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爷子一个劲儿的催我,我和八爷问他,他就说,一切都等到把女人找来再说。 我听了卢老爷子的话,但因为没有那男人和女人的联系方式,只好求助小石头。
小石头很快就打探清楚,回来了。
“小石头没有找到那两个人,但是那两个人的气味都在仓库里,他们肯定还在那。”
八爷就派人跟我一起去了仓库,到了以后,也没有看见人,只看了地上的血。
顺着血迹,我们在角落里,找到了那两个人。
女人已经死了。男人奄奄一息。
我把男人送到医院。
路上,他说,我走后,很快就有黑衣人来了,问女人要手帕,还问她关于鬼斧山的事情。
女人不肯说,对方搜了她的身,没有找到手帕,就把她杀了。
之后,我带着女人的尸体回到了卢家,然后我回到祖祠,去跟卢老爷子汇报。
卢老爷子听完,连连叹息。
“哎,都是我害了人家啊!哎……都怪我啊……”
我和八爷互相看看对方,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八爷就说:“老爷子,你别老叹气,究竟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啊!”
卢老爷子这才告诉我们,在那座鬼斧山上,有世人皆追求的宝物。
多年来,很多人都在苦苦追寻那座山的位置。
卢老爷子的手帕,暗藏了鬼斧山的位置,可以通过手帕,到鬼斧山去,就相当于一张藏宝图。
八爷就问,那世人都追求的宝物,到底是什么。
卢老爷子冷呵呵地一笑:“你想它是什么,它就是什么。”
卢老爷子,继续说下去。手帕的事情,已经被人知道了,卢老爷子就想,把手帕交给一个陌生人。
于是他挑中了那个女人,一方面觉得那女人挺单纯,会按照他说的做,另一方面,是他确实看上人家了。
但是卢老爷子没有跟女人发生关系,因为他怕女人怀孕。
那样,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女人要么纠缠他,要么痛恨他不负责任,总之,不论那种情况,都不利于保护手帕的安全。
于是卢老爷子把手帕给了女人,就来了个不辞而别,想着,这样自己就能成为女人的美好念想,也会珍藏着手帕。
但没想到,事情还是败露了。
八爷听完不禁摇摇头:“老爷子,我真是服了你了,泡个女人还搞得这么复杂!”
卢老爷子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这一次,他没多说八爷。
回想老爷子刚才的话,我却有些想不通。
女人跟我说手帕的事情时,只有她老公和我在场,总不会是他老公告密的吧?那也太巧了。
我跟卢老先生一说,他又叹了口气。
“不是她男人告密的,而是你们说话时,旁边有耳目,是一些肉眼看不见的,或者十分隐秘的耳目,根本防不胜防啊!”
我想到了钢镚的小黑鸟,啾啾,没准儿就是那样的小东西走露的风声。
卢老爷子顿了下,继续说,“说来说去,都怪我啊!谁让我一到了人间,就忘乎所以,还连累了别人,真是太大意了啊!”
八爷就问卢老爷子,那知道不知道,是谁杀死了那女人。
卢老爷子却说:“很多人都有可能。”
我把手帕拿出来,放在卢老爷子尸体旁边,我觉得还是放在他这里安全些。
卢老爷子却当即拒绝了。
“手帕你拿着,我这里已经不是安全了,你去找个安全的地方保存好。”
我想来想去,觉得特别重要的东西,交给谁都不放心,也怕连累了人家。
最后我把小石头叫出来,把手帕交给了他。
小石头缩回到鼻烟壶里,手帕也跟着变小了,放进了鼻烟壶。
我对自己想出来的这个主意非常满意。
这件事解决之后,当天晚上,我和钢镚终于能去工地了。
天一黑,我们就先在十字路口,给小雨少了点纸钱。
很快,她就出现了,脸色阴沉着,埋怨我们,怎么拖了这么久才来找她。
我简单解释了下,就让小雨带路,领着我们来到了工地。
绕着工地的围墙,我们开始寻找大门口。
通过车窗,看向工地里,里面漆黑一片,耸立的高楼,死气沉沉的,没有一点亮光。
一想到,里面全是山羊胡的阴兵,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小雨,山羊胡一定在这里面吗?”我问。
她也看看外面,点点头:“应该是在,而且他住的位置,是整个住宅小区的核心位置,一会儿你们跟我走就行了。”
我点了下头,这时,钢镚把车停在了路边。
他指着正前方,小声问道:“那应该就是大门了吧?”
小雨看了一眼,点点头。
钢镚把车熄火,我们三个一起溜着墙根,朝着大门口靠近过去。
钢镚在我一边,嘀嘀咕咕地说:“我感觉不太对劲啊,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正说着,我们来到了大门外。
“咦?”小雨惊叹了一声。
“怎么了?”我问。
“这大门,以往都是紧闭的,今天竟然打开了,看来咱们今天还走运了。”小雨激动地说。
那句话不由地出现在我脑海里:事出反常必有妖。
晃晃脑袋,暗示自己不会出事,我们走进了工地大门。
一进去,我就感觉到了那股强大的气场,就是一种会让人头皮发麻的感觉。
“针头,你快问问小雨,咱们就这么光明正大进来了,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钢镚的声音都开始颤抖了,小雨听见了,故意没有吭声。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指着甬道远处对我说:
“看,那有一个人!”
我们三个赶紧躲到了边上,看着甬道上的人越走越近。
那个人,穿着一身笔直的黑色长袍,头戴礼帽,看着像旧上海滩男人的打扮。
他又走近了一些,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在他的嘴巴和鼻子中间,留了一抹小胡子。
“山羊胡!!!”
钢镚激动地发出一声惊呼,我赶紧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