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离婚陈涵,现在凌珞还在监狱里面,如果我们这个时候离了婚,你让他以后出来不更得受人指指点点吗?”此刻的凌志明再没了傲气,他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连以后暖被窝的人都没了,那他的人生还有什么意思?
而且他现在马上就身无分文了,陈涵以前跟着他,虽说自己在那方面没怎么满足她,便是在钱的方面,自己从来没有少过她的那一份。
陈涵的性子他很清楚,从来不会只做一手准备,所以他断定陈涵的钱不会全部放在卡上。她一定会通过别的渠道弄出去一点。
现在他只能讨好陈涵,然后哄她拿出她的那一部分私房钱,以救下他现在的燃眉之急。
而陈涵又岂会不知道凌志明在打什么主意,他如果真的像他所说的那般什么事都将凌珞放在考虑的第一位,凌珞也不至于到进监狱都还只是一个挂着虚名的副总裁。
“你少提凌珞,不提凌珞我还不这么来火,你说说你那窝囊的样,连个儿子都救不出来,让他在看守所里面挨饿受冻的!你现在好意思拿凌珞来阻拦我离婚的决心,我告诉你,这个婚我离定了!”
陈涵为了摆脱掉凌志明,用尽了她所有想到了最难听的话。
她一定要摆脱掉凌志明,他一会演二会说,她是真怕自己偷偷从凌家带出来的那些家底会让凌志明给掏空,那时候她便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不行!现在必须马上离开!离开这个头号危险人员—凌志明,想到这陈涵从凌志明紧握的手掌里挣脱出来。
“凌志明不要以为你装作一幅可怜样我就会上当受骗,你别忘了,我们夫妻几十年,你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我又岂会不知!我告诉你,别做梦了,那笔钱我是不可能拿出来给你的!”
“老婆,你在胡说什么啊?我不要你的钱,老公知道老公以前干了很多混账事,老公知道错了。你现在跟我回家吧,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凌志明一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故意将自己说的可怜兮兮的,大家站那一听,都听出一点门道来了,大家也开始低着头小声的议论纷纷。
“你看现在这些个女的,自己家里的丈夫一旦没了经济能力,便立刻现了原形,喊走喊跑的!”
一位妇人已经同身边的妇人小声的讨论着。
说是故意压低了声音,可是就站在不远处的陈涵还是听见了。
另外一个人也唯恐落后了一般,立刻也说开了。
“可不是吗?我以前娘家村东头有个赵大厨,人因为长的不咋样,媒婆的嘴都快说破了,也没有给他说中一位姑娘。后来没有办法了,赵大厨拖远房的亲戚从别的地方带回了一个云南小姑娘,可是人家小姑娘在给赵大厨生下一个儿子之后,便悄悄走了。赵大厨追到她娘家去看,才发现那户人家是小姑娘租的父母,目的就是为了骗赵大厨的钱!”
旁边立刻有人听后环起了手摇了摇头:“现在真的世风日下啊,搁我们那会子,那可是要被拉去浸猪笼的!”
“可不是吗?”刚刚聊天的那群妇女中立刻有人出来附和着。
“这个女同志,不是我说你,你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孩子都能娶媳妇了吧?离什么婚呢,这个时候,到时候让媳妇看了笑话可要不得的哎!”旁边一位大妈已经看不下去了,她站了出来说道。
而有了这位大妈开头,后面围观的人都表示赞同,纷纷点头同意。
陈涵一见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害怕让人认出他们俩的身份,如果再让狗仔队一拍发到了网上,她这张老脸可往那搁啊。
想到这,她扭头就打算要走,可是奈何前面围观的人太多,她压根就走不出去。
路口的红灯已经转换成了绿灯,司机将油门轻轻一踩,二人争吵的画面也如老电影一般,往后拉着序幕。
“女人,可真现实!”路九歌自言自语的轻嘲着。
刚刚那出戏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无非就是陈涵嫌弃凌志明现在一无所有,不能再带给她富足的生活,所以才想趁现在赶紧踹了凌志明。
司机透过后视镜朝后座上的路九歌瞧着:“其实也不能全怪太太,如果我是太太,我想我也是要离婚的。先生从小好吃懒做惯了,现在被老董事长封锁了他的经济,可是他到现在还在想着,老董事长只是将他赶出来二天思一下过,就会让他回去的!对于这种不作为,而从来不去思索自己的错处的人,谁跟他都会感觉看不到明天,没有希望的!”
