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煜投过来戏谑地目光，原因没理。
江璃被推出来的时候满头大汗，看见原因整个人就忍不住想哭了，“原因……疼死了……”
原因眼底泛红，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擦了擦她脸上的汗水，“不生了。”
“不行。”江璃疲惫地别过头，“一个孩子多孤单啊。”
她从小就有哥哥陪着，只觉得一个人待着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好玩。
原因失笑着看着她，又心疼又好笑。
护士把人推进病房，江璃和江弦云说了一会儿话才睡。
原锦华和其他人一起隔着玻璃墙看着保温箱里小小的一团心里都感慨万千。
容煜捏了捏身边两个懵懵懂懂的儿子的脸，叹了口气，“媳妇没了。”
俩孩子也听不懂，但听着自家父亲的语气貌似是一件很悲伤的事情，一个哭了，另一个就跟着哭。
看着床上小团子的洛书书忽然被这俩孩子惊了一下，生怕打扰到别人，连忙带离了这里。
“怎么回事？”洛书书坐在椅子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容煜。
容煜无辜地耸耸肩，“谁知道呢？”
洛书书怎么就觉得容煜不怀好意似的呢？
病房里人来人往，江璃还在睡，原因就坐在一旁看着也不说话。
原锦华和原因交代了两句话，没什么帮得上忙的，干脆离开不添乱了。
江弦云倒是执意想就在这里照顾，但她丈夫劝了她两句，想到原因自己是医生，也不再打扰。
洛书书和容煜更不必说。
两个孩子一哭就停不下来了，洛书书哄了半天，刚哄好，结果容煜叹了口气，俩孩子又开始委屈巴巴地咂咂嘴，眼泪往下砸。
洛书书：“……”这事铁定和容煜脱不了关系。
病房里十多分钟以后终于恢复了清净。
江璃还躺在床上睡，原因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左手，轻轻摩挲，几秒钟以后微愣。
—
韩泠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似乎不逢时，但原因还是走到窗台边上蹙眉接起来。
“听说江璃生了？”
“嗯，”原因眉头舒展了一些，“消息挺灵通的。”
“你看看你爸的朋友圈就知道了。”韩泠似乎在那头憋笑。
原因把电话拿远了一些，在通话状态下点进微信，一分钟快速浏览以后退了出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原因对那头的韩泠笑道。
韩泠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听说抓了个迫害江璃的女人？”
“嗯，之前就和她有过节，这次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原因语气里透露着淡淡的不耐烦。
韩泠“嗯”了一声，“万事小心。”
“谢谢。”他说完挂了电话。
江璃还没醒，经过这么多次事，原因也不敢离开。
手机里收到几张洛书书发过来的照片。
“你看看你儿子多可爱。”她发了一条语音过来。
原因点开一看，一团软软的团子，脸色还是紫红色，正恬静地在蓝色的襁褓里熟睡。
看着图片里的孩子，他心底顿时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情。
为人父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