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那时都年轻气盛,当然谁也不会服谁了,先是嘴上逞能,最后干脆直接动手,非要决出个高下不可。
和蒲泽儒决胜负的自然就是鹿贯无疑,两人一通架打下来,却是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喘着大粗气的坐在地上。
“真没想到你小子的功夫这么厉害。”蒲泽儒说道。
“你也凑合。”鹿贯嘴上当然谦虚或者服软,“但比起仍差上那么一点点。”
“你?要不是我留手,你早就趴下了!”蒲泽儒怎么肯被他比下去,立马回击。
“什么?有本事再跟我打上三百回合!”
“怕你啊?”
这下可好,本就累成狗的俩人又动上手了,只是仍没决出高下来。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这次打完,两人是真的在没力气了,鹿贯干脆躺下来,问道。
“蒲泽儒,你呢?”蒲泽儒反问道。
“鹿贯。”鹿贯说道,“今天算你走运,没决出高下来,敢不敢择日再战!”
“可以!”蒲泽儒当然没问题,直接同意道,“一年后的今年,还是这个地方!”
两人就这么分开了一年,不断的游历着,不断的刻苦修炼,只是为了胜过多方。
也就是在这一年中,蒲泽儒救下了还在当小兵的谷梵,与其结为好友。
一年后,这俩人没有忘记约定,准时到了约好的地方,见面也不说话,直接开打。
他俩都觉得自己在这一年中进步不小,肯定能打的对方心服口服,可是一动上手才知道,两人进步的速度几乎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这两人第二次的较量中还是不分胜负。
“没想到你这个混蛋进步这么大。”鹿贯嘴里说话脏字乱飞,虽然累的气喘吁吁,可仍不忘带出点来。
“你丫的才是个混蛋。”蒲泽儒直接不干了,原样奉还的骂道,“你有本事再骂句,看我揍死你!”
“蒲混蛋!”鹿贯那牛脾气,越是不让他说的他就越说。
“奶奶的,鹿混蛋你找死!”蒲泽儒彻底急眼了,说着就飞身扑了过去。
这个打架倒是从古至今都没什么改变,一般两人见面都是先拌嘴,一个先骂人,然后另外一个肯定会说你再骂句试试,听了这话对方肯定不会服软,然后试试就试试,这么一来二去的一准得动手。
当然了,这次仍旧是分不出胜负来,嘴上虽然都不服软,可在他俩心里却都有了惺惺相惜之意。
而且这“混蛋”的称呼从那时开始也就伴随了他俩一声,只要见面就这么叫,一直到鹿贯失踪为止。
又过了两年,这两人还是齐头并进,不分胜负,这可让他俩更较劲了,卯足劲的练功,发誓要超越对方。
后来,外来的侵略者发动全面战争,国难当前,鹿贯有意参军为国效力,这个想法也在一次比试后跟蒲泽儒说了。
既然他有这想法,蒲泽儒当然愿意为其牵线搭桥,便带着他去找到了谷梵,而那时的谷梵已经升到了团长的职位上。
鹿贯参军了,蒲泽儒却没有,因为他在学武前曾对师门发过誓,绝不进朝廷成为鹰犬,这虽然是n多年前的古代定下来的臭规矩,可现在的门人也还坚决的执行着。
虽然蒲泽儒没有参军,但他每年都会找到鹿贯,继续比试,甚至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里,蒲泽儒干脆就呆在部队里,虽然依旧没有加入,但却为谷梵处理着各种棘手的事情。
既然生活在了一起,那这俩人练功的时候自然也就是一起来练了,而且这两人虽然处于决胜负的位置上,却没有将自己的功夫藏着掖着,不仅一起练,更还互相传授,演变到后来这两人都把对方的拳法学了个七七八八去。
最开始的时候鹿贯想当的只是个上阵杀敌的小兵,可谷梵听说他的功夫高强后,极力游说他来给自己当警卫。
鹿贯当然不想干这差事了,不过最后在谷梵和蒲泽儒的竭力说服下还是同意了。
自从当了警卫,鹿贯发现自己真是来对了地方,谷梵说过的许多道理都是鹿贯平时听都没听过的,并且为人处事让人极为佩服,这下就让鹿贯更加死心塌地的跟在他身边了。
在部队里呆了一年多后,蒲泽儒忽然告辞,说是不能总在这混吃等死,要出去做番事业:到敌区当刺客。
那时的华夏刺客绝对不少,把那些小鬼子高官杀的提心吊胆,虽然很想抓到这些人,却怎么都抓不到,这也让他们对华夏功夫有了深深的忌惮之心。
