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奇寒头晕至极,刚进卧室,便脱了外套,一下子瘫躺到了床上。
他揉着太阳穴,微眯着眼眸望着杜彬彬,舌头有些打结:“杜彬彬,你搬过来住吧。”
他是认真的。他想要更多和她独处的机会。正是因为平时不敢说,怕被她拒绝了难堪,现在趁着酒意,他才壮着胆张这个口。
杜彬彬错愕了片刻,他说的是酒话吧~~便敷衍着:“呵~~~毕总你醉了,我的麻雀窝虽小,但是五脏俱全,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好啊。”
你又拒绝我!毕奇寒虽然头晕,但是神志还是清醒的,她的话透露出要不要和他在一起的意愿他自认为是判断得精准的。
杜彬彬,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若即若离,屡屡拒绝我?
杜彬彬进了他房内的卫生间,找到他的毛巾,拧了把温水,小心翼翼地帮他擦着红粉扑扑的脸蛋。“毕总,要不先刷牙洗个澡再睡吧。这样可以安心一觉睡到天亮。”
她觉得自己简直变成了贤妻良母。要知道,她在家也是独女,虽然不至于娇生惯养,但平时极少做家务,照顾自己都几乎照顾不好。现在要照顾一个醉酒的大男人,对她来说,算是一个挑战。
毕奇寒竟然很听话地从床上撑了起来,踉跄地走进卫生间。
里面一会“当”的一声,一会“嘭”的一声,杜彬彬的心跟着声响一阵阵地紧张,不会摔了吧?
她冲进了卫生间,白花花一片映入眼帘。
毕奇寒竟然已脱掉了上衣,准备洗浴。
杜彬彬慌张地闭上了眼睛。“毕总,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落慌而逃。听着浴室里“哗哗哗”的水声,她的心也一直“咚咚咚”响着,脑袋“嗡嗡嗡”地叫着,眼前,浮现着的却依然是刚才他那美好的矫健的线条。
都说女人秀色可餐,美色吸引人,原来,男人的诱惑,也是极有杀伤力的。这该怎么办?
杜彬彬绝望地抱住了脑袋,掉起了眼泪。我是要万劫不复了~~~
水声终于停掉,毕奇寒已穿上了睡衣,踉跄着走了出来。
杜彬彬慌忙抹掉眼泪。见他步履蹒跚,便上前扶住他。
但是站在一米八的个头的毕奇寒身边,杜彬彬显得特别娇小无力,如何能扶得住醉酒的他?
好不容易搀扶到床沿时,他脚下一个打滑,往前扑去,杜彬彬一个重心不稳,支撑不住,惊叫着向后仰倒,一声闷响,她倒到了大床上,他重重地压到了她身上。
四目相对,心律骤快。酒后壮胆,他摸索着找到她的手心,十指相扣。什么“不能拉手”的约定不管了,不用征求她的同意,也能大胆地牵上了她的手。见她没有抽回去,安心了~~~
杜彬彬被压在他身下,纯厚浓烈的温热的混着酒味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顿时全身酥软。再加上刚才浴室里满眼的艳色,她已经无法自制地想入非非。
接下来,他会亲我吗?按照电视剧里演的,这样的场面,多半就要发生少儿不宜的事情了~~~
果然,他闭上了眼睛,他的唇越来越近了!
杜彬彬脑子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难道我今天就要正式变成女人了?但是这样会不会趁人之危,他是醉酒了才......我是该接受呢还是接受呢还是接受呢?
她闭上了眼睛, 一切顺其自然吧~~~传入耳膜里的全是自己心脏博动的巨大“轰轰”声。
但是半天了,怎么没有反应?她睁开了眼,哭笑不得。
毕奇寒此时一头靠在她边上,发出了细微的酣睡声。他居然睡着了~~~果然是不折不扣的好基友~女方,呜呜呜~~~
由于身型相差悬殊,她又被压在他的正下方,杜彬彬担心推动他会惊扰他的美梦,反正他是好基友,女方,而且,她此时不介意多占他点便宜,便任由他压着,逐渐迷糊,进入美梦,一个和毕奇寒一起去领证的美梦。
天渐亮,毕奇寒感到脑袋一阵沉重,微微睁眼,脑子“嗖”地瞬间清醒了过来。杜彬彬的脸,怎么这么近摆在自己眼前,不会是在做梦吧?
眼睛闭着,嘴唇翘着,睫毛颤着,真的是她?他打量着,发现自己此时竟然压着她,和她十指相扣,紧紧地握在一起。
猛然想起,昨天自己喝多了,发生了什么吗?脑袋宕机了,短板了,断片了,没印象了。
怎么能什么都没发生呢?两个人的衣服完整,显然没有发生少儿不宜的事情。他万分懊恼,这么好的机会,竟然自己什么都没做?借酒行凶都不会吗?
那亲嘴呢?有没有发生?谁知道啊~~~
杜彬彬睫毛颤动得更频繁了,片刻后也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毕奇寒那张绝美脸蛋正在自己正上方,深邃清澈的眼眸此时正直直地瞪着自己。她心里一惊,他不会在怪我占他便宜吧?
“嗯,那个,什么,那个,我,你昨天醉了,你太重了,我抽不出来,就只好,只好这样睡了!”她慌张地解释着,语无伦次。
“有,发生什么吗?”毕奇寒巴巴地看着她,希望她说亲嘴了。这样以后就可以正大光明地亲了。
杜彬彬脸上一阵烧烫:“当然,什么都没发生,姐妹嘛,呵~~~”
毕奇寒松开了她的手,飞快地翻身下来,他感到自己某处有了反应,怕把她吓到......
韩风奕适时地打来电话解除了他们的尴尬,他表示已开着车候在门口。
杜彬彬匆忙洗刷后便跟着毕奇寒走出别墅。
“杜彬彬,你昨晚居然留宿在这里?”韩风奕满脸愤恨。
他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老大光在公司都被他迷惑成老婆奴了,现在她还跑到家里搞老大了,那他岂不是会变成真正的妻管炎?
无法想像,自己敬重忠于的,顶礼膜拜的老大,变成对杜彬彬这个草包唯唯是喏的妻管炎,那是怎样一个凄惨的场景。
“毕奇寒,你给我去倒杯水。”
“是,老婆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