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长今惶急慌忙的冲下去,鳄巫从巫袍里掏出了一根灯草,念了一句巫咒,灯草就亮了起来。她拿着灯草,照亮着洞口里面的场景,也跟着走了下去。
这是个非常粗糙的地下洞口,一直蔓延到深处。从洞口看不到深处的场景。
鳄巫对那些母体好奇极了,她一直都知道这个恶魔诅咒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诅咒使用的模样。恶魔诅咒的母体究竟是什么样子——
鳄巫怀揣着期待的往下走,结果走到了地洞的底部的时候。撞上了前面先她一步下来的长今。
“怎么了?前面走不了了吗?”鳄巫把灯草举高,想要越过长今看看里面的模样。
长今反手捂住把鳄巫揽在了怀里,用手捂住了鳄巫的眼睛。
“没什么好看的。”长今声音低低的,带着些沙哑。
鳄巫嗅了嗅,在臭气熏天的地洞里,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她顿时就感觉不太好。强行把长今的手拽了下来。
能够阻止恶魔一次次被召唤的办法,她不是知道吗?就是在恶魔即将出生得时候,杀死母体。
果然,灯草的光辉下,鳄巫清楚的看到,面前是一排安详的尸体。
都是当初被雪巫带走的雌性,她们此刻平静又安宁的躺在地上,身上盖着水草布衣,血水不能浸透水草布衣,但是染红了地面。
鳄巫甚至都能感觉自己的脚底,一些湿意都透了进来。
白清清正在用清水替躺在地上的雌性们清洗,让她们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被关押在这样暗无天日的地牢里,而且一直都被四肢禁锢囚禁着,她们身上又脏又臭,头发都打成了结。
现在,她们死了,白清清想让她们走的体面安详一点儿。
“所有的人都,死了吗?”鳄巫震惊过后,也不顾这地上的血污,来到了白清清的身边。
“没有一个人幸免。”白清清再给最狼狈的独角巫收拾。独角巫因为反抗最激烈,所以受到的折磨最多,而且地牢里第一次恶魔召唤,母体就是独角巫。
白清清那个时候还没能狠下心,给独角巫一个痛快。
独角巫是自杀的,恶魔诅咒让她非常的痛苦,长期关押又让她非常的虚弱。所以独角巫自杀了很久,她挖开了自己的肚子,没有找到恶魔,又割断了自己的喉咙,最后在绝望的乞求中,看到自己部落里的战士哭泣的捏碎了她的心脏,才终于闭上了眼睛。
独角部落的战士承受不住亲手杀了巫的事实,已经崩溃了,在地洞的深处疯狂的撞墙捶打地洞的墙面,最后还是白清清让人把他捶晕了。
之后的雌性死去的过程就没有那么痛苦了,在感觉到恶魔气息的时候,请求白清清让兽人战士捏碎了她们的心脏。
宝贵的雌性,一个接一个的死去,白清清每一个都挣扎的留到了最后。只要雪巫发现无法召唤恶魔,然后放弃了,也许就会有雌性幸存下来。
谁知道雪巫哪怕失败了数次,依然没有放弃,直到最后一个雌性也感受到了恶魔气息,被捏碎了心脏。
“雪巫呢?我要上去杀了她。”白清清把独角巫的脸清洗干净,又帮她把头发整理了一下。才做完了所有的事情。
她头一次这么想杀一个人,想把这个人碎尸万段。
“她死了,她被自己召唤的恶魔撕碎了。现在那只反噬的恶魔之手正在被血族部落围攻。”鳄巫现在忽然也想掉转头出去,帮助恶魔之手把雪族部落也一起干掉。
她后悔了,刚刚不应该在那里袖手旁观,应该早点儿和雪巫打起来。要是她和雪巫打起来的话,也许这里的雌性母体们还会有一两个幸存者。
“让人把这些雌性的遗体都带走吧。送回去。”白清清准备上去了,刚刚她一直都在试图阻止恶魔被召唤,想要救下哪怕是一个人,但是都没有成功。
现在她迫切的需要发泄一下,她要去上面,她要干掉那只恶魔之手。
鳄巫点了点头,表示这件事自己这边会安排的,长今有点儿担心白清清,想要跟着她一起上去。
“你保护好鳄巫吧。”白清清阻止了他。
还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危险,鳄巫在地下,她不放心。独角巫这个朋友的惨死的样子,让她无法忘怀。哪怕鳄巫是个大巫了,比她还要强大,她依然害怕再会发生什么不测。
地面上,菏泽部落的人都躲在雪猿人的山洞里,隔着鳄巫的防护罩,对着外面的战斗指指点点。他们非常解气,雪族部落总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还到大草原上欺骗草原部落的雌性,完成这个可怕的任务,甚至还想借助深渊恶魔的力量。
现在雪族部落失去了他们的巫,真是活该,草原部落上的大家一点儿也不同情雪族部落。这叫狗咬狗,打吧,全都打死就好了。
可是白清清从地洞里出来之后,直接就走向洞口,一副要出去的样子。
“白巫,外面很危险,很乱。”菏泽部落里的一些人好心劝诫。
“那只恶魔之手如果不送回深渊的话,会无差别攻击的。雪族撑不了多久,等雪族的人都死了,就轮到我们了。”白清清转头看向正在看戏的大家。
到了这种时候,谁都不能看戏了。帮助雪族部落,就是帮助他们自己。
“我才不要帮他们,我们趁着这个机会偷偷逃走好了。”有巫弟子很不乐意,雪族部落太过分了,反正她是不想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