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都没看清楚那个人长什么样子,等到我转身的时候,门就已经锁死了,屋里昏暗一片,充斥着灰尘的味道。 直到这时候,我就已经非常确定,郝岩出卖了我们。
“郝岩!”我扭头冲他大喊。
他没回应,只是坐在地上,呆呆地盯着地面。
看他那样子,我心里更是气愤,心说你这时候倒开始给我装无辜了。
气的我一下子揪住了他的衣服领子,满腔的怒火全聚集在拳头上,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
“你少在这装疯卖傻!我告诉你,今天潇潇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说着又是一拳头打过去。
可他根本就不还手,更可怕的是,他好像根本就感觉不到疼似的,也不发出声音。
我的力道不小,只要他是正常人,至少也会哼一声,但他就像一块死肉一样,一点反应都没。
这样架打两下就会变得无聊,心里的火气稍微消了点,不是不停的呼哧乱喘。
看着被我打倒在地上的郝岩,他一动不动,还睁着眼睛,我顿时焦虑万分,天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我拿出手机,想拨通丁三的电话,没想到,手机在这屋子里一点信号都没有。
我又开始用力撞门,大声呼救,最后喊的我嗓子都哑了,也没人过来。
这里不是特别偏僻的地方,按说我这么大声喊,不该没人听见,看来鬼王的人已经帮我们彻底封闭起来,防止有人过来救我们。
对于鬼王把我困住的原因,我有两个猜测,一是鬼王把我困住,是冲我来的;二是,鬼王的目标是潇潇,所以把我先困住,省的我去坏他的事。
至于雅姐到底在什么地方,我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因为从一开始这就是个陷阱,谁知道猪肉荣说的,肉在家里,是不是指的雅姐呢?也许只是其它含义的暗语。
一想到这,我就百感交集,觉得刚才就不该自作聪明,将计就计,应该当场拆穿郝岩,可能就不会有这些事儿了。
但说什么也晚了,我累的瘫坐在地上,焦虑而绝望地等着。
郝岩则躺在地上,傻傻地睁着眼睛,跟中邪了似的。
我看着他,开始想,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问题的。
他是带着不良目的来的,还是后来被鬼王蛊惑,成了鬼王的手下,我已是无从了解。
这次潇潇一定要让郝岩来探虚实,又是什么用意呢?
她是在试探郝岩,还是在配合郝岩演一出戏?
谁可以相信,谁可以不信?想着这些,我的脑子就彻底乱了。
过了好久,郝岩的眼睛终于眨了眨,眼珠子也转动了一下,随即他龇牙咧嘴的倒抽冷气,并坐起来了。
“我擦,这什么地方?谁打的我刚才!”
我冷哼了一声,他突然吓得大叫了一声:“靠,有人啊!”
郝岩说着眯缝着眼睛看向我,然后大叫一声:“啊!鬼啊你!”
说着又摸了摸自己的腰间,拔出短刀来,指着我说:“你个妖怪,你说,为什么变成我的样子!”
“我是针头,易容成你的样子而已。”我说道。
“啊?针头?你怎么在这?啥情况啊这是?”
“你说呢?”我冷冷问他。
“我说?我说啥呀?不是,你这几天去哪儿了啊,你知道潇潇和幺姬找你都快找疯了嘛!”
说着他走到门口,想出去,但拽了拽门,发现是锁着的,于是更困惑,问我:“咱们怎么会被锁起来啊?”
我听着他的话,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禁想,莫非郝岩之前真是中邪了?
莫非鬼王利用了郝岩,但此时他已经苏醒过来了?
但我还是不敢轻易相信,万一他是故意装的呢?
“这两天的事情,你真的都不记得了?”我问。
“啥事儿啊?到底怎么了啊?”他急得直跺脚,抓狂地直挠头。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我听到有人在开门。
我屏住了呼吸,拔出匕首,慢慢起身,面朝门口,时刻准备着。
只要门一打开,我就冲出去,如果有人拦我,我就只好大开杀戒了。
门打开了,然而还没等我“大开杀戒”,就看见潇潇狼狈地站在门外。。
她的脸上脏兮兮的,头发也乱了,还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
“潇潇,你没事吧!”
我刚问出口,潇潇冲我笑了笑,只听见她用奇怪的嗓音说:“针头,你看清楚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