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禾照着叶瑶所说真把出了常脉,可是他却有了新的疑惑,“先前我为媛媛请过不少大夫,为何都说媛媛有病?”
“王爷,你想过那些大夫承受的压力吗?”叶瑶笑了,无奈的说:“你对所有人说这是你心肝儿上的人,让他们好好给她看病。他们说话之前定要仔细思量。说没病,你家侧妃眉头紧蹙,说有病,他们不敢乱开药,最后的结果呢?”
楚元禾不说话,眼前出现了一些大夫诊脉的情景,确实是有好些大夫犹犹豫豫的不跟他说话,最后他拔剑威胁,对方才说是有病。可是说完之后,他们又开不出药方。
“王爷冲冠一怒,可怜了那些想说实话却不敢说实话的大夫。王爷,您自己算算,为了这位没病的侧妃您杀了多少个大夫,还有几个大夫真敢给她看病?”叶瑶又问。
楚元禾沉默不语,此刻想想,竟真是他错了。
见楚元禾已经被叶瑶说服,侧妃当即瘫软在地,仰头望着男人,软软的流下眼泪,“王爷,妾身……妾身是真的难受。妾身有病,妾身没有装病啊!”
“对啊,你是有病,黑心黑肺想害人的病呗。”叶瑶道。
侧妃咬牙切齿的翻了叶瑶一眼,略微红肿的眼中里尽是对叶瑶的恨,她从怀中掏出一块儿蝶恋花的帕子,擦拭着眼角,期期艾艾道:“三郎,你……你说过的,你说无论如何都会信我,如今是怎么了?你为何要信一个企图害你的小贱人?刚才她是如何对我们的,你莫不是忘了吗?”
对于大多数男人而言,一个女人偶尔的眼泪会让他们生出怜悯,但是天天流泪,时时刻刻的柔弱,不会让他们有怜悯,反倒是让他们生出疲惫。
“三郎,你说话啊……你看,这是当时我绣给你的手帕。你说跟我在一起,是人生最快活的事。你……你都忘了吗?”侧妃开始打感情牌。
“媛媛,你先起来。”楚元禾的声音稍稍的有些冰冷。
侧妃闻言,却是不住的摇头,“我不起来,我不要起来!三郎不帮我杀了这个挑拨离间的小贱人,我就是不起来。”
“本王竟不知道,你现在能这样威胁本王!”楚元禾的耐心消失了,目光冰冷,声音更是仿若寒冬腊月的三尺寒冰。
正在装柔弱的侧妃一怔,呆呆的仰望着面前的男人,“王爷,你……你从不会这般……”
“以前你也不会在本王面前说旁人是小贱人,更不会要求本王杀人。”楚元禾垂眸,一双深邃的眼眸仿若古井一般,无波无澜。
曾经,他见过的媛媛是个心思纯净的女人,从不说难听的话,更不会苛待下人,听闻杀人就会哭。可今日的媛媛不一样,小贱人这样的词脱口而出不说,还要用他的爱要挟他杀别人。
是他从未认识过真正的她,还是她恃宠而骄真就变了?
“王爷……妾身……”侧妃捂着小嘴,顿时后悔起来。她装了那么久的温柔善良,今日怎么就露馅了呢?
“咳咳……”就在此刻,方梦云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