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里走出来,没几步,远远的就看到陆琰坐在客厅里打电话,
她迈着极轻的步伐,走了过去,
等他打完电话,她才开口。
“不好意思,陆总,给您添麻烦了。”
陆琰收起手机看了女人一眼,她的脸色很不好“以后不能喝,就不要喝那么多酒,喝酒也要看场合的。”
“哦。”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知道了。”
“你今天,还是在家休息吧,我跟辰希说一下,你休一天班。”
“不,不用了,我没,没事,我还是去公司吧,我刚刚上了一天班,不好请假的。”她抿着唇,“那,那个,陆总,我,我先走了。”
徐小绘逃似的离开了陆琰的家。
她打了个出租去了公司,一进公司,就碰到了齐辰希,“齐总。”
“酒醒了?”
“不好意思,齐总,我,我酒量不是很大,昨天喝的有点多,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齐辰希双手交叉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徐秘书,我挺好奇的。”
徐小缓不明所以的看着齐辰希“……?”
“你跟陆琰不是……发生过什么吧?”
“齐总,这话可不敢乱讲,陆总是我以前的老板,我只是他的秘书,昨天,他大概是实在看不下去,我被那么多人灌酒,才把我带走的。”
这话说的让齐辰希有些脸红,他的秘书,被秘书的前老板带走了,原因是,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秘书被灌酒,没管。
“徐秘书,昨天……,我那些朋友,确实有些过分,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齐辰希确实有些抱歉,他清了清喉咙“那个,你今天休息一天吧,不会扣工资,明天再来上班。”
“不用了,齐总,我没事了,我还是工作吧。”
齐辰希摸了摸鼻梁,尴尬的点了点头“那就做点力所能及的,不舒服的话,就回家。”
徐小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了电脑,
齐辰希也没再说什么。
新员工的工作毕竟是繁琐和陌生的,徐小绘忙着整理上一任秘书留下来的烂摊子,忙的中午都没有吃饭,
好在,她的适应性强,赶在下班之前,她都弄的差不多了。
下班后,她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工作,蓦的发现,自己脖子上戴的项链丢了,那条项链是外婆临终前送她的,
她很珍惜,怎么忽然就丢了呢。
她把自己的座位和今天走过的地方都找了一遍,没有。
丢哪了。
公司里的同事都下班了,会不会有同事捡到了呢?她准备去公司前台小妹那里问一下,虽然那条项链对她来说意义非凡,但毕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如果有人捡到,应该不会自己留起来,不值钱的。
“小叶,有人捡到东西,送过来吗?”徐小绘趴在前台问。
正在整理东西的小叶,掀起眼皮,看向她,有点懵“什么东西?”
“就是一条项链。”
“什么样的项链?”
徐小绘简单的描述了一下项链的特征,小叶摇了摇头“没有。”
徐小绘有些失望,
那应该不是丢在公司里了,昨天她喝醉了酒,会不会是丢了会所了?
她拎着自己的包,打车去了昨天的会所,
问了前台,
前台很礼貌的告诉好没见到。
很好心的让她自己去包厢里找一下,
徐小绘又赶紧的去包厢里找了一通,都没有。
那是丢哪了。
徐小绘的心情糟糕极了,那么珍重的东西,她怎么会弄丢了呢,她要气死自己了。
会不会是……
她拍了拍脑袋,会不会是丢到陆琰家里了。
有可能吗?
万一有万分之一的概率呢?
她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可是,好像,她已经把他的电话删除了,她要不要去他家一趟?
思忖再三,徐小绘觉得自己还是得去一趟陆琰家,
那条项链对她来说太珍贵了,
她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徐小绘马不停蹄的又打车去了陆琰家,本以为,他家里有佣人,她自己进去去找找就可以,但她没想到,他家里竟然没人。
她按门铃的手都酸了,都没人出来给她开门,他家的佣人呢?
天气很冷,阴沉沉的,暗黑的云层带着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很不友好。
看起来,又像是要下雪的样子,
不是吧?
她也太点背了。
她要不要先回去,明天再来?
可是,万一明天,他们家又没人呢,她总不能一天一趟的来吧,这样她容易被当成危险人员抓起来的,毕竟这是富人区。
要不,她等等,或许他一会就回来了。
徐小绘决定等一下陆琰,
她躲在他家大门口,找了个避风的角落,不停的搓着手,想着陆琰或许一会就下班了,可是左等右等,她几乎要冻僵了,男人也没有出现。
不是吧,这是想把她冻死吗?
她后悔了,
她不应该把他电话删了的,那样,就不用在这里受这个罪了。
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蹲在了门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一束强烈刺目的灯光扫过她,她才缓缓的睁开了眸子,
她想起身,却好像已经冻僵了,怎么也动不了,
她觉得自己一劲也没有,
甚至连呼吸她都觉得轻飘飘的,
她是不是要冻死了。
墨色的大门被打开,车子的灯光扫过徐小绘的脸,缓缓的开了进去,陆琰以为看花眼了,刚才那里蹲着一个人?
他不确定的从后视镜里又看了一眼,好像是有个人,怎么有个人在他家门口。,
他停好车子,拉开车门下了车,迈步往门口走去,
当他看到徐小绘那张冻的泛白的脸时,他错愕的怔了一会,
“你怎么在这里?这么冷的天,你在这里干什么?”
徐小绘身子颤抖的厉害,她缓慢的掀起已经挂上霜的睫毛,看向了陆琰“陆……”
她极度的虚弱,整个人还未站起,就毫无征兆的倒了下去,
“徐小绘。”他赶紧伸手接住了她,打横抱起,她的身子很凉,像是冻透了,“你在这里干什么?”
女人的气息很微弱“我,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