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恪因为江与别那些没脸没皮的话,几乎一整夜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但江与别的话虽然没脸听,但仔细想想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肖恪躺在床上开始回想自己这几年,究竟是关注男生更多一些,还是女生?
但他想来想去,都没有答案,毕竟他以前的生活让他几乎没有时间关注这些方面,家境不好,性格孤僻,在班里也是独来独往的,很少跟谁说话,更没谁向他表达过这方面的意思。
至于性冲动和打飞机,他又不是真的有毛病,怎么可能会没有过,可这种事情一定需要个幻想对象吗?
肖恪从来没在自我纾解的时候幻想过谁,只是憋着了,想释放了才草草打发自己,没想过谁,甚至连个画面都没有,不是没有想象力,是他根本就没看过有关于这方面的任何影片,也想象不出来。
或许可以看看?说不定会有点什么启发。
肖恪手机都拿起来了,却又放下,觉得挺没劲的,他又没准备谈恋爱,为什么一定要搞清楚这个呢?
不管是喜欢男生还是女生,等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他不是自然而然就知道了吗?
想通了这件事,肖恪便释然了,准备闭上眼睛休息,但或许是有些事实在是想的太认真了,以至于他身体起了反应,18岁的男孩子有冲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肖恪自然明白,但大多数时候他会无视,不会轻易放纵自己。
这种事转移注意力后冲动就会慢慢缓下来,肖恪也一直都是这么做的,除非忍不住,但很少有忍不住的时候,今天晚上似乎是个例外,他都把课本上的细胞生物学要背的知识在脑子里过一遍了,某个部位却还是很精神。
肖恪叹出一口气,静默几秒后还是把手伸了下去。
或许是意识里并不想这么做,但身体一直在强迫自己,所以肖恪这次的自我纾解极其艰难,完全没有任何觉得舒服的瞬间,甚至都有点出不来,他烦躁的加大力道也无济于事,最后想要放弃的时候突然听到卧室外面传来了江与别的一声咳嗽。
就是这声咳嗽让肖恪瞬间到达巅峰,速度快到他准备好的纸都没派上用场。
客厅里已经没了声音了,江与别应该是回屋了,但肖恪却一直躺着许久都没动作,他并不是被吓到了,他只是没想明白为什么刚才那一瞬间出现在他脑子里的画面是自己亲吻江与别的画面。
可能那是他这辈子仅有的亲吻吧,肖恪想。
不管怎么说弄脏了内裤还是要去洗的,但肖恪住的房间是次卧,并没有带卫生间,他需要走出卧室去外面的客卫,打开门之前侧耳聆听了一下客厅里的动静,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之后才悄悄的打开了一条缝。
客厅里很黑,只有落地窗外的霓虹洒进来的一点光亮。
江与别应该是回房间了。
肖恪放了心,缓缓地从卧室里走出来,快步走向洗手间,完全没注意到有个人正手执一杯红酒坐在落地窗前的藤椅上,闻声缓缓回过头来看了肖恪一眼。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肖恪上了个厕所后才站在洗手台前面搓洗内裤,搓洗的并不认真,甚至有扔了这条内裤的冲动,因为上面的痕迹总在有意无意的提醒着他刚才的羞耻,他从来没有哪一次的纾解是这么狼狈的。
但是这条内裤是上个月刚买的,欠着江与别那么多钱,他不可能再浪费,大不了这段时间都不再穿这条了,等什么时候忘记这件事的时候再拿出来,这么想着的时候肖恪便加快了手中的动作,想要早点完事儿回去自己的房间。
虽然江与别已经睡了,但他莫名的觉得有点有人在看着自己,感觉有点吓人。
事实证明肖恪的感觉没有错,在他洗完内裤转身想要离开洗手间的时候三魂七魄都被吓走了一半,他忍着挥拳揍上去的冲动,咬牙切齿的看着江与别:
“你站在这里干嘛?”
江与别双手环胸的靠在洗手间的门框上,笑看着肖恪手中拧成一条的内裤:“小朋友,大晚上的不睡觉偷偷洗什么呢?”
肖恪:“……”
江与别的一句提醒让肖恪下意识的将内裤藏在身后,刚准备越过他离开洗手间,却闻到了一丝酒味儿,肖恪看着他:
“你喝酒了?”
“狗鼻子啊?”江与别笑着说:“就喝了一口。”
“胃不好,别喝。”
“知道了。”江与别应了一声,担心他受了宋毅的熏陶对自己长篇大论,只得把话题又转回去:“你到底在洗什么?”
这一次肖恪是真的没再理他,直接迈步离开了,江与别微微笑了笑。
都这个时间点了,肖恪洗什么,洗之前又做了什么是很明显的事儿,江与别作为一个长辈逗一两句行,再多了就不合适了,更何况自己还喜欢同性,让肖恪误会了就更不好了,所以看着肖恪回房间之后,江与别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突然觉得有个小朋友在身边也不是什么坏事,至少一个晚上的郁闷心情都不翼而飞了。
——
两人睡得晚,早晨即便是肖恪也没能起来,宋毅上午的飞机,来道别的时候愣是没人开门,还以为两人出了什么事儿,给江与别打了个电话之后才知道只是没醒,索性也就不担心了,说了声再见就直奔机场了。
江与别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他看着时间有点没反应过来,毕竟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肆的睡过了,静静的躺了一会儿差不多清醒了之后起身下床,在客厅转了一圈之后发现没人,江与别以为肖恪出门了也没在意,打开门在走廊上待了一会儿。
剧组放假,临近过年,有的人昨天就迫不及待的回家了,昨天没回去的,今天上午也都走了,整个楼层都安静的没有一丁点儿声音,江与别静静的感受了一会儿这种压抑的安静后才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