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的声音就像勾魂似的,幽幽的,在空荡荡的客栈里回响。 “褚月月?是你吗!”我对着客栈喊道。
随即,客栈里传来女人咯咯咯的笑声。
“对啊,我是褚月月,七七就在楼上,你快上来啊~~~”
她吊着嗓子,拖长了尾音。
这个客栈有两层,一楼确实没有看到七七。
“再不来救她,她可能就要被烤化了哦。”
“不许伤害七七!”我立即朝着客栈二楼跑去。
就算傻子也能听出来,褚月月在搞鬼,但我不能拿七七冒险。
七七说过,乞丐婆婆帮她做的衣服不能遇火,褚月月刚才说七七快烤化了,那褚月月一定是利用了这一点,想害七七!
跑到二楼,发现有五个房间,只有一个开着门,我朝着那个房间就跑了过去。
一进门,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个六扇屏风,屏风上搭着七七那间深蓝色旗袍。
房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了,随即,我听到上锁的声音。
我连忙转过身去,用力摇晃了两下木门,发现已经锁死了。
外面走廊里,褚月月咯咯咯地笑着:“好好享受吧,我可是在帮你们!”
她的笑声很快消失在走廊里……
我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只觉得屋里弥漫着一股十分特殊的香味,很浓郁,很醉人。
很快,我就开始感觉到头晕,脚下轻飘飘的。
这时,屏风后面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还有一声轻轻的呻吟:“嗯……”
屏风后面,是一个女子坐在木桶中洗澡的样子。
我顿时觉得头脑空白,浑身燥热不堪,再也顾不上想褚月月的阴谋,也几乎忘了自己身处荒村客栈里。
慢慢地我靠近了屏风,那上面画了很多男男女女的图……
伴随着一阵水流声,女子站了起来,一个曼妙的身影出现在屏风那边。
“七七?是你吗?”
她侧过身子,我明显看到了她凸起的胸部,她将头发轻轻甩到身后,我甚至能看到水从她头发上滴落。
身影慢慢移动,我跟随着那身姿,看过去,直到……
直到七七浑身湿漉漉地,站在我面前,她的身上只裹了一层薄薄的白纱。
她脸颊绯红,轻咬着下嘴唇,楚楚可怜,她看我一眼,垂下眼帘,好像在邀请我过去。
我却好像变成了木头人,呆呆站在原地,口干舌燥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脑门上的大筋突突猛跳。
她朝我走过来,拖着长长的白纱,踩着木质的地板,走到我面前,轻轻牵起我的手。
我完全被她迷住了,这一幕,是我连做梦都没想过的。
就这么任七七牵着我,走到了屏风后面,来到床榻边上。
屋里水汽蒸腾,香气弥漫,七七把我慢慢按在床上,坐在了我的身上……
床榻上挂着红色的帘子,映着七七的脸色更加好看,我捧着她的脸颊,甚至能看见她睫毛上挂着的细小水珠。
她口中呼出的热气弄得我脖子很痒,我感觉身上的衣服正在一件一件地被她剥下来……
七七身上的白纱,摸起来绵绵的,沙沙的,慢慢地掉落在我身上……
眼前这完美的酮体,让我几乎窒息。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海中只剩下一丝残存的意志,靠着这仅有的意志力,我握着七七的肩膀,问她:“七七,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眼神朦朦胧胧的,轻轻摇了摇头,扑在我怀里。
“我也不知道……我很难受……能不能……抱紧我……”
“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
她轻声“嗯”了一声,彻底击垮了我最后一丝理智。
我吻住了她。
什么都不想管了,什么都不想再考虑了,只想让时间一直停在这一刻。
我慢慢摸索,有些笨拙,就在我翻过身,把七七按在床上时,门外再次传来开锁的声音。
一切的声音,都是噪音,都是多余。
我屏蔽了那声音,就像婴儿贪恋母亲的怀抱一样,伏在七七的胸口。
直到,我被一个人抓着头发,粗暴地拎起来,扔到了一边,地上太湿,我一个没站稳,向后滑去,靠在了木桶边上。
七七受了惊吓,躲在床榻的角落里,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体。
我的眼里仍然只有她,仍然怀念她的气息,再次朝着床榻走去。
紧接着,两个耳光扇在我的脸上,啪!啪!
我顿时脑袋发蒙,耳朵一阵胀痛。
摇摇头,愤恨地看向刚才打断我们的人。
竟然是……大背头!
确切地说,是大背头和褚月月的结合体,那个怪人!
“你干什么!”我气呼呼地问。
大背头冷哼了声,打开窗户,掐灭了烛台上的火苗。
我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一想刚才的事情,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难道想像我一样惨吗?”大背头粗声粗气地说。
“你到底是大背头还是褚月月!”我问。
“我现在是大北,刚才是褚月月。”
我一愣:“啊?你精神分裂啊?”
他瞪了我一眼:“两个魂魄挤在一个身体里,所以才会这样。”
我恍然大悟:“那你刚才是什么意思?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
大背头告诉我,褚月月想让我和七七变得像大背头和她一样,人和鬼一旦真正结合,就会一个身体两个魂魄。
但这就是自寻死路,看大背头的样子也知道了。
大背头不想看我也落得这么悲惨的境地,所以一掌控了自己的身体,马上就跑来阻止我和七七了。
他还说,我和七七之所以难以自持,两情相悦只是一个很微小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屋里燃了特殊的香料,七七也早已被褚月月用这种香料控制住了。
“为什么救我?不是想杀我吗?”我继续问。
大背头冷哼了声:“我现在只想摆脱现在的状况,才不想褚月月那么疯,所以,我早就在等着你来了。”
“等我?我能帮你们吗?”
大背头点了点头,他的肩膀耷拉着,摊开长长的手臂,哀叹一声:
“你看我这幅样子,真是报应吧……针头,只有你能救我了……”
他扑通跪在了地上,身子软软的,就像一滩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