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李远说道,“我们这也是盼着二皇子殿下和雪瑞公主能一直这般恩爱嘛,也希望白国和江国都能有新的继承人。”
“继承人的事情真是八字没一撇了。你看再过几日就是皇兄的葬礼,照皇家礼制一月之内不能有喜事。这样的话最少也要一个月了,而且婚礼不知瑞儿的意思,估计她会想回江国办吧。就算在白国办一次,肯定也要回江国再办一次。这样估计又有一个月。这其中不知又要发生什么事情呢。”白泰青想想就觉得路途漫漫,前途渺茫。好在现在瑞儿和他感情良好,他也知道了瑞儿对自己的心,这些仪式或者之后的事情都不重要,现在两个人在一起就好了。
“所以殿下何必给大皇子举行什么葬礼,尤其是要按照皇家制式。如果不是皇家制式,一般的葬礼的话,殿下也就不用等这一个月了。”李远说道。其实,他一直不明白白泰青为什么坚持要给白啸火举办葬礼,而且一定要按照皇家礼制。毕竟这个白啸火可是他的杀父仇人,又让他损失了不少部队,差点儿还酿成了雪瑞公主的死,甚至是有可能的白国和江国的大战。
“毕竟也是我的皇兄,人都死了,该有的礼数就更不能少了。我和瑞儿都还活着,有的是时间,自然有我们成亲的时候,孩子也总会有的,不急于这一时。而皇兄就不一样了,再等一等,尸骨腐烂,想必肯定有人就要给皇兄草草入殓了。”白泰青说道。
李远感叹道:“二皇子殿下和雪瑞公主真都是宽慈仁厚。”
“瑞儿怎么了?”白泰青不知道李远和江雪瑞关系还这么好,竟然能让他发出这样的感慨。
“我前去雪茹姑姑的寝宫请雪瑞公主来用膳的时候,发现两人关系亲密,远超一般的主仆关系。这才有此感慨。”李远回道。
“嗯。确实,瑞儿和雪茹关系不一般,就连雪茹的嫁衣都是瑞儿亲手做的。我想我在瑞儿心里的分量都不一定能有雪茹的重。”白泰青像是对李远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两人溜溜转转走到了大殿的正门,白泰青走了进去,继续见不到头的议政。连着几天,白泰青没有之前忙了,归降的各城的安置,死伤士兵及家属的安抚有条不紊地进行。然后就是白啸火的葬礼。
江雪瑞在雪茹的陪同下也参与了整个过程,江国的将士也全程观礼。江雪瑞带着雪茹和高等的将领前去祭奠。画像上的白啸火神采奕奕,少年英气,而棺中的白啸火闭着眼睛仿佛在安睡。
江雪瑞其实从来没有仔细看过白啸火,如词般仔细端详才发现白啸火眉眼之间还是有几分与白泰青相似。江雪瑞上了香,拜了三拜,表情虽然凝重但是没有落泪。毕竟,是自己亲手打死的白啸火,如今若是兔死狐悲,实在是太过让人倒胃口。