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手机又给初夏和贺梹打了几个电话,还是显示不在服务区,
这分明就是阴谋。
半夜,贺筠一饿醒了,她不知道秦煜文走了没有,外卖被扔掉,这个时间,也没有外卖可以点,她想着,去厨房找点吃的。
她穿了件吊带的睡衣,外面又披了一件外套,蹑着脚就下了楼。
楼下的客厅灯暗着,只亮着几盏昏黄的小夜灯,她四下看了看,没有那个男人的影子,不由的松了口气。
她拍了拍胸口,走向了厨房,拉开冰箱,里面还是今晚上,秦煜文做的菜,
这些已经冷掉的菜,在她看来,有些美味,
她准备热一下,吃掉。
她从冰箱里把凉菜端出来,刚要往微波炉里放,就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她背后响了起来“都冷掉了,还吃?”
“啊……”她吓的大叫一声,手里端的几碟冷菜也噼里啪啦的掉到了地上“……吓死我了,你是鬼魂吗?”
“吃饭的时候,不好好吃,三更半夜的吃冷菜?”
“我爱吃冷饭不行吗?要你管。”
他双臂交叉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有些慌乱的女孩“我没有要管你,不过夏夏姨要我照顾你,我总不能把你照顾到医院里去吧。”
“阿呸,你少咒我。”
“你吃冷饭的下场,不就是这样吗?”
“那好啊?”她昂着小脸,看着他“我不吃了,我妈不是要你照顾我吗?你给我做热的。”
“可以,想吃什么?牛肉面?”他问。
“我不爱吃面,我要吃牛排,要吃三文治,要吃鸡腿,要吃冰淇淋。”
男人额角颤了颤,“你确定?”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他墨色的眸子,压了压,带着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诡异向她走了过去,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他带着危险的气息,她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
他进一步,直到他把她逼到墙边,她似是受到惊吓般,捂住了自己的唇“你,你要干什么?你这个变态,你不会又要亲我吧?”
他把她壁咚在那里,微弯着身子,唇角微勾,看着她,“三更半夜色,孤男寡女,你猜,我要干什么?”
“哎,你,你不会来真的吧?”她粉眸轻颤。
他笑,唇角扬起,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贺筠一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这个男人长的是挺好看的,而且他身上有一种好闻的味道,清清淡淡的。
呃……她想什么呢,贺筠一意识到自己大脑有些抽风,赶紧摇了摇头。
“秦煜文,我警告你啊,我对你没有兴趣,你可别乱来,小心秦伯伯把你打残废了。”
“……”
“我可不喜欢你,我知道,咱们两家的父母从小就想撮合我们,但,我真的对你没有兴趣,你要敢再亲我,我保证,我……”
男人低头靠近她,贺筠一长长的睫毛翕动了两下,他离她太近了,近到他唇角的呼吸她都能感受的到,她捂着唇的手更紧了,这个男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说啊,你保证什么?”
“我,我,你离我远点,好不好?”
“什么?听不清。”他故意把耳朵递到她的唇边,这个动作太过于暧昧,她不是不经事事的小女孩,她也恋爱过,虽然那个陈逍遥并没有像秦煜文这般的强势,可是男女之间该保持什么样的距离,她还是知道的。
“我说,你离我远点。”她的声音从指缝里塞出,含糊不清。
“什么?”他故意又近了一步。
贺筠一有些气恼,索性把手挪离了粉唇“我是说……唔……”
她的手刚拿下,只说了几个字,他的唇便覆了上去,女孩蓦的睁大了漂亮的眸子,连睫毛也忘记了翕动,像按了暂停键。
他越吻越深,手不安分的探入她轻薄的睡衣内,她的身子如一剂电流穿过,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唔……唔……放,放……开……我。”
她越挣扎,他吻的越深,贺筠一哪里被这样的吻过,还一而再再而三的。
“秦……放……”
似是因为她挣扎的太厉害,他的唇停下了长驱直入的探入,只是还浅浅的粘在她的唇上,他的脸上染满了情欲,迷离而诱人,“一一,我……”
“你神经病啊,秦煜文,你干嘛老是吻我,我跟你有关系吗?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她狠狠的推他,他紧紧的握着她的腰“一一,我……”
“你什么你,你就是个变态。放开我,放开我……”
“……”
他任由她在他的怀里挣扎,却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他不知道是贪恋她的唇,还是喜欢上了她的人,
他从来不是轻易可以喜欢上别人的人,
他见她也不过匆匆几面,
他也知道大人们,想把他和她撮合到一起,
可起初,他是拒绝的,
直到,那次在爬梯上见她,她看到陈逍遥和别的女人偷情,昏了过去,他把她抱回家,
那一次,她昏睡中抱着他拼命的去吻他,尽管,他知道,当时的她是无意识的,
但是,不可否认,从那一次被强吻开始,他变得不可自拔。
“秦煜文,你放开我呀,再不放开,我喊人了,我报警,我……我告诉秦伯伯和沫沫姨。”
他墨色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泛红的耳垂,怒气忡忡的眸子和倔强的粉唇,他有再次吻上去的冲动,可是他不能,他得克制自己。
他松开了紧握着她纤腰的手,她扬手又给了他一个重重的耳光。
“秦煜文,你滚,你不要在我家,我不想看到你,你就是个流氓,衣冠禽兽。”
他默默的承受了她的耳光,
无奈又自嘲的笑了笑,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贪恋一个女人的唇,贪恋到一直挨她的巴掌。
贺筠一哭了,哭的既委屈又难过,这个秦煜文是魔鬼吗?
他为什么要这样啊,明目张胆的欺负她,是因为他觉得她智商低吗?还是觉得欺负了她,她也不会做什么。
她哭了好一会,昏昏沉沉的,直到天蒙蒙亮,她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