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彬彬呲嘴笑笑,眼睛笑成了月牙弯。毕奇寒今天的表现,简直是一流的好女婿,她发自肺腑想要感谢他对爷爷的照顾。
她不顾大家都看着自己,凑到他脸颊,亲了他一口。
毕奇寒心花怒放。杜彬彬当着众人的面,主动对自己示好,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回。
“喂!杜彬彬,要听大伯的话,你可得抓紧我,不要再任性地推开我了。”他笑意甚浓,在她额际回亲了一口。
“小寒你放心,只要我这个老不死的活着一天,我都不允许我们家彬彬再任意妄为了。”爷爷拍拍胸脯打包票。
毕奇寒顿时发现自己的腰杆也直了不少。如今他背后有人了,她家所有的亲戚都站在自己这边,尤其是有了爷爷的支持,杜彬彬再怎么闹腾,也翻不出他手掌心了。
吃完爷爷家这顿提早一天的年夜饭,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十来点。
爸爸妈妈忙着要睡觉,临睡前妈妈特意跑过来叮嘱道:“彬彬,你要乖一点,明天还要聚餐,你可不能又把小寒挤到床边去,睡不好觉明天就又起不来了。”
杜彬彬除了咧嘴尴尬地笑,别无他法。难道告诉妈妈,他们其实还没有到那种关系吗?何况自己还欺骗着毕奇寒。
这一夜又该怎么躲过去?干脆,装肚子疼?
她见爸爸妈妈都回了房,但放心大胆地在毕奇寒面前演起戏来。“哎哟,我肚子疼。”
还别说,刚一喊,肚子还真有点闹了起来。她轻抚着肚子,心里暗暗道:也许是肚子都看不得我撒谎,要成全我了。
刚冲了澡出来的毕奇寒一见她皱巴着脸喊疼,迅速跑过去,关切地问:“肚子怎么突然疼了,我送你去医院。”
一听要去医院,杜彬彬慌了神,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休息休息就行的。”
“那也不能就这样抗着,那我去药店买些药给你。”还没等杜彬彬拦着他,毕奇寒穿着睡衣湿着头发就冲了出去。
“唉,又骗他一次。我其实真的不想骗你的,但是......”杜彬彬自言自语道。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守住最后这道防线。也许,在她的潜意识里,没有婚姻作为保障,就不该有肉体上的交融。何况,她无法确定他现在是否是一心一意对自己。
过了一会儿,毕奇寒红着脸回来了。手上拎了一个大塑料袋,里面装得满满的。
“你看看,里面哪种适合你?”他将杜彬彬抱上了床,打开塑料袋任她挑选。
“怎么要吃这么多药吗?”杜彬彬没想到自己伪装肚子疼,会令他买了这么多药回来,她好奇地打开了塑料袋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药。
“消炎药,胃肠药,妇科药,止痛药,还有卫生巾?”杜彬彬瞪大了眼睛,不解地望着他。
毕奇寒脸色更红了。“我一到药店,人家就问是什么原因痛?我说不出来,他们就说可能是痛经,就拿了这些药还有这种女人用品。他们又说可能是胃肠炎,就又拿了消炎药和胃肠药......”
“对了,还有这种,他们说贴在肚子上,可以缓解疼痛。”他拿出几片暖宫贴递给杜彬彬,“我帮你贴上吧......”
杜彬彬哭笑不得,心里却一阵感动。买药倒还好,堂堂的盛佳总裁居然给一个小助理买卫生巾,要被人知道,真会笑掉大牙。
可以想像得出,他当时在药店里是怎样的囧态?被药店的营业员围着推销这个药那个药,还把妇科的药和女人用品都塞他手上。他一定是被药店营业员欺负惨了!
“其实我不是那个,可能是有点吃坏肚子了。”杜彬彬随便吃了点胃肠药,乖乖地躺到了床上。心里莫名升起一丝期待。
他对自己已经好成如斯地步,如何忍心次次都拒绝他?要不,这次就顺从了他?
毕奇寒这次没有躺到床沿上,而是关了灯,躺到杜彬彬边上,轻搂着她。
但是,为什么他一动不动?难道他不想?还在生我气?
杜彬彬不淡定了。失落感浓重起来。
“睡着了吗?”她轻轻地问。
“没。”毕奇寒睁开眼睛,将头埋到她的秀发里,“肚子好点了吗?”
“嗯。”杜彬彬往毕奇寒身上挤了挤,心跳“突突”地剧烈博弈着。犹豫片刻,她伸出玉臂圈住了毕奇寒的腰际,在他腰背肌肉上轻轻地摩梭起来。
“乖乖的,别动。”毕奇寒抓住她蠢蠢欲动的小手,贴到唇上亲了一口。
她再动下去,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地要了她。但是她今天肚子疼,他只好放下一切欲念,安安静静地守着她。
又过了一会儿,杜彬彬将小腿搁到了他腿上。
“喂!杜彬彬,你的睡相一直是这样的吗?”毕奇寒苦笑着。杜彬彬究竟明不明白,这样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杜彬彬一阵害臊,刚才这动作还真不是故意的,她只是缩得累了想伸展一下肢体而已。
没多久,杜彬彬又开始做起小动作,她的手指轻轻地碰起他的唇。
“喂!杜彬彬,你是想,嗯?”
“我睡不着。”
“肚子还疼吗?我帮你揉揉吧。”毕奇寒温暖的手掌覆盖到杜彬彬的小腹上,沿顺时针帮她按揉着,令她全身一阵绵软,不自觉地想要更进一步的亲密。
“你真的要跟我结婚吗?”杜彬彬脑子里一直盘绕着这个问题。
“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毕奇寒呢喃着,有了些许困意。
“那结婚后,你就不能再喜欢别人了,你明白不明白这个规矩?”
毕奇寒睁开了眼睛,垂眸望着黑暗中缩在怀里的杜彬彬。
他不回答?杜彬彬心里“咯噔”紧缩了一下,脑子瞬间炸糊。我都问得这么清楚明白了,你还能再躲避吗?我不但要你的人,还要你的心,如果你做不到,我宁可不结婚!
正待发作,毕奇寒摸索着抬起她的下巴,含住她的唇,重重地吸了一口,松开了她,喃喃地说:“我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