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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白楚停顿,“该不会你自个儿给我送来吧。”
汪寻湛手臂上挂着酒,一手拿着电话,眼瞅着门铃却说不出话来:“……”
惊喜这种事儿,就算你猜出来了,好歹也得装作不知道,现在这样,不上不下,多他妈扫兴!
汪寻湛叹气,接着抬起手按下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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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还未挂断,木门便从里面径自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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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白楚眼神中闪现惊讶,他看了看汪寻湛手里的酒,“你怎么在这儿?”
白楚穿着他的睡衣,胸前的扣子随意系上了两颗……“猜到还问,嘚瑟什么!”汪寻湛将手里的酒塞进白楚怀里,接着进门,脱了外套……
“我开玩笑的,”白楚关上门,跟着他走进屋里,“我以为你会找个人送酒过来。”
汪寻湛回过头,寻思开门瞬间白楚眼中的神情:“你没想到我会自己来?”
“你每天都有工作,”白楚不温不火地将酒放在桌子上,抬起头看着汪寻湛,“这时间过来,你明早怎么赶回去?”
“没想好,”汪寻湛走到他身后,用胸口贴着白楚的后背,隔着几层衣服来回摩擦,“要不……不走了?”说着,汪寻湛的手指撩起睡衣的下摆,指腹抵住白楚的脊椎,接着滑到小腹。他用手臂紧紧揽住白楚的腰,像是要将他嵌进身体里。
白楚身上带着淡淡的肥皂味,他的发梢还没有干透。汪寻湛闻到这气息,心里一阵发痒发慌……
汪寻湛的手指隔着睡衣在白楚的腰侧来回打转,反复提醒自己……克制点,美国回来的那天晚上就是心急火燎不管不顾,这会儿至少得先培养点气氛,像那么回事!
“不走也行……”白楚侧头回应,“你带这酒是要干吗?”
汪寻湛拧开瓶盖,拿过桌上的玻璃杯,倒了小半杯烈酒:“准备把你‘放倒’。”说完,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接着捏住白楚的下巴,吻上去,将嘴里的伏特加灌进白楚口中。辛辣刺激着舌头,汪寻湛吻得动情,离开时,刻意舔过白楚的嘴唇……留下一片水痕。
“是吗?”白楚低下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谁把谁‘放倒’还说不来。”
汪寻湛将杯子与白楚的轻轻相碰,随即仰起头一饮而尽。他放下空酒杯,凑到白楚耳边,舔过他的内耳:“该你了。”
“这个喝法,”白楚闭上眼睛,“你等下别后悔。”说完,他也喝光了杯中的酒精。
“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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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瓶入膛,两人都带着醉意。
屋里的音响连接着汪寻湛的手机,随意播放着上了年份的歌曲。汪寻湛环着白楚的腰,跟随着音乐晃动身体。轻笑沉醉,晃神间步伐有些紊乱,两人一起跌落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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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寻湛让白楚睡在里侧,他解开睡衣的扣子,接着将杯子里最后一点酒倒在白楚的胸口上。低下头,汪寻湛轻舔,酒精因重力流到睡衣上,汪寻湛的舌头则一路向上,经由脖子扫过带着胡茬的下巴。那些留在胸膛上的酒精被舌头晕开,形成淡淡的波澜。
“嗯……”白楚闷哼,随即张开嘴,迎接汪寻湛的舌头。
“白少,”汪寻湛含着他的嘴唇说,“你还能喝吗?”说话的湿气充满了酒精,鼻息间的交替又撩拨心弦。
白楚加深这个吻,接着突然揽住汪寻湛的腰翻身,径直将他压在身下:“这话得我问你……”他将汪寻湛的衬衣从皮带中抽出来,接着迅速解开扣子,期间还不慎扯掉了几颗。
“嗯……”汪寻湛扬起后颈轻笑,搂着白楚的腰越发用力……两人都有些失控,一瓶烈酒下肚,全身发烫。暖气烘烤,凉台门的缝隙间有阵阵冷风溜进来。“白楚……”汪寻湛说着,看向他的眼睛。
白楚稍稍抬起身体,四目相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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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汪寻湛顺势起身,突然用力将白楚掀倒在沙发上,他扯掉形同虚设的睡衣,在白楚手腕处缠绕,“你整天在我心里面溜达……算个怎么回事儿啊!”
汪寻湛借着酒劲将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白楚身上,继续开口:“咱俩今天必须把这事儿摆个道说清楚……你这没完没了的,我心脏病都要扑通出来了。”
“那你想怎么样?”白楚舔着嘴唇说,接着活动了肩膀,手腕的束缚没有带来丝毫的行动不便。
“要不……”汪寻湛舌头有点打结,他停顿片刻,凑到白楚耳边,“你叫我声‘老公’,让我心里痛快一下?”说完,他重新看向白楚的眼睛。
眼神交会,白楚神情中有酒精带来的迷离……还有汪寻湛这句话带来的,可以粉碎一切的征服欲。这眼神汪寻湛瞧见过,他被白楚压制时曾经瞧见过。
记忆深刻,无法忘却,那时的白楚就像是他背上的猫头鹰,扬起翅膀毫无畏惧,渴望风浪的洗礼。
真巧……那时的白楚也被汪寻湛这样绑着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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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予者也好,承受方也罢,若是拂了当事人的意志,那这感情都不够纯粹,断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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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乐意,”汪寻湛见他没吭声,伸手解开睡衣,“就当我没说。”
被松开的白楚突然推着汪寻湛的胸口坐起来,用衬衣将汪寻湛的双手系于头顶。
“不乐意也用不着这样吧……”汪寻湛没有反抗,眼神带着笑意,“你把我五花大绑了,是能上笼屉蒸了,还是能下油锅炸了?”
“那可不好说……”白楚将还挂在自己手腕上的睡衣覆在汪寻湛眼睛上,夺走了他的视线,“你也整天在我心里晃悠,我是不是也应该痛快一下?”
“那你想怎么样?”汪寻湛扬着嘴角问。
白楚轻拍他的脸颊:“让我想想……”
“怎么回事儿?”汪寻湛嗤笑,“打人不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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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说过这句话,那会儿眼前也有些黑暗,唯一能瞧见的便是白楚如同照明灯一般的眼睛。白楚看着他,眼神焦急……盖在眼睛上的睡衣触感极强,汪寻湛睁不开眼睛。
但那神情却异常清晰……或许那会儿,他若仔细琢磨片刻,便能从那份担心中参透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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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也叫我声‘老公’,让我心里痛快一下?”白楚舔着他的嘴唇,语气中尽是宠溺。
汪寻湛顺势卷住那舌头:“我有什么好处?”
“……”白楚停顿些许,大约没想到会得到这回应,“你想要什么好处?”
“先把睡衣拿开……”汪寻湛将绑住的双手环在白楚的脖子上,“我想看着你。”
汪寻湛头晕得厉害,酒精跟着血液流经全身……他睁开眼睛,对上的便是白楚的带着笑意的目光:“说吧。”
“嗯……”轻哼回应,汪寻湛看着他……
多好,从那时到现在,白楚始终都这样看着他。
感情何时伊始已不再重要,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距离被重铸,汪寻湛没有任何理由不往前走……
他吞咽着口水道:“我能待几天,要不,你委屈一下……金屋藏个娇?”说着,汪寻湛凑近白楚,用自己的鼻子轻触白楚的,末了,扬起嘴角:“……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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