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等我先请一下假,要不就在银露商厦碰头吧,十点半见!”
放下电话,正伸手想敲总裁办公室的门,门突然被打开,令她的鼻尖撞上了毕奇寒的胸膛。
她的小心肝猛猛地蹦跶了好几下,急忙后退了两步。即使天天在一起,见到他,心跳还是经常会捣蛋,可见自己是有多喜欢他!
但是发烫的脸颊瞬间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降低了好几度。“毕总,我今天要请假。”
“走流程。”一切都是冷的。
杜彬彬心里的酸涩越来越浓。真的要跟我变回陌路人吗?那,你主动亲我的那些,你打算都不认了吗?
顾不上过多地品味心里复杂的滋味,她掏出手机,在公司hr系统上打了请假单。
她的直属领导是总裁,所以唯一审批人是毕奇寒,未经他的审批,她请不了假。
此时,他正在人力资源部里跟“容嬷嬷”说着什么。
杜彬彬默默地在人力资源部办公室外面等着。隐隐约约听到“招聘一个总裁助理”......
两个总裁助理了,还要一个?难道这次是要把我直接裁员了吗?为什么会这样?他不可能是这样无情的人!
裁我没关系,但是我们的关系,怎么可能瞬间就变成冷漠的局面了?
就算不爱我,也不至于讨厌我!不然为什么要答应跟我领证?为什么要亲我?
正在心乱如麻地胡思乱想着,毕雪颜路过。
她扫了杜彬彬几眼,见她还是那样一副思虑重重、魂不守舍的样子,兴灾乐祸地问:“杜彬彬,你是不是和我哥吵架了?我早上就看你神情不对。”
杜彬彬呆征了几秒,吵架?她甚至真的开始在脑海里搜索记忆,是什么时候吵架了吗?
昨天下机后都好好的,车上刷他的手机时也好好的,吃饭的时候也都好的,直到......酒吧。为什么?
杜彬彬甩甩头,算了,娘要嫁人,人要变心,如何能拦得住?
她尴尬地咧了下嘴,实在笑不出来:“我哪敢跟毕总吵架,我是在等着请假审批。”
“请假?年会很多事情要做哦!你可不能拖后腿。”毕雪颜眼角一抹流光。她也有重要的事要做,所以要让杜彬彬分担她的工作量。
杜彬彬点点头,未来得及回答,便见毕奇寒从人力资源部走出来。
见她等在门口,他却未作停留,大步地走着。
杜彬彬只好小步跑跟着他:“毕总,我已经在hr系统上打申请了,麻烦你审批下。”
毕奇寒径直回到总裁办公室,在笔记本上敲起了键盘,仿佛站在身边等他审批的杜彬彬再次变成了一团无色无味的空气。
杜彬彬脸色白青交替,他不会是在故意刁难我吧?
她看了看时间,离和文娟约定好的十点半已快接近。“毕总,能否先将我的请假申请审批下。”
敲着键盘的手顿停。他拿起手机,点开hr审批系统。
今天,不管如何生气,原本打算和她一起去领证,把婚约彻底变成受法律保护。她倒好,要请假?
心中的气不止不能减少,反而暴涨了不少。
杜彬彬的请假申请,他点了进去。
平时她极少请假,就算请假,都被他口头特批,几乎没有要求她走过流程。而今天,特意让她走流程,就是在明摆着告诉她:我生气了!
不点还好,一点进“请假审批”,他的脸色骤变,原本面无表情,猛地变得怒目圆睁。
审批栏里,杜彬彬的请假理由赫然写着:相亲。
不但不反省错误,还要去相亲?
“喂!杜彬彬,你确定要这么过分吗?”他怒吼,恨不得把手机砸了。
被他突然一吼,近距离站在他身边的杜彬彬吓得心头一颤。
原本一味委屈求全,对他好言好语的杜彬彬,所有委屈、所有怒意霎时无法收住,如倾泻的洪水,喷涌而出。
“我只是请个假,你为什么要为难我?你不就是要找借口不要我吗?你直说好了!”失声痛哭,眼泪汩汩而下。
“你还倒打一耙?”毕奇寒看到她的眼泪,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语气下调了一半,气焰也只好往下降。
这时,韩风奕风风火火地又没敲门便闯了进来。“老大,北京那边......”
猛地看到杜彬彬的眼泪。
他停住了话语,跑到杜彬彬面前,俯下身子希奇地盯着杜彬彬哭泣着的脸宠。
杜彬彬用手背擦了擦泪痕,含泪怒视着韩风奕。你是不是在兴灾乐祸?
“你哭你的,千万别管我,继续哭,继续哭。”韩风奕生怕她停了。
他正需要多看几眼她哭的样子,好能够借此拂去心间久久挥之不去的文娟的眼泪。
“你?你坏蛋!都怪你,要不是你让文娟失恋了,会需要我请假陪她去相亲吗?”杜彬彬顿悟一切始作俑者就是韩风奕,朝着他大声喊道。
你为什么要喜欢毕总?你不喜欢女人为什么又去招惹女人?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不喜欢我们,为什么让我们喜欢你们?
“陪她相亲?”毕奇寒和韩风奕异口同声。
毕奇寒为了止住她的眼泪,迅速在hr系统里,点了“同意”选项,批了。
韩风奕则心里莫名有些反常的感觉。她还真是说到做到,说相亲就去相亲了~~~
杜彬彬收到审批提示,看到他批了,再次抹了抹眼泪,深深地望了毕奇寒一眼。又要一天看不到他了~~~
韩风奕看到她手机上的审批:“你请假一天?相亲需要花一天时间去相亲吗?这相的是什么亲,要这么久?”
被他一提醒,毕奇寒也觉得自己被绕进去了,相亲不就吃个饭的功夫吗?要一天?
“当然要一天了,相亲是在晚上,为了晚上的一场相亲,我们女人花一天时间打扮有什么奇怪的?你们男人不都是视觉动物吗?对于相亲来说,第一眼的印象分很重要的。”杜彬彬说着,便往外走,甩下两个男人,瞠目结舌立在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