蒲泽儒和鹿贯就此分开,一人当了刺客,另一人留在谷梵身边当警卫。
由此一来这俩人约好的比试每年一比也就撂下了,可他俩谁都没懈怠,只要有时间就刻苦修炼,这两人本就是天分极佳的人才,加上苦练更是进步神速。
有次两人因为偶遇见面了,但因为时间仓促只是过了几招,但两人却定下了约定,将来不论是谁被杀死了,对方都要给他报仇。
如果是被小鬼子给杀了,不仅要把凶手杀掉,更要上阵杀敌报仇,并约好把侵略者赶跑的一天就是两人绝对的时候。
抗击侵略者的战争虽然艰苦,但在不知不觉中也逐渐的到了尾声,华夏各地捷报如纸片一样纷纷传来,小鬼子回光返照的发动了最后的猛攻,却仍是无济于补,不断的被反攻回来。
蒲泽儒每年都会打听谷梵部队的消息,那时候的谷梵已经当上了师长,鹿贯更是水涨船高。
这期间两人又比了一回,可惜的是还是不分胜负,这让两人都郁闷到了极点,要知道他俩那时候都已经到了擎天劲,都以为自己会高上对方一头,却没想到仍是齐头并进。
那时,谷梵还是在师长的位置上,蒲泽儒也因为在敌区杀敌获取情报而名闻战区,而鹿贯却是一直默默无闻,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大名。
按照建国后的时间来计算,再还有一年小鬼子就投降时,发生了一件事情,也正是这件事让鹿贯追悔一生,甚至于隐姓埋名不肯再出现在人前。
那时在华夏有两股军队在抗击侵略者,一是谷梵所在的军队,这可是正经救国救民的军队,除了想赶走侵略者外再没有其他想法。
还有一股是被称作国军的军队,他们自视实力更大些,便处处以老大哥自居,但打鬼子时却不认真,动不动就败退,真是丢人到了家。
可就是这样,国军里的人仍不好好考虑原因是什么,反倒处心积虑的想要消灭掉谷梵所在的军队。
说起来倒是巧,国军里有个鹿贯的老乡,也是给个当官的当警卫,两人不仅从小相识,甚至还一起习武,再一次会议中两人偶遇,并且认了出来。
俗话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尤其是在这个战事频频政局**的年代,他俩有空就碰面聚聚,喝喝小酒,怀念下家乡,不过他们却从来也不说各自部队里的事。
谷梵很清楚这件事,他没有命令不准去,也没有去叮嘱什么,因为他相信鹿贯,相信自己的敬畏。
但可惜,并不是所有当官的都有谷梵这种胸襟,鹿贯老乡的领导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那哥们不仅不大气,甚至还疑神疑鬼,总觉得鹿贯老乡会出卖自己部队的秘密,严令禁止他再和鹿贯见面,更将他派到了前线的作战部队去,也就是说不要他当警卫了。
鹿贯后来听说了这个情况,虽然有些自责,但也没有办法,这时候要是再找过去,恐怕除了添麻烦就再什么也干不了。
这种事按理说到这结束就行了,可惜他那老乡偏偏不肯安分,问题也正是从这开始的。
眼见侵略者就要被赶走了,国军就有点动心思了,那位国军的长官找到昔日的警卫员,也就是鹿贯的老乡,让他找鹿贯说一下,想请谷梵来自己这坐一下,谈谈该怎么给小鬼子最沉痛的一击,从而彻底赶出华夏。
他唯恐鹿贯的老乡不肯答应,满口许诺下来只要这件事办妥,就让他重新回到自己身边当警卫,甚至还给升官,直接当警卫连的连长。
其实听到这话后,鹿贯的老乡马上就明白对方想干什么,但在高官厚禄的利诱下,他还是妥协了。
于是乎,鹿贯的老乡再次找到了鹿贯,然后极尽所能的劝着鹿贯把这件事办成。
说实在的鹿贯本身脾气就有点小暴,这样的人往往考虑事情也比较粗心,加上他很信任自己的老乡兼师弟,便满口答应下来。
鹿贯盲目的信任加粗心,但谷梵却不是个粗心的人,部队里的其他人也都不粗心,听到这事后俱都阻止,不让去。
谷梵也很清楚对方打的什么注意,他们这典型的是想先下为强,一旦侵略者被赶走,那这两只军队势必就要开始进行互相之间的争斗了,那位国军的长官是想先把自己诱骗过去干掉,为以后减少一份阻力。
但鹿贯却没想这么多,他总觉得自己老乡不会害自己,为了不让鹿贯心有隔阂,谷梵还是答应了下来,带着整整一个警卫排前去赴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