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我困了。”
江与别:“……”
老板像是个给人打工的,江与别在心底叹出一口气也没说别的,听话的缓缓发动引擎,将车开出去,准备在前面的街口掉转方向往回开,期间江与别突然想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事情,但觉得自己若说的直白肖恪很可能会更生气,于是只能试探性的开口:
“你真困了?”
肖恪没回应,看着窗外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
“我还没吃饭,房间里有吃的吗?”
回应他的还是沉默,江与别也不再说话了,觉得今晚的命运大概也只能是与泡面相亲相爱了。
——
一路沉默的开车回到酒店,电梯里也是一句话也没有,空气凝滞的快要呼吸困难,肖恪在生气,江与别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他生气的点在哪里,让他辞职的事情吗?
之前的肖恪是个炮竹,一点就炸,江与别已经很久都没见他炸过了,今天明显炸了,但炸的又和以往不同,以前他会反驳,会跟自己对峙,会把话说的很明白,但现在却好像只是在跟自己生气。
江与别站在肖恪靠后一点的位置一直在看着他,这才发现他似乎又长高了一些,自己183的身高站在他面前却好像还是矮了快一个脑门,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需要说点什么来打破彼此僵持的气氛。
只是话都还没说出口,楼层却已经到了,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肖恪就迈步走了出去,连一丁点儿等他的意思都没有。
江与别:“……”
这小孩儿,脾气真是越来越大了。
房门打开,宋毅连麦打游戏的声音就传入了耳膜,突然从那么僵持的一个氛围中走入喧闹,江与别有些微微不适应,瞧一眼身旁换鞋的肖恪却适应良好,换了鞋就进屋了,江与别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觉得今天晚上叹息的频率快赶上他一年的次数了。
“回来了?”宋毅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等我会儿啊,我打完这把再审你。”
江与别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直接去了卧室冲澡,只希望自己出来的时候宋毅已经知情知趣的离开了,虽然这是一个奢望,但梦想总是要有的,万一撞见鬼了呢?
江与别洗的很慢,水温也不是很高,没有自虐的意思,只希望自己可以更冷静一些,隐隐约约中他似乎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但也没在意,以为是宋毅打游戏又打high了,咋咋呼呼才是宋毅的本质,他早就习惯了。
澡洗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在浴袍和家居服之间选择了后者。
换完衣服走出卧室,宋毅果不其然还坚守在这里,只是不打游戏了,安静了不少,见他出来抬眸看了一眼,淡淡说:
“肖恪给你做了一碗面,赶紧吃了吧,再不吃可就坨了。”
“嗯?”江与别完全没想到自己还会有这样的待遇,几步走到餐桌才看到上面的的确确摆着一碗色香味俱全的汤面,就连配料都没有任何的敷衍,但想起刚才肖恪对自己的态度江与别又有些怀疑,问宋毅:
“真是肖恪做的?”
“不然呢?”宋毅还是没看他,捧着手机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我就算给你做也是泡碗桶面给你吃。”
这话倒是真的,江与别在餐桌坐下来,看了一眼肖恪房间的方向,门是关着的。
宋毅收了手机走过来看到他这副模样,笑了下:
“看什么?赶紧吃啊,肖恪为了这碗面手都坏了,别浪费了。”
江与别听的蹙眉:“怎么回事?”
“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切菜的时候切到手了,流了不少血。”
宋毅的话刚说完江与别就站了起来向肖恪卧室走去,却被宋毅拦了下来:“肖恪没在,出去了。”
江与别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宋毅:“这么晚出去做什么?”
“房间里没有医药箱,出门去买了。”
江与别无语的看着宋毅,话都没说一句,但宋毅就是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他对自己的责怪,怪自己肖恪受伤了自己还让他去买药,宋毅多少有些无辜:
“不是,肖恪自己坚持要自己去,说顺便散散心,我总不能拦着吧,你这么看着我,我倒还想问问你怎么回事,肖恪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和你一起回来就明显心情不好?你又欺负他了?”
欺负?不存在的,倒是肖恪疾言厉色的把自己教训了一顿,但江与别也没说,闻言静默几秒,转身回到餐桌前坐下:
“剧组这边怎么说?有可能把陈玄的戏份集中吗?”
提及陈玄,宋毅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