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上身穿着一件时尚与动感并存的橙灰色的棒球服外套,外套里面是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下身穿了一件卡其色的休闲裤,脚上套着一双白色休闲鞋的少年。
抬起放在手机游戏上的注意力,看着自家等的不耐烦的爷爷清朗出声。
他有着一张清瘦清秀的脸,皮肤白皙光滑细腻,黑色的碎发贴在耳边,一张脸外加形象使得他看起来不足二十岁。
他说话的时候,水润的唇边勾着浅浅的笑,清澈透亮的两眼弯弯如月牙,整个人气质看起来干净清新。
一眼就让看到他的人,就觉得这个少年让人一眼看过去分外舒服。
“寒湑,你帮爷爷给他们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办事的,我这都等了一上午了,我的小沐儿怎么还没有被他们接回来。”
小孙子的出声,终于让老爷子的步伐给停住了。
“好的,爷爷,我这就给哥哥们打电话,您过来坐着吧,说不定表姐他们一会儿就回来了。”少年轻笑着拿起手机站了起来,乖巧的走到老爷子的身边。
“快去,快去,我先站在窗口边看着。”夏庸不耐烦的朝小孙子夏寒湑挥了挥手。
那刚停下来的步子,转身,就准备朝包厢的窗口边上走去。
少年看着自家从来都威严,严谨的爷爷如此的急不可耐,偷笑了一下,就小跑着朝门外走去。
他心里也是觉得自家爷爷也真是好笑。
他们订的这个包厢可是在丽坤酒店的十八楼啊,以爷爷如今的视力,他能看见个什么?
少年出门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就笑嘻嘻的返回了包厢。
“爷爷,爸爸哥哥他们回来了。”
“回来了,到哪里了,怎么还不见人影?”老爷子止不住的一脸喜色。
“我刚刚给哥哥打电话,他们说就快到了。”
“混账,就快到了是到哪里了,还要多久回来?”听到那个“就”字,老爷子就开始不爽了。
“哥哥说是车子到了楼下了。”看着自家爷爷那气的又沉下来的脸,少年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嗯,嗯,嗯,那还差不多,那你有没有问我的小沐儿是不是一起来的?”这下子,老爷子脸上又是高兴,又是担心的,那就叫一个复杂。
满脸的表情,完好的呈现出老爷子此时迫不及待,又近情情怯的心情。
“当然,哥哥说是表姐表姐夫一起过来的。”
“什么表姐夫?你只有表姐,没有表姐夫,他们还没有结婚呢,哼!”夏老爷子刚刚还灿烂的脸上,立马打起了雷,乌云密布。
情绪激动的满脸通红的冲着少年吼道。
“是,是,是表姐和她的未婚夫一起来的,好了,爷爷,表姐马上就来了,您就不要摆着一张脸了,到时候把我们美丽娇弱的表姐给吓到了可肿么办?”少年也就是二舅夏风闫最小的儿子——夏寒湑。
早就在家里听着自家老爸念叨过自家这个从未见过面的姑姑生的女儿夏沐小表姐。
他在知道自己终于有了一位温柔可人的姐姐,而不是老拿他不当人看的哥哥们时。
寒湑少年别提多开心了!
尤其是在后来知道自家那个神秘的表姐,刚好就是最近全世界的全民偶像,也是他的偶像,那个刚刚获得nobel文学奖的天才美少女作家——三月。
寒湑少年表示分外激动了,也整天在家里乐的不行。
这不,寒湑少年天天在网上翻看着自家表姐的消息与作品不说。
在听到这次自家老爸和哥哥,爷爷要亲自来n城见他那个还没有见过面,他就喜欢的不得了的表姐时。
他就立马非要请假跟着一起来见她了。
“哎,寒湑啊,来来来,到爷爷身边来,爷爷板起脸真的是不是很凶?那这样呢,这样你看爷爷是不是会看起来慈祥亲切点,就不会吓到我的小沐儿?”老爷子夏庸一听自家小孙子说他板起脸,恐怕会吓到他那个柔弱清丽的小外甥女。
立马担忧的变起了脸来,于此还同时对着小孙子换了好几个表情,让他帮忙看着。
哪些个表情看起来比较不会吓人。
“嗯,嗯,这个好,就这样,这样笑起来的爷爷就比较和蔼可亲。”寒湑少年绝对是个乖巧的好孙子。
于是,接下来,祖孙二人就这么趴在一起,在包厢里边等着夏沐他们的到来,边研究着夏老爷子到底以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即将见面的夏沐比较慈祥。
刚好,夏寒洵率先推门进来,与身后的众人一起就看见的是包厢里这祖孙二人谈的其乐融融的温馨场面。
“小沐儿,里面的就是你外公还有我的小儿子,你的小表弟寒湑。”走在夏寒洵之后的夏风闫也随之笑对正站在他旁边的夏沐介绍。
“嗯。”夏沐淡淡的收回放在包厢里的视线,抬头,对着夏风闫轻笑了下。
那样真诚而由心底开出一抹通透,美好如雪莲花般的笑颜,开在她那张清丽无瑕的脸上。
犹如一抹寂静而唯美的莹白月光,扑洒在众人的眼底。
包厢里面的祖孙二人都是背对着外面的。
因此,她并不能看清里面两个家人的模样,只能看个背影。
不过,她只要想到上次在stockholm的音乐厅颁奖典礼上,见到的那个满面复杂看着她的老爷爷是她的亲外公时。
她的心也没来由的觉得格外的亲切与温暖。
这样属于有着血缘关系终身不死不休的牵绊,亲昵。
无疑,对她来说,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的。
这是,她在有生之年,从来没有得到与奢望过后,上天突然降临的一种恩赐。
那种欣喜的感觉,就好比独自一人走在苍凉干枯的沙漠里,突然遇见一片水源,遇见水源以为已经足够幸运之后,又再次遇见一片绿洲一样。
让她觉得原来世间的美好,在奇迹过后,还有奇迹!
好似,在这短短的半年里,她苍白而凄凉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