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傅沅熙明知故问。
沈迪心中悄悄鄙视了下傅沅熙,吐了吐粉舌:“我说啊,这个安排爆炸的始作俑者肯定要倒霉啦,居然敢惹到傅少,简直是找死!”
…………
从医院出来,沈迪呼吸了口新鲜的空气,总算是摆脱了傅沅熙的纠缠,能有些自己的时间了。
只是,现在该去哪里呢?回家?不不不,回家那个继父沈仁又该劈头盖脸地数落她了,又要说她是不孝女了,回家当受气包吗?
时近黄昏,沈迪想了想,招了辆出租车来到了夜未央。
无数年了,最让她习惯地,不是沈家,而是这里,纸醉金迷的夜未央,这里有无数人地尖叫声,有浓重到难闻的酒水气息,有震天响的dj舞曲,当然,也有无数消磨时光的年轻人。
沈迪就喜欢累了的时候,或者执行完任务的时候,来到这里,独坐一个小角落,独品几杯上好的美酒,然后放眼这尘世喧嚣。
在夜未央喝酒的时候沈迪一直在想爆炸的问题,到底会是谁呢?楚氏已经破产,在尧城再无势力,只有一个楚乐歌销声匿迹,但一个女孩应该翻不出什么浪花,何况沈迪之前也有和楚乐歌接触过,那是一个单纯的,未经世事的女孩子,从一个人的眼睛能看出很多东西,而楚乐歌的眼睛就向她传达了这样的信息。很显然,沈迪忽略掉的,是仇恨究竟能把一个人改造成什么样子。
现在想来,最有可能的就是蒋国雄的手下干的,的确,老大的死是会让他手底下的那些亡命之徒做出一些疯狂的举动的。
想到这里,沈迪吸了吸鼻子,用力捏了捏酒杯,她在心里发誓,一定要铲除这些为祸人间的恶徒。
在尧城外郊的一座别墅里,楚乐歌听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汇报,樱桃小嘴微微抿起,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今天,埋在尧城德心镇的炸弹成功爆炸,那里是尧城比较有名的旅游区,如今这么一爆炸,客流量必定大减。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她举起酒杯,微微泯了一口杯中红酒,让汇报的手下出去后,才对龙释鸣说道:“怎么样,还可以吧?”
龙释鸣没有接这个话头,而是问道:“我倒是更好奇,你到底想怎么搅黄沈家与傅家联手的度假村项目?”
楚乐歌眼中闪过一缕寒光,摇头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龙释鸣无奈摇头一笑,这个女人,还喜欢卖关子。
亮堂堂的光打在两人脸上,龙释鸣看着灯光下的女人,楚乐歌今天穿着红色的长裙,赤足码着二郎腿,玉手则轻拿着高脚杯,倒是别样一番风情。
龙释鸣忽然心中一动,有些邪恶的念头窜上乐脑袋,忽的,他一下搂住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火热的嘴唇就贴上乐楚乐歌的小嘴。
楚乐歌自打进了这个别墅,就明白总有一天会被眼前这个男人给吃掉。所以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个男人就这么突兀的开始了,这还是让楚乐歌有些猝不及防。
男人强硬的用舌头顶开她的贝齿,就这样肆无忌惮地在她的小嘴里肆虐,楚乐歌被亲的晕乎乎的,手里的被子也掉在了地上,只是地上有很长的毯子铺着,所以杯子并没有摔碎。
楚乐歌呼吸有些急促,白皙的小脸开始变得红润,眼神也有些迷离,这时龙释鸣抱得更紧了,也不再满足于只是亲亲而已,大手已经很不老实地钻进了楚乐歌的衣服里面,开始肆意把玩楚乐歌胸前的傲人景色。
楚乐歌浑身一颤,仿佛没有了一丝力气,任由龙释鸣摆布。
就在情已渐入深处时,就在楚乐歌等待龙释鸣下一步的动作时,龙释鸣忽然停了下来。
楚乐歌又被这突兀的停顿给弄得猝不及防,只见此时龙释鸣的双眼已经恢复清澈,他微微一笑,说道:“咳,失态了。”
楚乐歌依然没有反应过来,等待着龙释鸣的下文,狮子机不够魅力吗?以至于这个男人连上自己都没有兴趣?可是如果自己没有魅力,刚刚这个男人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呢?还是说,这个男人是嫌弃自己身份低微,所以才失了兴致?
应该是这样吧,楚乐歌想着,心里不免有些自嘲,楚乐歌啊楚乐歌,看看你活得多么卑贱。
与他相处以来,她自然知道了他的身份,a市与傅家不分伯仲的势力龙氏一族的养子,虽说是养子,可又怎么会是自己高攀得起的呢?
龙释鸣似乎一眼就洞穿了她的心思,轻声道:“你别想太多,我只是,有些不忍心罢了。”
这样轻声的话语,落在楚乐歌的耳中,让她整个人都浑身一颤,不忍心,心疼她吗?楚乐歌这样想到。
忽然觉得心底暖洋洋的,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这个男人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给了她希望与光,给了她活下去的理由,若不是如此,她又岂会苟活于世间?
而今,早已孑然一身的她陡然听到这样一句不忍心,心底又怎么能不感动呢。
她抬头看一眼这个叫作龙释鸣的男人,灯光下的他,忽然变得那么俊朗,那么挺拔,她想,这大概就是上天派下来拯救她的盖世英雄吧。那么现在,她活在这个世间又多了一样理由,或者说一种意义,那就是跟着这个男人,哪怕刀山,哪怕火海。
龙释鸣走出别墅是阴森一笑,他克制下来而最终没有吃掉楚乐歌的理由很简单,实际上,就连最开始的突然亲楚乐歌,也是提前预谋好的,在龙家寄人篱下的20年,你很难想象龙释鸣拥有多么强大的意志力以及对于人心的把握程度到了多么高深莫测的地步。
在那么多没有月光的夜里,龙释鸣都咬紧牙关,忍耐着毒瘾发作带给他的痛苦,他深知,若是自己真的沉迷在毒品与女人堆里,那么,他将永无出头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