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管家扶着凌老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了正在门口着急的四处踱着步子走的唐瑶怡。
远远的看到他们之后,唐瑶怡立刻奔了上来。
“爷爷,怎么样了?公司没事吧?”
凌老疲惫的挥了挥手,别看在公司他那么意气风发的,可当时全凭着心里的一口气吊着,现如今这口吊着的气放了下来,他的身体早就已经吃不消了。
唐瑶怡看着凌老挥了挥手,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顿时急了起来,拿眼看着一边的管家。
“管家,你们过去之后,是个什么情况啊?这爷爷老挥手是什么意思?这事是解决了还是没解决啊?”
唐瑶怡用手指着一边的凌老,朝着管家问道。
管家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径直扶着凌老往里走。
唐瑶怡失神的忤在原地,一会之后又小跑着追了上去。
“你这摇头是个什么意思?这是解决了还是没解决啊?你们这是要急死我啊,一个个的都不说话。”
凌老不耐烦的看着前方的唐瑶怡,伸手招呼着管家先不要走。
“挥手跟摇头的意思就是没有解决,你手里不是有老大的股票吗?你如果跟那些见风使舵的董事一样,那你现在就可以去凌氏找财务让他们将手里的股票解决了。”
说完,也不管唐瑶怡什么脸色,由管家扶着径直越过了唐瑶怡往楼上走去。
唐瑶怡一个人傻怔怔的站在原地,就连凌老打从她身边经过,将她的身子撞了一下,她都没有丝毫感觉。
什么叫没有解决?
什么叫跟那些董事一样?
什么叫她也可以去找财务将手里的股票全部卖掉?
不行。她不能看着凌氏就这么毁了。
想到这,唐瑶怡连鞋都没换,便直接冲了出去。
上次她送古月歌回去过一次,所以对于她家的大概位置她还是有些印象的。
寻着记忆里面的路找了过来,后面又接连问了几户人家之后,她终于看到了古月歌的家。
没有之前古家那栋别墅那么富丽堂皇,外形也是农家的打扮,可是一眼看上去,还是比周围住在这里的那些住户要强上那么一些。
院子是仿的那种四合院建的,在院子的外围还建了一个篱笆墙。
唐瑶怡步下车来,轻轻的推开了篱笆墙的挡门,步入了屋内。
院子里四周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此刻这个季节大部分的花都已经凋零了,看上去平添了几分落寞。
唐瑶怡走到大门前,伸手叩响着门板。
“有人吗?请问有人在吗?”
敲了几声之后,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打开。
古韶华在看到来人之后,立刻准备转身关门。
唐瑶怡眼明手快的一把撑在了门板上。
“古伯父,我要见月歌,你让我跟她谈谈。”
古韶华阴沉着一张脸,语气严厉的回道:“月歌跟你们凌家没什么好聊的,你赶紧回去吧。”
正躺在床上休息的古月歌听着外面的声响,不经也下了床走了出来。
“爸,谁来了,怎么这么吵?”
古韶华偏过头,便看到古月歌就站在房门口。
“月歌,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一个问路的,走错地方的。你赶紧进去躺着吧,小月子也很重要的。”
唐瑶怡一听见古月歌的声音立刻伸长手不停的扬着,嘴里喊着:“月歌,是我唐瑶怡,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样做会毁了凌鹤的。”
正抬腿打算迈进去的古月歌将步子放在了台阶上:“爸,来的人是不是瑶怡姐,我好像听到她的声音了。”
“不是。”古韶华答的分快。
“就是我。”另一道声音不客气的拆了他的台,声音的主人趁着古韶华失神的空当,立刻侧着身子挤了进来。
“月歌,你不能这样,你这样子整凌鹤,他会死的。你不是很爱他的吗?那你怎么能让他落到如此众叛亲离的地步呢?”唐瑶怡一进来,便立刻双手死死的拉着古月歌,苦口婆心的说道。
“凌哥哥怎么了?我怎么他了?”古月歌一脸茫然的望了一下唐瑶怡,又望向一边站着的自己的父亲。
唐瑶怡看了一边忤着的古韶华一眼,尔后一把拉起古月歌的手。
“走,我们去你房里细说。”
“月歌。”身后传来了古韶华的声音。
古月歌将头转了过来,跟古韶华说道:“爸,没事的,我好长时间没跟瑶怡姐好好聊天了,我们聊一会,很快就好了,她不会打扰到我休息的。”
说罢,便转过头,拉着唐瑶怡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到了房间之后,古月歌立刻放开了唐瑶怡的手,语气冷冽的问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我怎么着凌哥哥了,凌哥哥又怎么了?”
