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之后,古月歌阴沉的脸突然又舒缓开来,看凌鹤这焦急暴燥的样子便能肯定那边得手了。
很好!
桃花般的眼眸里涌上一抹狰狞的笑意,很快这一切都将属于她了!
凌鹤的人、凌鹤的心,包括孩子,她一定会有一个她跟凌鹤的孩子!
收拾好心绪之后,古月歌再度将面前的汤推到了凌鹤的面前:“我知道你工作忙,但是身体也是要的呀!我跟孩子都需要你呢?”
古月歌满脸母性光辉般的低下了头,双手抚着已经微微隆起的肚子,只是低垂的眉眼快速划过一抹阴鸷,一闪而过,快到没有人捕捉到。
既然你将我当作佣人,那我便要分分钟提醒你,我到底是谁!
正在这时,凌鹤的手机响了起来,古月歌刚瞟到一个老字,手机便被凌鹤快速的拉起接了起来。
“喂!我知道了,我马上过来!”
将电话挂断之后,凌鹤迅速的抄起真皮椅子上面的外套,一边套着外套,一边大步流星的朝门口的位置走着。
突然一抹艳丽的裙子在空中迅速的游动,尔后一个娇小的人双手打横挡在了凌鹤面前。
“让开!”
古月歌直视着凌鹤黑曜石般的眼眸里盛满着猩红,大有佛挡杀佛在意味在里面。
平静的心里面被什么狠狠的撞击了一下,尔后胸口的位置像被人用力的箍紧,让人踹不过气来。
“有什么事那么急,喝了这口汤再走也好啊!这可是我辛苦一个下午的时间熬制的,对身体很好的!”
他不就急着去救那个贱人吗?休想!
“你没有给我煲汤的资格,走开!”说罢凌鹤直接大手一推,将古月歌推到了旁边,尔后头也没回的迈了出去。
屋内的古月歌因为力量的惯性,一个踉跄摔落在地。
下腹的位置传来了阵阵刺痛,古月歌用手揪着裙子的下摆,修长的指甲几乎都要掐进肉里。
一只手微微抚着刺痛的肚子,一只手掏出手机,面容阴鸷的拨打着电话。
“我命令你们,立刻将这个女给我杀了!立刻马上,我一分钟都不想让她再活在世上!”
片刻之后,古月歌缓缓的拿下了手机,嘴角是那抹嗜血般的笑意。
凌鹤,既然你让我的心这么痛,那我怎么好意思一个人独自承受这份痛苦!
如果让你发现,你护的跟个眼珠子似的路九歌就这么死在你的眼前,你会不会跟我一样痛???
痛…….说不出的痛,这是路九歌此刻心里唯一的想法,沉睡的脑袋现在已经渐渐的恢复了神智,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被人反绑在身后。
怎么回事?
定了定神之后,记忆再度回笼。
她记得接了凌鹤的电话之后,她便从酒店出发了,叫了计程车刚下车却迎面走来两个面孔不善的男子。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有危险。
于是她立刻回转调头,想往人群多的地方走。
可是女人跟男人毕竟还有有差距的,只一会儿,她便被后面的两人反超了上来。
就在对方的手臂碰到她的手臂时,路九歌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并大声呼救。
很快,她的嘴被人用手按住,紧接着头一偏,她也失去了意识。
结合这些线索,路九歌立刻明白过来,她被绑架了!
可是在这m城,谁会绑架她呢?
她的人际交往素来简单,平时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究竟是谁指使的这些人?
要钱吗?应该不是,都知道她净身出户,没带走凌家一分钱,上流圈子的人都知道,既然能出得起钱找人绑她的,想必对方也是上流圈子,没道理不知道这个信息!
除了要钱,那恐怕就剩下一条了!
一个极其可怕的想法涌入路九歌的脑海里,可是究竟是谁呢?
思来想去的,脑袋里面也没个结果,路九歌索性啥都不想,直接摇了摇头,尔后转着脑袋四处观望了起来。
既然有危险,那她就得想办法自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等死。
奋力一博,总好过什么不做。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路九歌开始四周打量,这是一间木制的屋子,看样子年代已经很古老了,他们应该是将她绑到了山上,或者郊外什么废弃的房子里。
月光透过木质的窗户栏杆打了进来,看样子现在已经到晚上了,没有想到她居然被带到这里来这么久了,她没有按时赴约,凌鹤会着急吗?会知道自己已经失踪了吗?
