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承微微蹙眉。
柏承正要继续呛声，颜今歌伸手拉过柏承：“别闹。”
他看向谭母：“我答应和你聊聊，但现在我们马上要上课了，中午吧。”
“行。”谭母也不纠缠，“那我中午再来。”
谭家人走后，谭与轩站在原地看着挨在一处的颜今歌和柏承。
两人沐浴在阳光中，一高一低，看着无比和谐，也不知道柏承手舞足蹈说了什么，一旁的颜今歌露出一个有些浅淡的笑容，他眼睛始终看向柏承，像是会发光。
谭与轩沉默半晌，转身走了。
中午下课。
颜今歌坐在学校不远的餐厅中，对面是谭母和谭与轩。
谭与轩面上有些不太高兴，显然是被强拉来的，他从颜今歌坐在对面开始，就始终没再抬头看过颜今歌，而是低头摸手机。
谭母也并不指望儿子。
他将菜单递给颜今歌，维持最基本的礼仪：“想吃点什么？”
“阿姨，不用了。”颜今歌淡淡道，“我等会儿跟柏承一起吃。”
谭母一顿。
“既然你这么说，我也不跟你客气了。”他将菜单收回来，慢条斯理翻看，“当初你虽然一分钱都没从我们这里要，但这些年，我们给你的卡里也存了那么多钱。”
他抬头：“你既然不是谭家的儿婿了，这些都得还回来吧？”
颜今歌的家庭条件，谭母知道，真要花了钱，肯定是还不起的，到时候肯定要找柏家。
柏家不差钱，但总归要颜今歌抹下面子去要。
谭母为的就是让颜今歌难堪。
“那是当然。”
对面，颜今歌直接掏出卡，“这卡里的钱我一分都没动，你如果不信，可以查交易明细。”
谭母：“……”
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能忍受的住金钱诱惑？
谭母有些不信，但确实就像是颜今歌说的，交易明细摆在那。他将卡收回来：“那你父母呢？当初你父母也从我们这里拿走了十万。”
颜今歌抿了下唇：“我会尽快还给你们。”
“这是钱能解决的事么？”
谭母一笑，“当初你父亲好赌，欠了那么多钱，要不是我们谭家，你爸妈早就死了，这不是十万块钱，这是两条人命。还有，你答应跟我儿子，不就是为了攀高枝，帮你们家度过那次难关吗？结果现在出现一个比谭家更厉害的柏家，你立刻就眼巴巴贴上去了。怎么，你是觉得柏家会对你更好？”
谭母说话时并没有什么太高的起伏，但非常有气势。
他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就是一个商品。谭家会对你好，是因为你和我儿子的匹配度高，但柏家就不一样了，他们想什么时候抛弃你都行。你们没有牵绊。何况，你和我儿子同居两年，这么长时间，是个人都不会相信你们什么都没做。现在柏家的人可以把你当宝贝，但是等以后……”
谭母冷笑一声。
茶杯落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脆响。
颜今歌笑笑：“阿姨不用多费口舌。”
他和柏承之间的事，其他NPC并不知晓，当然不懂。
何况……
“我跟谭与轩在一起，即便是因为匹配度的缘故，也肯定不会过得幸福。”
颜今歌直言道，“从高二开始，谭与轩就开始在班级和论坛内诋毁我，多次发表不当言论，证据我都保留了。”他将手机拿出来，把截图给谭母看。
谭与轩闻言，瞬间抬起头来，瞥了眼颜今歌。
他到底刚刚成年，还藏不住心事，此时被颜今歌当众戳穿说过对方坏话的事，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这些又都是事实，不禁有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