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浩哥……”路九歌的声音里已经有些哽咽。
刘宇浩很好,她一直都知道。
“其实这段时间,我是因为……”
“别说。”刘宇浩伸了一下手,禁止路九歌再说下去。
右手抄起旁边的啤酒再度喝了一口,刘宇浩苦笑着开口:“我知道,你是因为想要还凌鹤的恩情。”
“嗯!”
刘宇浩将手里的啤酒罐放在了一边,双手痛苦的抱着头:“如果那天我能出现在那里,那这会你心心念念的人是否就会变成了我了?”
刘宇浩眼神迷离的看着路九歌,眼底的深处是浓得化都不化不开的伤痛。
眼泪“吧嗒”一滴接着一滴在的脸上滚落。
“宇浩哥,对不起。或者你没了我,才会更快乐。要不……”
“不要说。”地上坐着的刘宇浩猛然的朝着路九歌蹭了过来,一把将路九歌拉入了怀里,好似生怕她下一秒就会从他的身边溜走一般。
“不要说。”刘宇浩拿下巴抵着路九歌的头,语气之中带着乞求的意味:“九歌,不要说下去了好不好。我知道我最近太过于患得患失了,可那也是因为我喜欢你,真的真的特别特别的爱你。”
路九歌想说些什么,可是看见刘宇浩如此放低自己的姿态,话到了嘴边,却是总归什么也说不下去了。
刘宇浩似乎今晚特别的急切,他一把拉过路九歌,强势的封住了路九歌的唇。
口腔里立刻被一股酒气强势的灌入,路九歌的双手已经被刘宇浩反压在墙壁上,此刻的刘宇浩已经完全的失去了理智。
路九歌使劲的挣扎着,可是无论她怎么动,就是无法挣脱丝毫。
一个女人跟男人的力量自千古以来就是有着明显的悬殊的,她根本推不动他,口腔里的呼吸正被他肆意的掠夺着。
“宇浩哥,你放开我。”趁着刘宇浩辗转的空隙,路九歌好不容易才找着机会开口。
刘宇浩却似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继续在她的舌矜之间辗转着。
好不容易收住的眼泪再度落了下来。
嘴角辗转进来一股咸味,刘宇浩已经远离的理智才稍稍回笼。
刘宇浩终于放了她的唇,手握着路九歌的肩头,眼眸里流露出痛苦、受伤的表情。
“九歌,你信我吗?在我过去的二十几个年头里,我从来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滋味。从我父母的婚姻中,我也看到了婚姻中没有爱情的可悲。我那时候特别不能理解我的父亲,我不能理解他,他明明已经结了婚而且还有了孩子,为什么心里还能一直装着另外一个女人。这样不是对另外一个女人的不公吗?可是现在……我特别能理解父亲的感受了。原来这些年母亲不是最苦的,最苦的反而是父亲。自己爱的人就是眼前,可是自己却不能光明正大的给予她幸福,没有什么比这个更残忍。”
最终,刘宇浩放开了路九歌的肩头,身子跟路九歌一样靠在了墙壁上,尔后再顺着墙壁慢慢的滑到了地上。
“我知道我很混蛋。我刚刚的那种行为,我也不指望你会原谅我。”
刘宇浩将眼闭上了一会之后,又再度睁开,眼眸里已是死灰一片。
“宇浩哥,你喝醉了,我不怪你。你赶紧擦洗一下,去休息吧。”
“醉了?”刘宇浩无奈的苦笑一下:“是啊,醉了。”
刘宇浩脚步虚浮的站了起来,甚至在走路的时候,有好几次一个踉跄,人也差点摔到了地上。
路九歌伸出手又缩了回来,不得不承认刚刚刘宇浩的形为确实已经吓到她了。
刘宇浩回房之后,路九歌将带回来的食盒拿起清洗了一下,再将地板上的啤酒渍拖了一下之后,才锤了锤肩头休息了一下。
在经过刘宇浩休息的房间里,路九歌的脚步停了下来。
手指放在门前犹豫了一会之后,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推开了房门。
屋内的刘宇浩就斜倒在床上睡着,路九歌扶着将他的脚放到了床上,又帮着他拖了脚上的鞋子,掖好了被子。
此刻刘宇浩躺在床上熟睡着,俊逸的面容下如同孩童般的睡颜。
将一切搞好之后,路九歌轻轻的带上了房门走了出去。
锤了锤肩,路九歌走到了沙发处坐了下来。
沙发上面放着她刚刚回来丢在那里包包,此刻包包的拉链被崩开了,里面的东西全部滚落在了沙发上。
路九歌轻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将滚落出来的东西又再度放回到了包里。
手指在碰到一份文件的时候停顿了下来,路九歌拿起了沙发上面的那个纸质的文件袋。
她记得她的包里没有放过这么一份文件,那这个又是哪里来的?
