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常乐拍了拍胸口走出柜子,环视一圈,尚在柜中的只剩下了三号和五号。
他心里一愣,张瑞生应该是要被淘汰无疑了,可是为什么黄一鸣也危险?他上一轮不是没票吗?
“深柜游戏,第二期,出局的玩家是——”
砰砰!两扇柜门大开。
“03号,黄一鸣!05号,张瑞生!”
两个柜子,都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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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柜游戏 第二期 两轮综合 投票结果 公示
05张瑞生:9票
07常乐:4票
09洪格崇:4票
06丁智:3票
11高知寒:1票
注:03号黄一鸣投票作废。
第十八章 意料之外
“怎么还能淘汰两个人啊?!”发出质疑的是邵进,但所有人也都有着同样的疑问。
“我来解释一下。”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却是一个西装革履,戴着纯白色面具的人从镜头后面走了过来。
常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这个造型本就带着阴森诡异的气场,之前看投影已经觉得有点吓人了,实体的人出现在面前,更有一种活见鬼的感觉。
面具男缓缓走到常乐和丁智中间的位置停下,双手交叠在腹部,一副谦和无害的模样,却在这样的气氛中更显惊悚。
“三号黄一鸣由于作弊行为,参赛资格取消,本期的两轮投票均视为无效。”说着,他抬了抬右手,“本期两轮修订后的投票结果,各位已经可以在自行查看。”
他身上带着一个小型的音响,面具里面似乎也藏着个麦克风,因此即便是当面开口,声音仍旧是经过处理的电音,和在投影中一模一样。
常乐赶紧低头看了看两轮的票数,仔细数了数,果然只有二十一票,除了丁智减掉的那一票之外,黄一鸣的两票全都作废了。
而且第二轮里顾生辉、邵进和景黎三人都投了他,两轮合计却是四票,由此可见第一轮黄一鸣作废的那一票就是投给他的。
“怎么作弊了?!”邵进再次提出了质疑,“你们不是说在节目里都可以说谎吗?”
面具男轻轻把头转向邵进的方向,声音从音响中传了出来,“在节目中可以说谎,但黄一鸣的作弊不属于节目中的游戏操作。”
他又转了转头,不再是只向邵进解释,而是对所有人进行说明。
“昨天的第一期节目播出后,我们收到了大量的观众反馈,许多内容均提及黄一鸣的年龄信息作假。”
“节目组经过核查,发现作假情况属实,黄一鸣实际年龄为十六岁,尚未成年,不具备完全的行为能力,也没有参与节目录制的资格。”
常乐微微诧异,仔细想想却也合理,黄一鸣那个身量和情商,的确稍显幼稚。
“你们节目组也太不专业了!”邵进又怒声道,“连这么基础的信息都没办法核查吗?签合同的时候好歹是拿身份证验证过的吧!你现在说取消就取消,也不给人家辩驳的机会,我怎么知道是不是黑幕?是不是下一轮我们其他人也能被你们随便找个作假的理由就直接淘汰了?!”
面具男再次转头看向邵进,“在节目筹备阶段,节目组与每位玩家都进行了多次的沟通,并且对于必须提供真实信息的内容进行了明确的提示。黄一鸣通过你得知了节目筹备的消息,主动联络了节目制作人,请求参加节目,并且用黑客技术侵入节目组内部系统,篡改节目组的核查结果,在签订合作合同时也提供了虚假的身份证件。以上种种行为不仅是违背契约精神,更有可能触及了法律的底线。
“节目组尊重每一位玩家,也感谢每位玩家的热情参与。对于黄一鸣的行为,节目组只是采取取消资格并解除合同的处理方式,也是出于对他的保护,不会提起任何诉讼,更不会通知公安机关。以上的这些对他不利的事实,也不会在节目中播出。请各位玩家放心,如果各位没有作弊行为,也就不会有被取消资格的危险。”
一席话说完,邵进也终于不再争辩,忿忿的闭了嘴。
面具男环视一圈,问道:“关于黄一鸣取消资格的处理结果,各位是否还有任何疑问?”
众人互相看看,都没再出声,常乐扭头看向面具男,想了想,举起了手。
面具男向常乐点了点头,常乐清了清嗓,说:“我想知道……淘汰的人……都去哪了?为什么会从柜子里消失啊……”
面具男身形一抖,竟然发出了一声笑,而后迅速镇定下来,答道:“各位请不必担心,每个柜子里都有特殊的机关暗门,淘汰的玩家会被直接传送到第二现场,录制淘汰后相关问题的访问。”
“淘汰感言吗?”常乐又忙问,“可是第一期没有播啊?”
面具男答道:“淘汰后的访问内容,节目组会根据节目需要适时播出。”
常乐听了,心里好像踏实了些,却又好像还是不那么踏实,忽然他看见邵进转头又钻回了柜子里,这里摸摸那里敲敲,顿时明白过来,也忙回到自己的柜子里研究那个所谓的机关。
其他众人见了,也有几个各自开始检查柜子。
面具男静静的看着,再次问了问是否还有问题,确定再没有人提问后,双手叠在腹部轻轻鞠了半躬,“感谢各位的配合,本期节目录制完成,下一期节目将在一个月后录制。”说完,转头走回了镜头之后。
常乐犹在研究那柜子里的机关,却听到洪格崇叫他道:“乐乐别玩儿啦,回家啦。”
他一回头,却见其他几人早三三两两的离了场,又转头去看邵进,邵进也是摇摇头一无所获,他也只得作罢,小跑两步跟上了洪格崇。
回去的路上仍是常乐开车,丁智和洪格崇都因一天的体力消耗而迅速地睡了过去。
常乐虽然打球打得不好,却也是认认真真拼了老命的,因此身体也难免疲惫,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也在忍不住的打哈欠。
高知寒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他小声说着话,所说的不过是追忆追忆当初高中时的过往,又或聊一聊原来的同学现在的近况。
常乐听的有些不耐烦,便问道:“你不困啊?要不你也睡会儿吧。”
高知寒笑笑说:“怎么能我们仨都睡了让你一个人开车?再说了,都睡了,你一个人更犯困,说着话还能好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