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殷勤地给他夹菜,“多吃点,听说你还病着,要多补补营养。”
“病?”梁霄在扒菜的间隙茫然地望向她。
“别担心,”徐睿给母亲夹了一筷子菜,又给梁霄夹了一筷子,笑着道,“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头疼脑热,多休息就好。”
徐母责怪地瞪他,“一定是你没有照顾好他。”
“唉唉,又是我的错!得,我认错,以后一定好好照顾他,成不?”徐睿挫败地求饶。
徐母笑起来,用筷子敲一下他的脑袋,“难道不是应该的?”
午餐时间,气氛和谐得简直可以令人落泪,如果忽略角落里那只发情期大狗的话。
梁霄不经意间一抬头,竟看到它趴在一个充气娃娃身上不停地蹭蹭蹭,然后筷子掉了……
徐睿给他捡起筷子,对父亲责怪地叫,“爸!”
“唉?”徐父正叼着一个鱼尾巴,闻言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眼睛笑眯了,将鱼尾巴吐掉,一脸宠爱地说,“萨萨到发情期了嘛,你发情的时候不也这样?”
徐睿大囧,“人和狗怎么能一样?”
“不要歧视动物,”徐父严肃地说,“他是食肉目,你是灵长目,大家同属哺乳纲兽亚纲,你只是比他在生物进化上暂时领先了一步而已。”
“我不止比他领先了一步,在食物链金字塔上,我是他的上级!”刚才看到大狗对梁霄发情他已经很气愤了,现在徐父俨然已经把萨萨上升到自己兄弟的高度,让他囧囧有神地发现自己吃醋了。
徐父大声,“生存斗争上的胜利只是暂时的,并且现代人类身体战斗力退缩,若是在相同条件下,你还不一定能战胜萨萨!”
“胡说!”徐睿大手一挥,指向角落里那个下半身不停耸动的大狗,“就凭它?”
另一边,徐母与梁霄凑在一起,暗中用筷子指着徐父,嫌弃地小声说,“你看,多丢人的父子俩,有时我都不想认他们。”
梁霄流汗,“我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徐睿。”
“你要喜欢看,我让他们每天都吵给你看,”徐母见怪不怪,“为了小萨,都吵不知道多少次,每年一到发情期,阿睿就嚷嚷着要阉了它,可是你爸把狗当儿子养,要他阉了小萨,比阉了他自己还难受,唉,这狗真是个红颜祸水。”
梁霄嘴角抽搐,“其实绝育手术对狗狗来说,是比较有利的,又能增加寿命又能减少发病率。”
“绝对不可以!”徐父放弃与徐睿的主战场,大声对梁霄道,“你没有任何权利去剥夺别人的生育能力,那是不人道的!”
徐母讥诮,“人都有强制结扎了,更何况是狗?强权之下谈何民主,再说,那叫狗道。”
徐父立马闭嘴了。
徐母仿佛从中受了启发,突然很惊喜地对小两口道,“我想起来了!”
“啊?”梁霄茫然。
徐睿痛苦地扭过脸去:母亲的心血来潮,往往不是天马行空就是腥风血雨。
徐母兴奋地说,“你们可以用试管受精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