按捺不住心头的好奇,路九歌拉开了文件的密封口,将里面的文件拖了出来。
在看到抬头的文件名时,路九歌的心头猛然往下一沉。
凌氏公司股权让渡书。
路九歌赶紧的将文件全部拖了出来,翻看了起来。
里面全是凌氏在最热闹繁华中心地段的地皮,里面还夹杂了一份已经有些微微泛黄的资料。
那张泛黄的资料里面记录着刘玉然将手里的一切不动产暂交由凌老暂为打理,他日刘家的后人如果找上门来,凌家必须无偿将这些股权转让。
路九歌又看了一下后面的几份资料,这些财产全部都是凌家位于m城中心地段的地皮,不得不说这对于刘家的后人来说,确实是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富。
从这些不动产便可以看出,当年她外婆对她妈确实也是操碎了心。
路九歌心情复杂的将资料再度叠好放回到了纸质档里,她过来办理这些遗产的时候,她妈便已经说了这些财产是全部给她的,既然是给她的,想必她如何处理,她妈都是没有意见的。
她不能这么自私,现在凌家正处于生死悠关的时候,她如果在这个时候将这些拿走,无疑于让凌家血上加霜。
将资料封存好了之后,路九歌走到了窗前拨通了凌鹤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之后,路九歌便立刻开门见山的说道:“这些东西是你让王特助放在我的包里的吗?”
刚刚她细想了一下,才觉得下午她之所以觉得王特助手里少了一些什么,显然少的就是到了她这里的这一份资料。
她记得王特助刚进电梯时,她是有看到她手里拿着这一份资料的。还记得当时她还随意的问了一句,王特助却紧张的直将手往后缩。
至于文件,应该是她靠着她的时候偷偷放到了她的包里,凌鹤很清楚自己是不会在这个时候接受这些的,所以他才采取这样的方式。
“那是你应得的东西。”凌鹤的声音很平静,似乎早已经料到了路九歌会打电话过去一般。
“你在哪?还在公司吗?我将东西拿过来还给你。”路九歌急忙说道。
“九歌,我这边还有好几个会议,今晚可能会比较忙,你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情的话,就挂了吧!”
“啊?”路九歌一愣,下意识的回道:“就这事,没有别的事情了。”
“那好,我还有会议赶着开,就这样说吧!”说罢,凌鹤便已经挂断了电话。
路九歌拿着被挂断的手机,一脸忧愁的看着外面的黑色。
第二天,当晨曦的光亮照进房间的时候,路九歌才慢悠悠的醒过来。
外面的大厅里,传来了锅碗瓢盆碰撞发出的声音。
路九歌蓬松着头发穿着拖鞋走了出来,刘宇浩正站在靠窗的灶台边忙碌着,她的围裙此刻正被他围在身上,竟也无丝毫违和感,反而为他平添了一份柔和的美。
听闻到身后的响动,刘宇浩迎着晨光回过头来,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笑意。
“起来啦,我做了早餐,你赶紧洗洗过来吃了。”
“哦!”路九歌愣了一会之后才说道。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吃早餐发出的声音。
刘宇浩将手里的筷子放在了桌面上,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路九歌。
想到昨晚,路九歌心里莫名的感觉发虚,只能通过不停的往嘴里添着早餐来压仰。
“九歌,我昨晚喝醉了,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路九歌摇了摇头:“没有。”
能够明显感觉到对面的刘宇浩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这人打小就这样,喝多了就容易脑子断片,人也容易冲动。”
“既然知道,那就不要喝啊!”
路九歌突然放下了手里的勺子说道。
刘宇浩愣了一下,尔后一脸严肃的看着路九歌问道:“我昨晚还是伤害到你了是不是?”
路九歌看着刘宇浩眼底的受伤的神情,如梗在喉。
过后,她轻摇摇头:“没有,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刘宇浩表情一松:“发生什么事了?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也能帮着你出出主意。”
路九歌抬起头看着刘宇浩,尔后垂眉在心里思忖了一下之后,才从身后椅子上面的包包里拿出昨晚的那一份文件。
“你看看这个。”
刘宇浩狐疑的接过路九歌手里的资料,在将资料拉出来一点点的时候,平静的脸上明显闪过一丝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