唐瑶怡抄着手目光审视着围着古月歌走了三圈,尔后狐疑的问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古月歌还是一脸茫然的摇摇头,她从出院之后,就被她父亲带回了家,手机也以需要静养为由默收了,她实在不知道这些天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瑶怡砸摸着下巴,眼神一错不错的盯着古月歌的身上。
看古月歌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那做这些事情的人到底是谁呢?
谁跟凌鹤这么大的仇,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呢!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这几天我爸将我手机也收走了,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听她这样子说,唐瑶怡这才确实古月歌真的毫不知情。
“那个,外面有人在网上铺面盖地的说你跟凌鹤的新闻。还有人偷拍了我陪你去产检的照片,现在大家都说凌鹤是个喜欢玩弄无辜少女感情的骗子。公司的股价也因为这个事情而一跌再跌。”
唐瑶怡说到这,激动的一把抓住古月歌的手。
“月歌,现在能救凌鹤的人只有你了。”
古月歌不动声色的将手从唐瑶怡的手里抽了出来并连带着轨了一下头发。
“我不太能明白你说的,我能帮得上凌哥哥什么?我一个养在深闺的姑娘家家的,我能做得了什么?”
“你可以也召开一个记者发布会,然后跟记者澄清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根本就不是凌鹤的,这样自然也不存在什么凌鹤玩弄你的感情之后还逼迫你打掉孩子的说法了。”
唐瑶怡焦急的说道。
古月歌听闻之后,冷默的将身子转了过去,独留一个空落的背景对着唐瑶怡。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什么叫我去开记者发布会澄清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凌鹤的。瑶怡姐,就算你要我去开这个什么发布会帮助凌哥哥脱罪,可你这用词也不对啊,这不叫澄清,这叫帮着凌哥哥掩埋事实真相。”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唐瑶怡的心里蔓延开来。
这样子的古月歌也是她所不曾见到过的,她一直以为古月歌就是个乖乖女,为了得到凌鹤可以不顾一切,哪怕是毁了她自己。
所以这也是她当初为什么要找上她帮助她的原因,因为这种人留在凌鹤身边,只会拼尽全力成为凌鹤的助力,而且古月歌性子乖巧,将来真的嫁给凌鹤了,肯定事事都是依从她这个大嫂的。
可是今天,她第一次觉得古月歌从来没有依从过她,反而一直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听闻唐瑶怡的话之后,古月歌轻轻的摇了摇头:“瑶怡姐,上学那会忙着恋爱去了吧!这么简单的国语你都听不懂。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本来就是凌鹤的,我为什么要去召开这个什么发布会,将屎盆子往自己的身上扣。我可还是豆蔻年华,你不忍心凌鹤被别人抹黑,却忍心让我去接受众人的审判?瑶怡姐,妄我一直拿你当姐姐看待,竟不曾想,你居然如此这般对我?”
听着古月歌声声控诉,唐瑶怡一向自奉伶牙利齿这会也是丝毫接上话来。
半晌之后,只听见唐瑶怡刻章将声音压低,咬牙切齿的回道:“在我面前你还装什么装?别人不知道你肚子里的那个种是谁的,我会不知道吗?那不过是张里那个地痞流氓的野种罢 了,你装着他的野种在凌家享受了大半年的凌家少奶奶的生活,还真的日子过舒服了,你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从哪来的,都忘记了是吧?”
古月歌还是背对着唐瑶怡,身形纹丝未动。
“你现在一出事将自己择干净了,你可知道你最爱的凌哥哥此时一个人正在独自面对着什么?董事会那些老家伙本来就对老爷子将位置让给了凌鹤而心有不满,正四处发愁找不到凌鹤的把柄,现如今这么一个好用的把柄在他们手里,你觉得他们会轻易放过凌鹤吗?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已经撤资了,凌氏的现在的情况是内忧外患全部撞到了一起。里面的股东不但撤了资,而且还带走了他们身边的亲信,公司的股票因为这次的动荡也跌破了历史新低。”
唐瑶怡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月歌,你真的忍心看着凌家破产吗?看着凌鹤一无所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