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霍衍听到乔瑜笙的话,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都听人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是负数,很容易被人挑拨离间,没想到乔瑜笙还不算太笨。
“你不信就好。”
“贺延呢?”霍衍才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乔瑜笙问了一句。
他刚刚落下的心,又给悬了上去。
“他,公司有些急事需要去处理,所以暂时……”
“你在说谎。贺延跟我说过,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睛会下意识的乱瞄。他还说过,你说谎的时候会有一个小动作,你自己都不知道,就是你的眼皮会下意识的跳动。他到底去哪里了?”
乔瑜笙直接打断了霍衍的话,甚至还拆穿了他的谎言。
霍衍冷汗都下来了,“贺延没事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我要学经商,他当然要给我分析分析遇到不同的对手要怎么去谈判才可以取胜了。所以一些人的小动作,他们心动的时候,心慌的时候会有什么反应,当然都要教我。你先告诉我,贺延去哪里了。”
乔瑜笙被他绕了一圈,很快又回过神来,继续追问贺延的下落。
霍衍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一时有些纠结。
不能让乔瑜笙知道贺延出事了,至少不能让他来告诉乔瑜笙。
正想着如何去圆这件事情,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撞开,先前照顾乔瑜笙的小护士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
如果是平时霍衍肯定会骂人,不过现在他倒是非常感激对方及时出现救了场。
虽然心里感激,霍衍还是板着脸,呵斥了一句,“毛毛躁躁的做什么?”
“霍医生,icu里面的那个病人醒了,小赵医生说让你赶紧的去一趟。”
……
感谢乔修瑾,因为他突然醒了过来,所以救了贺延一次。
乔瑜笙所有的心神都被吸引了过去,再也顾不上去追问贺延的下落了。
乔修瑾醒了。
虽然整个人意识还有些不太清醒,不过起码人醒过来了。
乔瑜笙看着他喜极而泣,趴在床边哭了半天,哭的眼睛都肿了。
乔修瑾还不认得人,只是茫然的盯着乔瑜笙看,却没有跟她说话。
“他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也不认识我?”乔瑜笙激动过后,也慢慢的平静下来。
霍衍此时正在看着刚刚拍的核磁共振图片,乔修瑾的脑部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至于他现在的状况,一时间还搞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
“应该是因为脑部窒息时间太长,又昏迷了太久导致的,先观察几天再看看情况吧。”
霍衍一时说不住,也没有给乔瑜笙一个准确的回答。
乔瑜笙胡乱的点了点头,舍不得离开。
只是乔修瑾刚刚醒,人还十分的虚弱,探视的时间不宜过长,乔瑜笙在里面陪了半小时,就被请出去了。
对于乔瑜笙来说,至少乔修瑾醒了。
乔修瑾醒了以后,很快又有另外一个好消息传来了。
乔靖阳醒了。
乔靖阳的情况比乔修瑾好了很多,整个人还是清醒的,看到乔瑜笙的瞬间他就哭了,拉着乔瑜笙的手,怎么也不肯放开。
“他的情况比阿瑾好很多,暂时也没什么问题了,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
霍衍循例过来看了一下,感叹于今日一下子醒了两个原本以为会死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
“谢谢,谢谢。”乔瑜笙有些语无伦次,看着乔靖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
乔靖阳是她的弟弟,亲弟弟,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这个消息哪怕是到了现在,看着那酷似乔修瑾的脸时,她依旧有些难以接受。
一直以来她都只当乔修瑾跟乔靖阳是因为都是乔啸林的儿子,所以五官才会有七分相似,却怎么也没想到,当年妈妈生下的,居然就是双胞胎。
“姐姐,你别哭了。”乔靖阳吃力的抬起手去,擦干了乔瑜笙眼角的眼泪,声音沙哑的厉害。
乔瑜笙点了点头,自己伸手胡乱的抹了一把,“不哭,我不哭。”
“阿瑾哥怎么了?”乔靖阳咳嗽了一阵,想到刚才霍衍的话,又满脸担心。
乔家的人不是人,都是畜生。
陈芸想要关住他要挟乔瑜笙,说不定也会想到要绑了乔修瑾来威胁乔瑜笙。
“他,他没事,没事。”乔瑜笙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姐弟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多半都是乔瑜笙在说,乔靖阳偶尔说上两句。
刚刚醒过来的乔靖阳还十分虚弱,陪着乔瑜笙说了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了。
今天对于乔瑜笙来说,是难忘的。
乔修瑾和乔靖阳都醒了,不管怎么说,两个人算是脱离危险了。
一下子她从绝望到如今对生活又充满了希望。
下午她去看了乔修瑾,乔修瑾依旧不太记得人,不过看到她的时候,眼神稍微有些波动了,霍衍说这是好转的迹象,证明他的一些知觉都在慢慢的恢复了。
乔瑜笙晚上睡得不好,迷迷糊糊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一会儿梦见乔修瑾走了,一会儿又梦见贺延一身是血的出现在她的面前,醒过来的时候天还不亮,看了一眼时间,才凌晨三点。
怎么也睡不着,她干脆去看了乔修瑾。
乔修瑾这个时候睡着,身上的管子已经拆了,听霍衍说,他白天的时候喝了一小碗的白粥,检查结果表示,他身体的各项技能都在缓慢的恢复中。
乔瑜笙在病房外面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了房间。
回去的时候看到一个黑影坐在床边,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谁?”
那黑影转过头来看她,不太明亮的光线下,是贺延那一张略显苍白的脸。
乔瑜笙紧悬着的一颗心猛然落地,“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怎么了?”
看贺延的脸色不对,乔瑜笙心里有些担心。
刚走过去想要看看,没等走到床边,贺延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拽了过去,死死的抱在了怀里,那力度大的,几乎要将她一身的骨头都揉碎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