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皮湿润,在长期高温的烟熏情况下,很容易就会破损,从而导致烟雾渗漏。
去年冬天一过,汉森就发现了那些蛇皮都已经蜷缩着变脆了。不动的话,可能还可以使用一年,但是凶兽丛林的暴动让大木屋搬迁,那些蛇皮管道就全都弃用了。
这种铺设地暖一样装备的做法,白清清觉得每年都要重新更换有点太麻烦了。于是她想到了另一个稍微简单一点的就是——壁炉。
用石头作为核心,外面包裹上木头和湿泥黄沙的壁炉有非常好的保温效果。
而且壁炉是和大木屋一体的,就算以后大木屋要移动的话,同样可以带着壁炉。
壁炉上还能放置装水的木筒,这样在想要补充水分的时候,还可以喝到温热的清水,非常的方便。
由于制作简单,壁炉已经推广到了修婆婆的药房,还有雌性们居住的木屋里。为此,白清清还收获了许多暂住在绿洲的雌性的好感。
“她们都非常喜欢你。”蜜娅咬了一大口鸡蛋灌饼,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好吃的东西,她都比之前更加的喜欢白巫了。在美食上,白巫是一个天才。
“是吗?我还以为她们都很怕我。没有一个人拜访过我,在路上看到我的时候,她们也会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我。”白清清一点儿也没感觉到所谓的喜欢在哪里。
她感觉自从她从骆驼洲回来之后,不仅仅是这些其他部落暂时过来住的雌性。就连本来沙蝠部落的兽人们对她的态度也变得恭敬和畏惧?
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被所有人都畏惧了,白清清也是很无奈了。
“白巫,你能够抵抗王级凶兽,你庇佑了骆驼洲的安宁,你觉醒了四级战士。听到这样的消息,大家当然会畏惧你。”蜜娅一开始都有些畏惧呢,都不敢来白巫这里蹭吃蹭喝了。
如果不是,白巫又发明了很多种好吃的,还常常往药房送的花,她是不敢再过来大木屋的。
“我可没有那么大的功劳,我就在这些事情中出了一点点小力。就好像是,骆驼洲的巫的功绩是夜晚天上的月亮那样明亮,而我所做的只有星星那么小的光亮。”
她是真的打下手的,当时如果不是她第一时间从湖边木屋里跑出来,去骆驼洲边缘围观了王级凶兽和骆驼王的战斗,她也会和水一样,被王级凶兽从天而降,垂死挣扎的重击而压成一块肉饼。
非要说的话,她就是比较幸运。
“可是不仅我们这么谣传,从骆驼洲那边传出来的说法也是这样。你在骆驼洲的地位超然,所有的骆驼洲的兽人们都在跪拜你向你效忠。就连我们底特律沙漠的第一战士,白各也对你非常的尊敬,愿意为你效劳所有。”
有吗?她不知道自己在骆驼洲地位超然啊,她当初帮忙觉醒白各,也只是帮忙。而且和骆驼洲交换了条件的,就是骆驼洲的两名巫也 会和她一起共同觉醒巨力。
“今年,绿洲会诞生很多的兽奴的。白巫,这些人都是冲着你来的。”
“兽奴?那是什么意思?”白清清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汇。
“就是加入了绿洲的奴隶,他们不会在开春之后的春季狩猎里,离开绿洲。而是永远为绿洲效力,永远忠于你。”
在沙漠,奴隶的归属其实是很自由的,除非被巫种下了印记。否则只要能够抵挡主人的抓捕击杀,就不属于奴隶。
他们在部落里生活,和部落里的兽人几乎是享有同等的待遇。随时会消失在某一次狩猎的凶兽丛林里。
在今年冬天之前,绿洲的奴隶都不是兽奴,只是他们的部落为了能够从绿洲抢到足够多的水,抵押给绿洲的。等到开春狩猎季,这些奴隶们就会消失在绿洲,然后选择他们是否想要返回部落。
“今年开始所有的奴隶都会是绿洲的兽奴,他们会成为绿洲的一份子,加入沙蝠部落。”蜜娅解释了一下。
沙蜥部落也有很多兽奴,他们来自不同的部落,拥有不同的兽形。和沙蜥兽人共同生活在一起。
而绿洲里的沙蝠部落显然不是这样的,他们几乎全部由沙蝠兽人组成,只有极少的奴隶,还是战争过后的战俘。
“可是这些人,不会有很多包藏祸心,然后试图对绿洲不利吗?”
蜜娅觉得很奇怪。
“你是一名强大的巫,而绿洲里有水源有盐矿,他们为什么要背叛?”
总觉得这逻辑好像哪里有问题,白清清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找到反驳的合适理由。
而绿洲的兽奴的确和蜜娅所说的那样,在冬季来临之后,开始井喷式的增长。就连白各也送了一批强大的白骆驼兽人过来,作为兽奴并入沙蝠部落。
白清清不得不给一些强大的兽人战士种下奴隶的印记,标志着他们成为绿洲的一份子。
感觉自己忽然又从巫,客串成了奴隶主。白清清种了上百个奴隶印记之后,心情复杂。
所以在一个兽人部落里,巫还要兼职奴隶主的责任吗?是不是她身上的重担有点儿太多了?
兽奴们凭借着额头上的奴隶印记,快速的融入了绿洲生活。他们主动参加劳动,主动在严寒的天气进入凶兽丛林打猎,主动上贡珍品宝物。
比如说,白巫比较喜欢的马牛,萝卜这些很稀少又很难保存的猎物和植物。因为白清清对美食情有独钟,所以发现新奇的食材就成了这些兽奴们的主要目标。
就连白各也一直让骆驼洲的人发掘新的食材,然后他会骑着小黄骆驼,愉快得一批又一批的给绿洲这边送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