殿门口,顾北才甩开初若桃的手,嫌弃的撇撇嘴,“我现在已经剩半条命了,你就莫再坑害我。”
初若桃疑惑不解,“我怎的就是坑害你了,她伤了你,我们管她要伤药,难道有错吗?”
“有错!”秦夜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冷冰冰的道,“你若是再去看那个狐狸一眼,我立刻拆了这圣狐殿!”初若桃倒是没觉得秦夜的话有什么异常,就是秦夜说话的语气却是瘆人,初若桃听的直打哆嗦,回头看一眼还在气头上的秦夜,谄媚的笑笑,“不是不是,你去管她要也可以,我不进去,绝不进去!”
三人在这边拌嘴,门口的战刀早已推门而入,站在了悠容面前,“圣狐,你伤了顾北,当给以一剂伤药。”
言语中听不出半点感情,悠容听后,笑的花枝乱颤,“呦!呵呵……你家那位转世的都没有你如此完整复制前生的脾性,你还真是个怪物!”
战刀嘴角抽一抽,又重复一遍,“你伤了顾北,应当给以一剂伤药。”
悠容收起笑容,将手摊开,便有一个粉色的布包躺在手心。悠容笑着将粉色的布包递到战刀面前,笑着道,“那位凡人虽说由你护体,但,适才确实与他人不同,莫不是真的是六臂战神转世?”
战刀不语,接过布包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又回身看了一眼傻站在一边的朝戟,朝着悠容道,“你们不会有结果的,莫害了他。”
悠容摆摆手,“管好你自己吧!”
战刀正要走,朝戟快步走上前来,横在战刀面前,问道,“你什么意思?”
战刀抬抬眼皮,看向门外,意味深长,“你不属于这里。”说完也不等朝戟再说话,便迈步走出圣狐殿。
朝戟想要追出去问个明白,却被悠容拦着,“你问她,她也不会告诉你,你只管依她的话做便是了。”
朝戟疑惑,“你适才还说你……”
“我怎么?”悠容打断他的话,笑着道,“我只是闲的慌,找你开个玩笑罢了,你还当真?”说罢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说话的声音渐渐变冷,“你若还有事便说事,无事还是回去保护你的国主吧!”
朝戟愣了愣神,苦笑着摇摇头,转身走出圣狐殿。
待朝戟走出圣狐殿后,悠容才悠长的叹口气,“像我这样的,也只能留守在着圣狐殿中了。”
朝戟出了门,见战刀还站在门口,便想起来适才战刀在殿内说的话,心中顿生不快,冷声道,“你还赖着做什么?”
战刀看一眼他脸色的神情,便知悠容已与他说明白了,这才放心的快步追上被秦夜拎走的初若桃,将布包递给顾北,一言不发便旋身化作一丝青烟没入初若桃眉间的玉扣中。
顾北看一眼布包,又回身看一眼身后跟着的心情不甚愉快的朝戟,心中有些疑惑,便将战刀给的布包打开放到鼻尖处轻轻一嗅,顿觉周身的伤好了许多,方才想到战刀返回去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