“现在先生一无所有了,他肯定是不会同意跟太太离婚的,他还指望着太太能从那些商太太那里借点钱,供他周转一下呢。我听说先生生意场上的那些朋友,现在没有一个还愿意搭理先生的!”
听完司机的话,路九歌也觉得有些道理。
本来想对凌志明抱有一丝同情的路九歌,现在是丝毫同情感都没有了。
这二个人本就是恶有恶报而已,现在这种结果也算是老天开了眼。
可是他们再坏,在这种关头他们还保持着为人父母的最后一丝人性,他们还是在放心不下关在监狱的凌珞。
一想到凌珞,路九歌便想到了在凌家老宅子他的欺凌、公司的调戏。
她对于凌珞真的是一丝好感都没有,可是他毕竟是凌家的子孙,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问题,想必爷爷也是会难过的。
也不知道他一个人待在监狱里,有没有受人欺负。她以前看的那些电视剧里面不是听说刚进监狱的新人会被人打的很惨吗?
就当替爷爷去看一回他吧!路九歌在心里说服着自己。
“这里离市区监狱有多远?”路九歌扯着脖子问着前座的司机。
司机将头侧了过来,带有一丝疑惑,可是嘴里还是回答了路九歌:“回少奶奶,没有多远,如果要去监狱的话,在前面那个路口转弯然后直行一段再转弯就到了。应该也就二三公里的路吧!”
闻言,路九歌点了点头。
视线移到了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老王,我想去老宅子之前先去监狱看望一下凌珞!”
在m 城的另一边高筑的铁墙内凌珞正在双手环胸的端坐在地上,对于狱警过来的例行询问也是爱搭不理的。
他是谁?凌氏公司的二公子,他只不过是来这玩二天罢了,二天过后只要他爸一施压,凌鹤就得乖乖将他接回家。
对于这种纨绔子弟刚进来时的状态,狱警倒是见怪不怪了,他抄着手斜站在墙角。
“是不是还在想着你只是到这来玩一下,过二天便能回去的呢?”
心思被看穿,凌珞有过一瞬间的尴尬,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神色,倔强的望向狱警,那眼神如果可以杀人的话,面前的狱警估计被他五马分尸了吧。
狱警将斜靠着的身子放正之后,拿起了刚刚丢在桌上的记录本:“我最后问你一遍,因为什么事进来的?”
凌珞看都不看这边一眼,而是将眼神移向别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笑:“我再最后回答你一次,不会自己去查档案吗?”
狱警低着头看本子的眼神,慢慢的移了上来:“还嘴硬是吧?看样子我今天不让你知道一点规矩,我是别想让你日后学会配合了?”
凌珞嘴角讥讽一笑,怎么着?一个小小的狱警还敢打他吗?他是谁?凌家在m城又代表什么?他相信这个狱警不可能不知道!
就在他笃定狱警不敢动手的时候,手臂却传来了结实的刺痛感。
而行凶者正一只手拿着警棒慢悠悠的敲打在另一只手的手掌心:“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现在知道学乖了吗?”
凌珞挣扎着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禁锢在椅子里面,起不了身他只能拿眼狠狠的瞪着面前的狱警。
狱警一边把玩着警棒,一边朝着凌珞走来:“怎么着?是不是很想打死我?是不是觉得你出去以后一定会置我于死地?我告诉你吧,别做梦了,你早就被凌家抛弃了!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将你送到这里来,你-回-不-去-了!”
最后几个字,狱警是一字一顿的朝着凌珞说完的,他每说一个字,凌珞的心就像被人用锤子狠狠的撞击了一下。
不会的!他一定是骗人的!怎么可能回不去呢?他还有他妈,他妈也一定会想尽办法来救他的,一定会的!
想到这,凌珞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他微微的斜抬起了头,盯着眼前这个落井下石的狱警,满眼都是嫌弃。
“小子,我再怎么不济,我也是凌家的嫡亲孙子,我爷爷再不喜欢我妈,也不会放任一个亲孙子在外受人欺负!你今天最好打死我,否则他日我一定会弄死你!”
狱警一听凌珞居然还是没将他放在眼里:“嘿,我说你,是真的不怕死,还是怎么滴啊?”
来这里这么多年,多少纨绔子弟来了来走的走,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倔强的富二代,哦不对,听说他是富三代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