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曾经林可可看他时才会露出来的情绪，此时在另外一个人眼中看到，夜以晨只觉得厌恶以及恶心。
同样的情绪觉不愿意从另外一个人眼里看见，不是那个人只会引起讨厌。
他猛然将拉住女人的手甩掉，眼里全都布满了厌恶。
女人浑然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做错，竟引得夜以晨这般。
看着依旧什么都不知的女人，夜以晨突然道，“滚！”他的声音清冷，带着不容拒绝的语气。
一声震吼，让女人有些找不着东南西北，她是第一次遇见这般男人。
无奈之下，女人只能灰头土脸的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多说一句，语气里满满的不高兴。
不过也是，这种事无论是换成谁都会觉得不高兴。
这一次夜以晨对待那样的女人可是下了轻手，白偌却因没有看到好戏而感到失望。
原本就被不情不愿拉过来，本想着可以借此看一出好戏，谁知夜以晨竟一改往日画风，不禁大伟失望。
“我看你还是蛮清醒的嘛。”白偌眼睛有意无意将目光放在眼前的酒瓶上，话语中带着不明的意思。
“为什么。”
然而夜以晨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出这几个字。
他字眼里充满了自责，他是在为谁感到伤感。
白偌有些不明白他这几个字的意思，究竟是在问谁又在问什么。
眼前的男人尽显悲伤她看在眼里怎么都觉得不舒服。
……
夜是那般的平静，犹如能够清晰听见心声。
一个女人站在月光之下，任由亮光照射其身上，但是从她的背后，却只看见寂寞与孤独，是那样的忧伤，让人看都不禁一同被带动起来。
是以，林可可那冷淡的视线撇过每一处，不被任何东西或者是事物所吸引。
她穿着单薄的衣服，一个人迎着晚风。
看着这样的天空，不由得让林可可想起许久之前的事。
尽管是过去了这么久，林可可还是依稀记得当初的一切，就好像深深印在她的脑海里，强制自己不要忘记那时的侮辱。
那一天天空里飘着毛毛细雨，很是压抑，就连人的心情都跟着带动起来。
但是屋内的氛围更是压抑，好似喘不过气一般的难受。
林可可与夜以晨两人面面相视，一个眼里满是冷酷无情，而另外一个却充满了难受。
她想要祈求他不要放弃自己，可结果却不是那般的理想，男人眼中的坚定将她所有的幻想都一击击破，简直不堪一击。
不知是从何时开始，他们在一步步离开原来的轨道，夜以晨的步伐她怎么追赶都无法接近。
到底是他走的太遥远，还是他与她终究是不在一个路上呢。
此刻，林可可的心如明镜一般，但又有些不同。
她看不从眼前这个男人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哪一个才是他的真实面目。
是那个曾经将她宠的无法无天的男人，还是此时这般绝情的男人，林可可不明白，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或者说哪一个都不是。
如果真的让她看透了，那就不是夜以晨了，这样一想，林可可嘴角不禁扯开一抹冷笑，那模样中充满了讽刺与嘲讽。
原来所有的幻想在眼前这个男人看来，不过只是一场笑话而已，到底是她一直都活在梦中。
“如果你还有自知自明就离开这里。”夜以晨的声音听不见昔日一丝的温柔，满满的全都是冷酷无情。
那淡漠的视线，好似一点都不像正眼看林可可一下，流露出的嫌弃犹如一根针狠狠的扎在她心上。
一瞬间里，林可可宛如听见心破碎的声音，撕心裂肺的是怎样的感觉，痛不欲生是怎样的感觉，在这一刻她全都知晓了。
看待夜以晨的时候就连恨都不知该如何去恨，心里只是痛彻心扉。
就算是那样，林可可还是不大愿意去相信，她不信夜以晨会做到如此绝情，“我不信你会这样，一定是想要骗我的对不对？”
当初他们所经历的一幕幕全都被记在脑海之中，他不是那般绝情之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在林可可心里，她宁愿欺骗自己，一切并不是那样，夜以晨还是爱着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都是事出有因，他是迫不得已的。
但，夜以晨却是相当的狠心，那双漆黑如子夜般的眼眸就那样睁大了双目盯着她。
林可可从中什么都看不到，他那双犹如黑宝石般的眸子，好似能够照印出别人的影子。
她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自己，脸上布满了泪水，是那般的不堪与凌乱。
此刻，她只觉得自己都已经这般委曲求全，可是夜以晨呢，这一切在他眼里如同云烟一般，根本就谈不上在乎。
他所有的样子他都见过了，委曲求全，狼狈不堪，可这些在他看来就犹如一个人戏子一般。
夜以晨究竟是从何时变得如今的样子，她竟什么都还不知晓。
到底是被隐瞒还是他隐藏的太好，完全没有被她给发现。
夜以晨就在黑夜之中离去，背影是那般的决意，全然看不出有一丝要停留的意思。
就在他的身形快要消失时，突然停下了脚步，林可可还以为他回心转意了。
事实上却并非是那样。
“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准备好了，别在无理取闹。”
说罢，他的身形彻底消失了，再也不会看见了。
林可可一个人在客厅里埋头痛哭，那声音是那么的撕心裂肺，犹如被刀割一般的疼痛。
那一夜，林可可整整痛哭了一个晚上，谁都不清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让她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如今想起来，林可可的心都好似被刀割一样的疼。
她体会了所有的痛苦，甚至让自己变得相当狼狈不堪，结果换取的却是被侮辱。
泪水也是那般的廉价，在夜以晨看来就是一文不值。
林可可怎能不痛，她受到的伤害是别人从未有过的，背叛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再有，她也不想再继续委曲求全下去，道最后只有让看到难堪的自己，得到的都是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