应该不会吧,路九歌的脸上浮起一抹苦笑,自己一个跟他已经没了任何关系的前妻,他又怎么会在乎自己是否去赴约了!
路九歌抬头望着窗外的月色,想必这会凌鹤正在家里陪着怀孕的古月歌畅想着他们的未来吧!
路九歌,不能再胡思乱想了,你得自救!
定了定神之后,路九歌再度认真打量了起来。
木质的门微微打开着,估计绑匪也知道她跑不了,所以并没有怎么防备她。
二个手臂上面纹着纹身的男子就那么一屁股坐在地上,在他们四周摆满了空的啤酒罐跟花生,想必还不知道路九歌醒来了,所以两人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大。
“你说老大让我们抓这么一女的干嘛?还指定……”左边说话的男人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右边的男人抓起地上的啤酒往嘴里倒了一口:“谁知道呢?唉,我们管那干嘛,拿了钱就只管按雇主要求办事就行了!”
左边的男人明显也释然了,抓起地上的啤酒罐跟右边男人手里捏着的那个轻轻的碰了一下:“没错!喝酒,管那么多干嘛!”
说罢 ,二人哈哈大笑着喝起了酒!
路九歌面色凝重的瞧着那两个大块头的男人,他们现在都在这么清醒的状态,她怎么可能有机会逃得掉!
双手奋力的挣扎着,可是手上的绳索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反而越变越紧!
手臂在挣扎的时候碰到了身体旁边放置的木棍,木棍应声倒地发出“啪”的一声催响,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二个正在喝酒的男人双双停下了手里的东西,满脸饶有兴味的回过了头来。
左边的那位男人朝着右边的那个男人挑了挑眉:“看到没有,她居然在想逃?”
右边的男人闻言立刻仰头哈哈大笑:“是啊,那我们过去看看她到底怎么样能从我们眼皮子底下逃出去吧!”
右边男人的话立刻引起了了左边男人的兴趣,只见他将手里的啤酒罐随意的搁置在地上,尔后屈膝弯腰站了起来!
“走,疤哥,我们一起去看看!”
左边那名唤作疤哥的男人此刻脸上带着诡异的笑意,也跟站了起来:“走,小五,过去看看!”
二个大块头的男人缓缓的朝着路九歌的方向走了过来,路九歌惊恐的用脚推着地板往后躲。
可是没一会,背就死死的靠在墙上,再也没有退路可退。
两从站在路九歌的面前抄着手,一幅猫玩弄老鼠的姿态,微微的弯下了身子,一双苍蝇一般粘腻的目光邪恶的扫过路九歌的全身。
“你跑啊,你倒是再跑啊!”
那名叫做疤哥的男人伸出手指夹起了路九歌的下巴逼迫她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尔后一会之后又嫌弃的放开了她,墙上的灰尘被路九歌撞的噗呲噗呲往下掉,落在了路九歌的脸上。
“眼睛还挺好看的,就是这张脸太难看了!”
另外一名叫做小五的男人用手搭在疤哥的身上,一脸邪肆的挑挑眉:“怎么?疤哥是想上了?”
疤哥的脸上露出一抹恶心的笑意,尔后转过头看了路九歌一眼之后,又将头偏向了一边。
“得了吧,我就算再急,也得挑人下口的,这主……”说罢,颇为嫌弃的摇摇头。
路九歌刚刚因为那个叫小五的男人说的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现在一听疤哥的话才稍稍放下心来!
眼眸微转之后,路九歌果断拿身体撞击着墙面,年久失修的墙面立刻又落下不少白灰,全部打在了路九歌的身上跟脸上!
二名男人像看怪物一般的看着路九歌,率先开口的还是那名叫小五的男人。
“疤哥,这次雇主让我绑的人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小五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叫疤哥的男人抄着手打量着不停撞墙的路九歌,眼底也是疑惑一片,之后他摇摇头,朝着小五说道:“管她呢,我们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管她是个傻子还是个精神病,如果身体有残缺不是更好吗?我们这也好歹是为民除害了不是!”
那名叫小五的男人连连附和:“没错没错!”
疤哥朝着门外看了一眼,尔后转头对小五说道:“老大快回来了,我们先去外面守着吧,看雇主怎么跟老大说的,赶紧办完事回家,老子为了上到这来,走了一身的臭汗不说,这他妈的鬼地方,蚊子还多的不得了!”
刚说完,便见疤哥手起手落,一个蚊子的尸体静静的躺在了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