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两个身手矫健皮肤黝黑的男人,则是跟白娓等人一样,到申城才下车。
白娓跟带队老师一起,从车站走回学校。
一路上老师和同行的同学都在安慰白娓,全然没注意到身后不远处跟着两道身影。
目送白娓回到学校后,那两个在班车上制服劫匪,救了白娓的人在附近打了个电话,“是的,路上遇到点小麻烦已经解决,让周先生放心,人已经回到学校。”
而此同时,省城。
周先生的书房中。
周先生是个四十来岁,面貌俊朗儒雅的男人,他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气质温润,感觉上像是一名老师或是艺术家。
谁能想到,这样一个气质如此儒雅温润的男人,手段之狠辣,让人闻之变色。
“如你所料,已经有人盯上那个姑娘。”周先生将手下的话转告少年,末了,又说了句,“别说他们,我对那姑娘也有些好奇了。”
“别动她。”少年清冷的声音蓦然响起。
少年的态度让周先生越加好奇,道,“越是珍贵,越要远离。你目前的处境,不允许你有任何在意的人事物。”
周先生这番话虽然有些残忍,但少年与他都知道,这就是事实。
“她救过我的命。”少年说完,又补上一句,“两次。”
“哦?”周先生表示好奇。
少年就把自己先前被绑架流落到偏远的小山村被白爷爷捡回家,以及先前的车祸事件,都告诉周先生。
听少年说完后,周先生倒是有些理解少年的做法。
不过理解归理解,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废话不多说,你今日找我可是有了决定?你的好父亲和后妈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周先生对自己人向来宽厚,尤其这个少年对他而言更是有非凡的意义。
“为什么?”少年看着周先生,沉默后问道。
周先生勾唇轻笑,“你想问我为什么要帮你?原因我早就说过,你是颗好苗子,我想培养你。”
少年盯着周先生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问,“倘若你不愿说就算了,这次的事当我欠你一个人情。”说罢,少年欲起身离开。
就在少年要离开时,周先生忽然轻笑一声,颇为无奈的说,“你这性子,真的跟你妈妈一模一样。”
少年在听到周先生口中说出“妈妈”这两个字时,浑身猛地一僵。
“我往年曾欠你妈妈一份人情。”周先生说到少年的母亲时,眼神也起了些变化。
少年沉默。
周先生继续道,“你妈妈是个罕见的聪明女人,可惜,选男人的眼光不怎么好。”
“我妈妈的事你知道多少?”少年对他妈妈的事知道得并不多。
他年幼时妈妈就因病去世,他从小跟着外公一起长大。
几年前外公去世,他被那个据说是他父亲的男人接回家。
他早慧敏感,知道那所谓的父亲对他只有利用,这些年更是纵容他后妈多次想毁了他。
之前这次绑架更是想要他的命。
本就淡薄的亲情,也在那个男人一次次的纵容和不作为中被磨灭。
见周先生,是他察觉到自己目前处境不佳的第一选择。
本来,他是想跟周先生合作。
可周先生给出的条件太好,让他生疑。
他心中疑惑就试探一番,谁知竟牵扯到他早逝的妈妈。
第016章 闹鬼?
“你妈妈的事只能靠你自己去查,我可以提供给你帮助,是因为你姓南。南竹晏,你不要让我失望。”周先生看少年的眼神,无比深幽。
少年,也就是南竹晏因他那眼神微微发愣。
片刻后,南竹晏方才走上前对周先生伸出手道,“往后,就请周先生多多指教。”
周先生脸上依旧带着儒雅温和的笑容,但若细看,就会发现周先生的眼眶略微有些泛红。
南竹晏跟周先生达成合作共识后,周先生也大方的将自己信得过的手下指派给他。
同时,将自己手中一部分势力交给他。
这是周先生的态度。
既然答应要扶持他,自然要拿出诚意。
同时,也看看南竹晏是否值得他耗费如此大的精力去栽培。
希望他不要辜负了“南”这个姓氏才好。
周先生在南竹晏走后,打开抽屉,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眼中满是怀缅和思念。
南竹晏接手周先生那一部分势力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他跟白娓一家人的关系抹去,不让任何人查到他跟白娓一家的关系。
他做这些并未避着周先生,周先生没有阻拦。
至于那几个假劫匪的底也被挖出来,他们之前都犯过事,这次被关进去短时间内是别想出来了。
南竹晏在确定白娓安全回到学校后,也动身回了帝都。
接二连三的意外让他知道,自己若是在这样无作为下去,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再说白娓,她最近也很忙。
忙什么呢?
忙着半个月后的校庆。
校庆上,每个班都要表演两个节目。
白娓班上的节目是一个合唱,一个独舞。
白娓的节目,就是独舞。
她知道的时候节目已经定下来,没办法更换。
白娓当时差点没疯了。
跳舞?别逗了。
别人跳舞要钱,她跳舞辣眼睛要命。
可节目都报上去了她能怎么办?上呗。
为了让自己输得不要那么难看,白娓就开始每天放学后去音乐教室排练。
说到音乐教室就得提一句。
音乐教室的位置在靠近操场角落比较偏的位置,那边常年不见阳光,给人阴森森的感觉,还有些闹鬼的传闻,虽然一直没被人证实过。
白娓上辈子在学校是小透明,这辈子又是新生,对音乐教室的传闻竟然从未听说过。
这天,她跟前几天一样,在排练舞蹈。
她跟着录像带里的节奏学着里面人的动作摆动四肢和身体,忽然就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
咦?这什么声音?
白娓起初还没觉得怎么样,可那声音越来越尖锐,越来越刺耳,已经影响到她排练。
白娓把录像带暂停,走到门口往外看,外面什么都没有。
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找到,白娓就转身准备继续排练。
就在白娓转身的同时,一声更尖锐更刺耳的声音,忽然一下响起。
“啊呜——”
像小孩子的哭叫声,又比小孩的哭叫声少了几分人味儿,更尖锐,更刺耳。
声音太突然,白娓被吓一跳。
她赶紧转身顺着声音的来源去找,仍旧是什么都没发现。
“谁在那?”白娓咽了口口水,大声说。
然而没有丝毫回应。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白娓觉得后背有点发冷,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那奇怪的声音还在继续。
或轻或重,忽远忽近。
感觉声音更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
白娓打了个寒颤,觉得有点瘆得慌。
她赶紧回音乐教室把录像带取出来,拿上书包,把门随便一锁赶紧跑了。
寝室里,戴红芳正在看书,见她今天回来那么早还有点惊讶,“你今儿个怎么回来这么早?难怪今晚的月亮特别圆。”
“今天有点累不想排练了。”白娓没跟戴红芳说音乐教室发生的怪事。
没凭没据的,说出来也没人信。
“你回来得正好,帮我看看这道题,我想出来两种解法,你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解法?”戴红芳拿着书和草稿纸就凑上来,让白娓帮着一块解题。
“等会,我先去洗个澡,刚排练出了一身的汗。”她现在迫切的需要洗个澡让自己冷静一下。
戴红芳点头,还把自己的热水壶贡献出来。
半小时后,白娓洗好澡出来,状态也恢复得差不多。
第二天中午白娓还在纠结,放学后要不要去音乐教室排练?
接着就碰到她舅公,让她放学后去家里吃饭。
白娓应下后,心里悄悄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